首頁 古代言情

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那個車夫,直接杖斃

  看著滿地的狼藉,謝榆桉覺得,她應(yīng)該生氣的。

  可理智告訴她,要忍!

  一時間,室內(nèi)竟出乎二人意料的靜了下來,氣氛瞬間緊張的仿佛一根無形的弦,在清晰可聞的呼吸聲間越繃越緊,不知何時會突然斷裂。

  顧劍州撿了謝榆桉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右手隨意擱在桌子上,手指微彎,百無聊賴般地輕輕扣起了桌面。

  那一聲又一聲,也扣進(jìn)了謝榆桉的心里。

  她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眼前這尊大佛,又在打什么主意。

  顧劍州深深看了謝榆桉一眼后,突然朝外吩咐道:“常武,去把常風(fēng)喚來?!?p>  因著這里目前算謝榆桉的臥房,顧劍州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丫鬟不疾不徐地走進(jìn),動作麻利地將一旁的屏風(fēng)架了起來。

  常風(fēng)很快便出現(xiàn)在門外。

  他輕叩門扉,肅聲道:“王爺?!?p>  顧劍州掃了一眼謝榆桉后,回道:“進(jìn)來吧?!?p>  常風(fēng)推開門提步入內(nèi),卻在堪堪跨過門檻時便停了下來,雙目更是規(guī)矩地盯著地面。

  猝不及防地,他屈膝跪了下去,抱拳道:“不知王爺喚小的前來可是有吩咐?”

  顧劍州雙目沉了沉,不溫不喜地問道:“怎么,還沒跪夠時辰?”

  常風(fēng)依舊抱拳肅聲道:“是,還差三刻?!?p>  顧劍州又扣了幾下桌子,沉聲問道:“本王為此罰你,你可有不服?”

  常風(fēng)連忙道:“身為暗衛(wèi),讓主子身陷險(xiǎn)境,常風(fēng)該罰,是以心服口服!”

  顧劍州卻搖了搖頭,聲音無波無瀾,沉靜如水:“錯了……本王以為你明白……”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你猶如本王一臂,雖生性灑脫,卻向來辦事妥帖,可你今日卻被玩弄于鼓掌之間,蠢笨的連那小小伎倆都未看穿,反而身受其限??磥?,這紙醉金迷的晉都城把你喂得有些找不著北了……”

  常風(fēng)聞聲,互抱成拳的手指顫了顫。

  顧劍州沉默了一瞬,便又沉聲說道:“既是如此,便再跪兩個時辰清醒清醒吧!”

  就在常風(fēng)準(zhǔn)備起身時,顧劍州又沉聲吩咐道:“還有那個車夫,十杖恐怕也有些輕了……三十杖吧,再趕出府去!”

  謝榆桉再也坐不住來了,一掌拍在桌上,起身怒道:“顧劍州,你什么意思?做戲給我看呢?”

  顧劍州劍眉微挑,戲謔道:“王妃有見過這么全的戲?”

  謝榆桉被狠狠噎了一下,暗暗換了口氣后,不悅地說道:“如你所言,是我的伎倆,你罰我便是,為何要重罰他們?”

  顧劍州身形高大,饒是未起身,此刻也只是微微仰著頭便能與謝榆桉相視。

  只見他如墨的眸子仿佛瞬間被點(diǎn)亮,語帶好奇地問道:“哦?什么伎倆?還請王妃解惑!”

  謝榆桉:“……”

  被噎到極致的謝榆桉只覺得一口惡氣在胸腔內(nèi)亂竄,她胡亂抓起一旁的酒壇,想都沒想便抬手一掌劈下,蓋子上的泥封立時掉了下去。

  想到適才常風(fēng)與他提出的懷疑,再看到眼前人利落的手法時,顧劍州的雙眸瞬間沉了下去,臉上卻帶了些探究的表情,“本王竟不知,王妃原來會功夫啊……”

  剛灌了一口桑落酒的謝榆桉,聞聲后一個不小心,盡數(shù)噴了出去。

  功夫?

  她倒是看過《功夫》!

  謝榆桉將酒壇小心翼翼地?cái)R在桌子上,隨后一邊抬手做了個掐脖的動作,一邊沒好氣地提醒道:“我會不會功夫,王爺不清楚?”

  順著她的動作,顧劍州想到自己先前曾三番五次地掐上她的脖頸,有一次她甚至已被掐的背過了氣。

  若是會些功夫,身陷那般生死境地時,她當(dāng)不會任由自己取其性命。

  可看她方才拍泥封的動作,若說不會武功,當(dāng)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顧劍州收起心神,瞇了瞇眼,追問道:“可你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緣何拍泥封拍的這般得心應(yīng)手?力道也是恰到好處?難不成你與其余女子不同,力大無窮?”

  “抑或者,你是在故意麻痹本王?”

  謝榆桉聞言,脫口而出道:“這不就是和擰瓶蓋一個意思嗎?你們古人是不是成天閑得慌,這么小一件事,至于想那么多嗎?不嫌累?”

  顧劍州一時沒聽明白,反問道:“'擰瓶蓋'是何意?'古人'又是何人?”

  謝榆桉:“……”

  無從解釋的謝榆桉選擇放棄。

  她仰天長嘆一聲后,從容迎上顧劍州探尋的神色,表情極為認(rèn)真的一字一句道:“王爺,榆桉不會武功,若有欺瞞,您隨意責(zé)罰!”

  “只是,今日無論是常風(fēng)侍衛(wèi),還是那名車夫,都不該受這么重的處罰!”

  顧劍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謝榆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榆桉私做主張,將先前侍奉的丫鬟都從謝府帶了過來,王府一時多了這么多張嘴,榆桉很是過意不去……不如日后她們的一切開銷就從我的私庫里出吧!”

  顧劍州只當(dāng)謝榆桉會解釋那些個“伎倆”,卻不想她竟說出些這么不中聽的話,一時怒意自心底升起,扣著桌面的手狠狠攥緊,慢慢收進(jìn)了寬大的袖袍里。

  謝榆桉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異象,依舊說道:“至于那個車夫,王爺若當(dāng)真要趕他出府,不如就送給榆桉吧,十幾個人都已經(jīng)養(yǎng)了,不差這一張嘴!”

  顧劍州怒極,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抬腳便將橫在他二人之間的椅子踢飛,然后不等謝榆桉反應(yīng),動作嫻熟地掐上她素白的脖頸,咬牙切齒道:“謝榆桉,本王慣的你是吧?有私庫就這般無法無天了?嗯?”

  謝榆桉實(shí)是不知道顧劍州的怒點(diǎn)在何處,喉間窒息感的驅(qū)使下,她下意識地對鉗制著自己的人拳打腳踢了起來。

  顧劍州眼眶驟紅,貼近謝榆桉耳邊問道:“你瞧上那個喬山什么了?竟值得你這般大動干戈?”

  謝榆桉聞聲,頓時怔愣住,所有動作都止了下來。

  顧劍州見狀冷冷一笑,側(cè)首寒聲對常風(fēng)吩咐道:“那個車夫,直接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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