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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安王強搶他人妾室

  杜天佑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橫空劈下,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嗅到氣氛不對,常武連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家仆回王府向顧劍州稟報。

  隨后,他右手悄悄握上刀柄,一字一句道:“杜公子請注意措辭!無故詆毀親王,罪同謀叛!屆時就算您父親杜首輔出面,恐怕也無法保全您!”

  杜天佑瞬間惱了一張臉,憤然說道:“詆毀?本公子講的是事實!”

  說著,他便從胸口處摸出一張紅絹布抖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謝家主母親手寫下的婚書!”

  “父母之命在前,安王暗娶在后,他這不是強搶是什么?”

  那紅絹布在日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晃眼,謝榆桉的雙眸自眼角開始變得通紅無比,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她萬萬沒想到,蘇婉卿連婚書都簽好了,這與將她私下發(fā)賣有什么不同?!

  常武本欲奪過那紅絹布,不料還未伸手,杜天佑便率先退后三步躲開。

  他轉(zhuǎn)而面向圍觀的眾人,將手中紅絹布展開,痛哭道:“大家來評評理,天子腳下,王法何在?堂堂安王爺竟然強搶他人妾室!簡直天理難容啊!”

  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議論聲紛紛響起。

  百姓甲:“對呀,按說這安王爺權(quán)勢滔天,又貴為今上胞弟,娶王妃該是普天同慶的喜事,怎的沒聽說呀?”

  百姓乙:“哎呀,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你沒聽說重陽佳節(jié)那日,謝府長女當街捉婿的事?”

  百姓甲:“聽說了呀!可這和安王有何關(guān)系?”

  百姓乙:“嘖,那日我可是親眼瞧見安王爺將那招婿馬車上的旗子給攔腰斬斷了!”

  百姓甲:“你是說……謝府當街捉婿捉了安王爺?”

  百姓丙:“噓!怎么什么話都亂說!不想要腦袋了?哪里是謝府捉的,分明是安王爺自己心甘情愿的!”

  百姓?。骸拔以缧r候聽聞安王爺和謝家長女有私情,當時只當是謠言,現(xiàn)在看來,不想竟是確有其事!”

  百姓甲:“那謝家長女怎的又與這位公子有婚約了呢?難道真的是安王爺強搶他人妾室?”

  百姓丁:“該不會是他二人好戲被撞破,遮掩不過去,這才合力上演了當街捉婿這么一出戲吧!”

  百姓乙:“當真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ァ?p>  饒是常武竭力阻止,議論聲依舊如燎原的星火,勢不可擋地沖入眾人耳膜。

  謝榆桉的里衣早已濕透,此刻只覺眼前直冒黑星,她的魂魄恨不得離開這具身陷PTSD的肉體,然后貼著杜天佑的臉懟他。

  場面一度失控,一道清亮的聲音緩緩響起。

  “空穴來風必有回音,但眼見未必屬實,何況耳聽?諸位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隨意點評他人私事,不知羞愧否?”

  “這位公子既知曉此處是天子腳下,想必定也曉得天網(wǎng)恢恢,若你真有冤情,大理寺、刑部、京兆尹總有還你公道的地方,你又何必在此賣慘,以百姓為刀,以輿論為劍,使這下三濫的陰招呢?”

  那人的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直讓議論不已的眾人紛紛閉嘴。

  謝榆桉循聲望去,當通紅的雙眼與一雙清亮的雙眸相視時,她竟離奇地鎮(zhèn)定了下來。

  只見那人依舊書生打扮,一襲素白衣衫被他穿得一絲不茍。

  謝榆桉想起來了,若非半路殺出的顧劍州,此人便是她那日準備“捉”的“婿”……

  魂魄終于主導了肉體的謝榆桉,輕輕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手腕,深吸幾口氣后,她緩緩下了馬車。

  隨著她的動作,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常武顧不得其他,連忙閃到謝榆桉身側(cè),手按刀柄,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

  謝榆桉先是對著那書生行了一禮,莞爾道:“多謝先生解圍!”

  隨后,她在離杜天佑五步外站定,確定常武能保自己安危時,才從容問道:“我有些好奇,杜公子適才說的‘父母之命’,不知奉的是哪個‘父’?哪個‘母’?”

  原本掌控局面的杜天佑,被突然冒出的書生打亂了節(jié)奏,還未想好應(yīng)對措施時,又不防被謝榆桉拋出的一個問題當頭一棒,大腦瞬間空白。

  什么意思?

  蘇婉卿不是謝府的當家主母么?

  杜天佑不禁又低頭看向自己手里的紅絹布,將“蘇婉卿”三個字仔仔細細看了三遍。

  沒問題??!

  是她的親筆簽名啊!

  莫非此婚書謝寧并不知情?!

  想到這里,杜天佑不免心下一驚。

  可當看到謝榆桉猶如天人的容顏近在眼前,勢在必得的杜天佑定了定心神,挑眉說道:“奉的自然是你嫡母的命!這婚書也是你嫡母親手寫的,難道還能有假?”

  他上前一步,目露邪色,“還是說,你要棄這婚約,與顧劍州私奔?”

  常武當即將刀抽出一截,怒道:“大膽!安王名諱豈是爾等能直呼的!杜公子,你雖為首輔之子,可也不能三番五次詆毀王爺,莫視皇權(quán)!還是說,你杜家存有不臣之心?”

  莫視皇權(quán),不臣之心,無論哪一個傳入今上耳朵,都夠杜家喝一壺。

  杜天佑心急,口不擇言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公子是拿著婚書來接我的美妾,堂堂正正,何談不臣?分明是你家王爺強搶在先!”

  常武還要說些什么,被謝榆桉用眼神制止。

  此時此刻,想好應(yīng)對策略的謝榆桉已全然冷靜,心底那些對杜天佑的恐懼被她死死壓了下去。

  她冷冷說道:“杜公子口口聲聲說你有父母之命的婚書,恕榆桉愚鈍,那婚書上是否有我父謝寧的簽名?又是否有我母林玫的落款?”

  林玫?

  她不是死了?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杜天佑,謝榆桉冷笑道:“既無我父我母的親手簽名,何來父母之命?又何談婚書與婚約?杜公子這般冒犯本妃,詆毀安王,究竟是何居心?”

  杜天佑:“……”

  遭了!

  中計了!

  謝榆桉不給杜天佑喘息的機會,當即對著身側(cè)的常武說道:“常侍衛(wèi),將他手中的破布收來,咱們且去圣上面前分說分說!”

  常武聞言,兩個大跨步上前,不由分說將杜天佑手中的紅絹布搶了過來。

  謝榆桉暗吐一口氣,沒有多看杜天佑一眼,扶著葉紅上了馬車。

  甫一入車,便吩咐馬車速回王府。

  誰知剛到王府門口,謝榆桉便與匆匆沖出來的顧劍州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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