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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色正濃

第8章 圈套

港色正濃 魚半程 2040 2024-09-28 20:43:18

  霍楚宴彈了彈煙灰,“你的懲罰還沒做完呢?!?p>  虞婉思維遲緩,“什么懲罰?”

  霍楚宴逗弄著她的唇,“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虞婉愣愣地望著他片刻,然后松開了摟著他腰的手。

  水波輕輕蕩漾。

  敲門聲隨之響起。

  魏司澤在門外詢問,“霍先生,虞小姐您現在需要幫忙嗎?”

  虞婉壓抑的哼哼了聲埋在了他的胸口。

  懷中人的體溫灼熱,霍楚宴將她的背抵在墻上,“誰知道呢?!?p>  門外沉默了兩秒,再次說道:“那么,請霍先生轉告虞小姐,無論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直接聯系我,我會處理,今天的事,之后我也一定會給她個說法?!?p>  “什么說法?”

  門口靜默片刻,隨后拋出幾句話。

  “全依虞小姐的意思?!?p>  霍楚宴低頭看著懷中軟弱無骨的人。

  “你想怎么決定呢?”

  魏司澤在門外等候片刻,未得到回應,停頓了一下,隨即轉身離去。

  船長遲疑著問道:“真的要把段少爺綁起來嗎?”

  魏司澤緩緩拿出一支煙,點燃,“那不然呢?”

  “可是段家那邊……”

  魏司澤斜睨了他一眼,“段家算個什么?段昱又算得了什么?”

  煙霧繚繞在他諷刺的眸前,“誰坐在那個位置上,誰就是段少爺,有時候,親兒子也得讓位,明白嗎?”

  船長被這一番話嚇得整個頭皮發(fā)麻,“少爺你難道真的打算為了個女人……”

  魏司澤的目光掠過特意安裝在走廊頂部的監(jiān)控,似笑非笑地輕笑了一聲。

  “我才不是為她,把手伸出來?!?p>  他的話語溫和,但捏著煙蒂在人掌心輕輕敲打的動作卻透著幾分嚴厲。

  局部皮膚撕裂的疼痛讓船長汗如雨下,卻不敢喊疼。

  “攀權附貴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記住,這里可是我的領地?!?p>  魏司澤輕柔地拍了下他的臉,道“下不為例?!?p>  “是,是?!?p>  ---

  虞婉醒來時已是夜晚。

  寬敞的房間寂靜無聲,她撐起身子,目光掃過這陌生的布置,意識逐漸回籠。

  她和霍楚宴……

  纖細的手指攥緊被單,腦海也隨之轟鳴。

  門鎖被人轉動的聲音傳來,身體比意識更快地拉起被子躺回去。

  剛躺下她便后悔了。

  這正是與霍楚宴好好解釋的最佳時機,她在躲什么?

  但她又能向霍楚宴解釋什么?

  是說明她為什么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是由于中了喬妄的圈套?

  還是承諾她會對此負責?

  他會需要自己的負責?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思緒像漿糊一樣混亂不堪,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心跳愈發(fā)劇烈。

  不管了。

  既然她對他做了那件事,那么她該承擔好的責任絕不逃避。

  她一咬牙,掀開了被子,“霍……”

  話到嘴邊,卻在看到一張陌生女性的臉龐后硬生生咽了回去。

  從裝扮上看,應該是船上的服務員。

  對方被她這樣的動靜給嚇得一跳。

  “虞小姐,魏少爺讓我來瞧瞧你的狀況如何,需不需要給你送杯醒酒湯?!?p>  醒酒湯?

  魏司澤覺得她是喝醉了嗎?

  那霍楚宴和她……魏司澤知道嗎?

  心中疑惑重重。

  虞婉試探著說:“我沒事,謝謝魏少爺的關心,對了,除去醒酒湯之外,魏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魏少爺說之前不了解你的酒量,所以準備不足,讓你受驚了。他說等你醒來后會鄭重向你道歉。另外,他還說段少爺已經提前劃船離開了,不會再過來打擾你了?!?p>  聽聞此言,虞婉斷定魏司澤并不知道她讓人下了藥,要么是知道卻未表露。

  這一點,她打算日后再找機會探查。

  不過,段昱劃船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沒算錯,離最近的一座海島起碼也有上千公里,確定段少爺是劃船一個人回去的嗎?”虞婉問道。

  “是的?!迸諉T微笑著回答:“魏少爺說想體驗一下洋流的運動,于是劃皮艇便離開了。”

  虞婉徹底愣住了。

  一千公里的路程,就算開車不眠不休也得開上七八小時,段昱竟然劃船就回去了?

  虞婉望著女服務員臉上無懈可擊的表情,緩緩低下了眼簾。

  港島上正經歷著臺風侵襲,段昱不可能在這種天氣里回家。

  那么,最合乎邏輯的解釋是——

  他是被從船上丟下來的。

  整艘船上,有能力并且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只有一個。

  那就是霍楚宴。

  在靜悄悄的房間里,心跳的聲音異常清晰。

  眼前一堆疑問仿佛都匯聚成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

  霍楚宴為何要這么做?

  她不會那么自作多情地以為這是為自己。

  盡管與他共度了兩夜,但她心里明白,那些不過是如夢如幻的短暫情緣,

  算不上真。

  她還沒重要到讓霍楚宴親自出手去教訓段昱的地步。

  思前想后,最合理的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利益沖突。

  魏家作為整個港城船業(yè)界的領頭羊,與競爭對手段家雖然有過合作,但背后的利益爭奪卻更加激烈。

  港財報曾報道,魏段兩家為了搶占大陸的市場早已爭得你死我活,私下里的怨恨頗深。

  無奈兩家實力都不容小覷,在持續(xù)的拉鋸戰(zhàn)中難以分出勝負直到魏家的大女兒魏司澤嫁入豪門,旁觀的渠道商們才開始蠢蠢欲動,紛紛倒向魏家。

  自此,兩家劃清界限,魏家踏入上流社會,段家則退居二線。

  但商業(yè)競爭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段家曾經也在船業(yè)是佼佼者,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不甘心,暗地里的小動作從未停歇。

  如果虞婉記憶沒錯,最近港財報有提過,段魏兩家再次圍繞同一項目展開競爭,而這次,段家似乎占據了優(yōu)勢。

  因此,段昱這次被霍楚宴教訓,很可能只是個被拿來做開刀的例子,

  作為給魏家老總祝壽的“禮物”。

  想到這里,虞婉暗暗松了一口氣。

  幻想霍楚宴是為自己而出手是毫無意義的自我安慰?;舫缇拖裉焐蠏熘脑铝?,

  即便有幸能觸碰到,也不能代表月亮是屬于她的。

  她能做的,唯有不斷努力,追逐那輪明月,

  期待有一天,緣分使然能讓她靠近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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