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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謝榆桉,你找死

  顧劍州踹開門時,看到的便是顧霖緊緊握著謝榆桉的手,滿臉的心疼。

  而謝榆桉,則雙頰生紅,眼神迷離。

  二人與顧劍州眼神相對時,俱是一驚,酒精的麻痹下,大腦反應(yīng)慢了些許,均一動不動地呆愣愣杵在原地。

  看著不忍分開的二人,顧劍州怒火中燒,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不由分說地一把將顧霖扯開,甩在一旁。

  隨后,他氣沖沖地將謝榆桉的右手攥在手里,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忘記本王先前與你說過什么了嗎?”

  謝榆桉混著喝了兩種酒,且桑落酒的度數(shù)比桂花釀高了許多,饒是方才被突然出現(xiàn)的顧劍州嚇得清醒了幾分,可到底酒意有些上頭,思緒還是比平日里慢了許多。

  聽到顧劍州的問題,謝榆桉的秀眉緊緊蹙起,像是極用力的思索了一番后,搖頭道:“你說什么?”

  猶如烈火澆了熱油,顧劍州眸如鷹隼,射出吃人的寒光。

  他攥著謝榆桉的手猛然間收緊,素白的紗布倏然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色。

  酒精的催使下,謝榆桉輕呼道:“痛……”

  顧劍州聞聲,不僅沒有松開手,反而又攥緊了幾分,咬牙問道:“覺得痛了是么?這痛讓你清醒了么?”

  紗布上原本斑駁的血點(diǎn)頃刻間紅成了一片,刺激得顧霖猛地瞪大雙眼,吼道:“皇叔你放開她!她的傷口裂開了!”

  顧劍州眼眶通紅,瞪向顧霖,陰測測問道:“心疼了?她與你何干?”

  “顧霖你別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她這只手今日就算廢了,也與你毫無干系!”

  冷如冰霜的聲音激的顧霖渾身一激靈,他的酒意瞬間都散了。

  看著謝榆桉疼的一張臉慘白,顧霖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皇叔,她既然是你的女人,你便該善待她……”

  顧劍州惱羞成怒,一掌將身邊的桌子劈碎,一字一句說道:“本王行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怒意驅(qū)使下,他攥著謝榆桉的那只手又緊了幾分,立時傳出幾聲骨節(jié)的咔咔響。

  謝榆桉疼痛難忍,喉間嘔感陣陣。

  她一邊用盡渾身力氣反抗鉗制著自己的人,一邊嘶吼道:“顧劍州,讓他走!”

  顧劍州收到很緊的指尖突然傳來濕熱,心里猛地一驚。

  當(dāng)看到謝榆桉雙眼寫滿痛恨與決絕時,他沖著顧霖吼道:“滾!”

  顧霖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顧劍州,深深看了一眼謝榆桉后,終是咬牙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下一刻,謝榆桉終于掙脫鉗制,轉(zhuǎn)身俯在窗下的矮桌前,吐了個昏天黑地。

  右手早已麻木,纏著的紗布全變成了腥紅色,鮮血正一滴一滴順著她素白的指尖低落,謝榆桉卻全然無知。

  看著謝榆桉狼狽的模樣,顧劍州咬牙問道:“這么害怕被他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樣?謝榆桉,你當(dāng)真這么在意他?”

  胃里所有東西被盡數(shù)吐了出去,嘔感終于消失,脫力至極的謝榆桉無心理睬顧劍州,撿了最近的一張椅子,癱坐了下去。

  被無視的顧劍州惱羞成怒,幾步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從緊咬的牙縫里蹦出幾個字:“謝榆桉,你找死!”

  謝榆桉凄然一笑,雙眼無神,淡淡道:“那便殺了我吧!”

  顧劍州沒想到謝榆桉會為了顧霖而死,瞳孔猛地一縮。

  看著謝榆桉挑釁似的微微上揚(yáng)著雙唇,顧劍州忍無可忍,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將之狠狠堵上。

  這個突然落下的親吻不帶一絲情意,有的只是滿滿的侵略性和報復(fù)感。

  謝榆桉拼了命般的緊咬牙關(guān),顧劍州無奈之下,狠狠地咬上她的櫻唇。

  痛感襲來,謝榆桉瞬間清醒,連帶著感官都清晰了許多。

  她清楚地嗅到,顧劍州的身上,除了安神香的味道,還混雜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胭脂香。

  謝榆桉像是意識到什么,不顧右手的傷口,拼力將俯在自己身前的人推開。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唇瓣上的血,冷冷說道:“別碰我,臟!”

  顧劍州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譏誚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順勢將捏過謝榆桉下頜的手指也擦了擦,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不過謝榆桉,你既已入了安王府,這輩子便休想再出去!”

  “除非有一日本王厭倦了你,也許就不要你了!”

  “但是你最好記住,只要你一日是安王妃,你便要守好貞操!千萬別犯賤!”

  顧劍州的話猶如重錘,不遺余力地?fù)粼谥x榆桉的心頭。

  又仿佛鈍刀,一下下磨著謝榆桉的心窩軟肉。

  連日的郁氣同時被激發(fā)出來,像約好了一般直沖謝榆桉心口,她眼前一黑,突然嘔出一口黑血。

  下一刻,她便如離了枝的花苞般,直直朝著地面栽了下去。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顧劍州來不及思考,在謝榆桉落地的最后一剎那,他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謝榆桉?”

  “你怎么了?”

  “醒醒!”

  鬼使神差地,顧劍州用食指探到謝榆桉鼻子下,感覺到一絲弱弱的氣息后,他僵硬不已的身體才松軟了些。

  他暗嘆一聲,解下披風(fēng)將謝榆桉從頭裹到腳腳后,才將她打橫抱起,極速朝外走去。

  守在外間的常武與常風(fēng),不等顧劍州吩咐,便非常自覺的一個去取馬車的腳凳,一個去請郎中。

  二人俱神色嚴(yán)肅,連喘氣都謹(jǐn)慎了許多。

  顧劍州剛將謝榆桉安置在軟塌上,大夫便被常風(fēng)帶了進(jìn)來。

  許是得了常風(fēng)的指點(diǎn),大夫全程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

  一番診治下來,大夫謹(jǐn)慎地說道:“王妃這是吐出了淤血,對她而言是好事……但王妃現(xiàn)在身體極度虛弱,郁氣與寒氣積壓在體內(nèi),需得小心將養(yǎng)些時日!老夫這便去開一副理氣祛寒的藥方,喝上半月,王妃身體必會無虞!”

  顧劍州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夫頓了頓,撇了一眼謝榆桉包的一絲不茍的右手,斟酌著說道:“只是王妃右手的傷口有些棘手,崩裂得有些嚴(yán)重,須得日日上藥,小心對待……若傷口再裂開,恐會落下病根……”

  顧劍州聞言,漆黑的墨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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