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智者不入愛河

  謝榆桉此刻看不到顧劍州的神態(tài),不帶絲毫猶豫地回道:“沒錯!”

  顧劍州略一沉默,沉聲問道:“拿了本王的銀子,便要替本王納幾房美妾?”

  雖然不知討要回門禮和納妾有什么關(guān)系,可謝榆桉不想讓對方找到自己退讓的痕跡,依舊毫不猶豫地回道:“是這么回事!”

  顧劍州冷笑,轉(zhuǎn)身對著謝榆桉陰惻惻說道:“難道你的好丫鬟沒告知你,本王在令尊大人面前許諾,不迎側(cè)妃,不納妾室?”

  “王妃是想讓本王做個言而無信之人?”

  不納妾室……

  謝榆桉的神思不知不覺飛出了九霄云外。

  二十年前,她的父親謝寧,也曾這樣信誓旦旦地向外祖林青梧許諾:此生只娶阿玫一人,絕不納妾!

  可結(jié)果呢?

  還不是想納便納?

  甚至寵妾滅妻,任由蘇婉卿將母親林玫荼害至死……

  若諾言當(dāng)真重若九鼎,又何來那么多的背信棄義?

  這世間,最不值錢的,便是諾言!

  想到這里,謝榆桉慘淡一笑,涼涼道:“榆桉怎敢讓王爺言而無信……王爺誤會了,納妾一事不由您來做,榆桉來替您做!所以,您談不上言而無信!”

  顧劍州:“……”

  第一次被堵的沒話說的顧劍州不發(fā)一言,忍怒拂袖離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墨綠身影,感受著鼻腔內(nèi)逐漸流失的安神香味,謝榆桉的一顆心沉沉墜了下去。

  這樣挺好的。

  智者不入愛河。

  她還有許多要做的事,情愛一事,于她無疑是奢侈,也是阻礙,絕不能肖想!

  心里想定后,謝榆桉深深吸了一口氣,朝來時路緩步而去。

  日落時分,齊管家當(dāng)真來見謝榆桉。

  謝榆桉看著手上厚厚的禮單,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頭皮一陣發(fā)麻。

  這要是看到實物,還不得閃瞎她的一雙24K純鈦合金眼?!

  忍著幾欲外出的哈喇子,謝榆桉試探地詢問道:“這禮單王爺看過了?”

  齊管家年近不惑,微微發(fā)福的身材難掩曾經(jīng)壯碩的肌肉線條,端正的五官透著不容置疑的忠心,黝黑的雙眼露著鷹隼般的光芒。

  謝榆桉清楚,此人曾是先帝身邊的一員猛將,先帝離世后,他自去功績,自辭職位,甘愿做了安王府的管家,替顧劍州打理宅院。

  迎著謝榆桉探尋的目光,齊管家不卑不亢地頷首道:“王爺已經(jīng)看過了,還特意吩咐小的,交由王妃處置!”

  謝榆桉心下一喜,領(lǐng)了顧劍州這份情,拿起手中的禮單細看了起來。

  片刻后,只見謝榆桉用一雙素白的手,毫不留情地將禮單撕開。

  齊管家心下一急,出口阻攔道:“王妃不可!”

  謝榆桉微微一笑,“齊管家莫急,我不是要撕毀禮單,只是挑選幾樣出來而已!待會兒還要勞煩您再謄抄一份新禮單!”

  齊管家知是自己心急,又有顧劍州的叮囑在前,便連忙行禮道:“小的慚愧,但憑王妃吩咐!”

  謝榆桉笑而不語,繼續(xù)低頭仔細而又小心地撕著手上的禮單,仿佛正在雕琢一件無價之寶一般。

  不一會兒,長長的禮單被撕成幾份,謝榆桉挑挑揀揀,將其中幾條交給齊管家:“勞煩您將這些重新謄抄,再將這些實物對應(yīng)著挑出來裝箱打包,明日我?guī)Щ刂x府?!?p>  她緩了緩,斟酌著用詞繼續(xù)說道:“至于剩下的,還請您也謄抄一份單子交由王爺過目……順道再問問他,該置于何處?!?p>  齊管家聞言后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謝榆桉的意思。

  這是明晃晃的要給自己置辦私庫!

  他看著手中不到十分之一的禮單,想著自己的身份,終是硬著頭皮說道:“王妃的吩咐,小的一定照辦!只是,小的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謝榆桉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齊管家:“雖說王爺讓您全權(quán)處理,可這說到底也是您的回門禮,您看,會不會有些……寒酸?”

  說罷,他像是如蒙大赦般長長的吐了口氣。

  謝榆桉立時明白了齊管家話中的意思,他這是怕丟了安王府的臉面!

  她皺眉沉思了起來。

  就在齊管家以為謝榆桉心生不悅,準(zhǔn)備行禮賠罪時,卻聽她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

  “您說的在理!”

  “不如這樣,您還按之前的禮單寫一份給我,箱子也還按那個數(shù)備著!”

  “只不過,箱子里只放您現(xiàn)在手中單子上的那些東西!”

  齊管家:“……”

  就算傻子也能明白謝榆桉的意思。

  這是要做給外人看了!

  其實,早在謝榆桉入安王府當(dāng)晚,齊管家便已將事情的始末了解了個大概。雖說他也不齒謝府眾人的行徑,可謝家歸根究底也算安王府的親家,他們總不好做的太過。

  看著齊管家躊躇不已的樣子,謝榆桉心里雪亮。

  看著眼前這位忠勇的管家,她準(zhǔn)備攻心為上。

  只見謝榆桉將手中碎成幾份的禮單輕輕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榆桉知曉您的意思,只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若非他們不仁,榆桉又何至不義……”

  “我娘親走的早,繼母不待見我,所幸王爺垂憐,救我出了苦?!扇羧蘸笸鯛斢辛藫磹郏易允且獙⑦@‘安王妃’的名號騰出來……您說到那時,我又當(dāng)如何?”

  她頓了頓,像是極力壓抑著欲哭的沖動,繼續(xù)說道:“萬幸的是,王爺并未阻攔我這樣做,所以我又怎能讓他在外人面前跌了份兒?您只管這樣去安排,余下的,交給我處理!”

  眼瞅著謝榆桉已交心至此,齊管家自是不好再說什么,連忙拱手道:“王妃折煞小的了!您的吩咐,小的定去安排妥當(dāng)!”

  說罷便行禮離開。

  第二日天剛亮,謝榆桉便已穿戴整齊。

  她親自將回門禮檢查了一番,正要登車出發(fā)時,瞧見常武走了過來,她便駐足等候。

  常武先是一禮,隨后稟道:“王爺天未亮便有事出城了,特讓小的來告知王妃,不能陪您一同回謝府。”

  “不過王爺說了,您現(xiàn)在已是安王妃,若有人敢在您面前造次,便是不將安王府放在眼里!”

  謝榆桉從始至終都沒想過顧劍州會陪著她一起回門省親,此刻聽著常武的話,想著顧劍州多少還掛念著些自己,反倒有些感動。

  她連忙笑著回道:“多謝王爺!”

  說罷,便上了馬車朝謝府而去。

  常武看著并無一絲傷心,反而有些欣喜的謝榆桉,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他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如實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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