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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風(fēng)云起

第五章:又受傷了,流年不利啊

一念風(fēng)云起 喵頭魚 4151 2024-10-13 00:32:49

  等到蕭墨淵趕回府中,就只看到府中婢女一盆又一盆血水從初一房里捧出來,“初一,怎么了?”

  蕭墨淵看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心慌了,直接拽著臨風(fēng)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

  “初一姑娘在邀月居遇到蒙面人襲擊,屬下帶人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初一姑娘一身血跡地躺在地上。”

  “所有人各自領(lǐng)罰一百棍。請顧傾城來?!?p>  “是?!边@次,在王府內(nèi)遭遇刺客,屬實是他們失職。

  “王爺,此地污穢,而且里邊......”

  蕭墨淵直接推門進去,只看到了初一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而腰間被刺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他立馬上前給初一封住了穴位,止住了血流,但她還在一直冒著汗,甚至她的身上還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香氣。

  “淬骨香?”就在蕭墨淵看著初一靜靜躺在床上的時候,一個清冷出塵,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背著個藥箱子走了進來?!斑@就是你那中了淬骨香的小寵物?”

  顧傾城進來便先給初一扎針先處理了她腰間的傷,再給她進行把脈。

  “可有把握解了她身上的淬骨香?”

  顧傾城把完脈,卻是皺著眉,一臉的嚴肅,“她到底是誰?按道理,中了藥王谷這淬骨香,絕無可能活過三月,但看她這脈象,這淬骨香起碼在她體內(nèi)半年有余。”

  “什么意思?”蕭墨淵不是沒懷疑過初一的身份,但她好像也沒做出什么越界之事,一天天的只顧吃喝,養(yǎng)她在王府也并不是什么為難的事。再加上用她來堵住外邊傳言他斷袖的說法,也是不錯的選擇。但初一這淬骨香,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屬實是并不簡單啊。

  “要么她與這下毒之人關(guān)系不淺,要么她就是藥王谷的人?!?p>  藥王谷的人?藥王谷向來不管世事,除了時無疾,時慕,時初,更是沒聽過藥王谷出現(xiàn)過任何女子啊。

  顧傾城卻笑著說:“此淬骨香與藥王谷的還是有一點不同,這姑娘所中的,并不會致命,但只要動了內(nèi)力,這淬骨香便會壓制中毒之人體內(nèi)的內(nèi)力。一不小心,更會引發(fā)淬骨香香氣彌漫,倒不像是想要了中毒之人的性命,相反用于追蹤更多。只是這丫頭為了壓制香味的彌漫,應(yīng)該是給自己下了毒。你這小寵物,醫(yī)術(shù)毒術(shù)決不在我之下。能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毒術(shù),她絕對與藥王谷關(guān)系不淺啊?!?p>  怪不得,初一對自己所中的淬骨香毫不在意,那那天在迎春院,就是她救的自己,那她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蕭墨淵看著正躺在床上的初一,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對于他這個小寵物,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半月后。

  就在初一在床上再躺了半月的時候,她扶著腰間的傷緩緩的坐了起來,“遲早被時初改良的淬骨香害死,不行,要盡快把解藥制出來。不然這貼身侍衛(wèi),再干下去,蕭墨淵還沒遇到刺客呢,她就沒命了呢?!?p>  “你總算醒了啊,小初一,你快去勸勸王爺吧,他快要把臨風(fēng)訓(xùn)廢了。”陌風(fēng)端著粥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初一已經(jīng)醒了,坐在了床邊,仿佛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拉著初一的手。

  “什么情況啊?”

  躺了半個月,睡得腰酸背疼的,初一伸了伸懶腰,“嘶~”剛好扯到還沒好完全的劍傷,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因為臨風(fēng)害你在邀月居遇襲,王爺發(fā)怒了,直接壓著全府暗衛(wèi)往死了訓(xùn)練,你昏迷多久就訓(xùn)了多久,這半個月里,他們睡覺時間加起來都不知道夠不夠五天。再訓(xùn)下去會出人命的?!?p>  就在陌風(fēng)扶著初一趕到蕭墨淵他們訓(xùn)練的后院的時候,就看到臨風(fēng)他們拿著刀在對練,猩紅的眼睛,空洞的眼神,無一不在反映著他們訓(xùn)練的殘酷。

  “住手?!笔煜さ穆曇粼俅卧诙呿懫?,蕭墨淵幾乎是在初一剛開口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她,“他們是暗衛(wèi)不是死士,這樣訓(xùn),會死的?!?p>  “誰讓你帶她來這的,帶她回去?!?p>  初一推開陌風(fēng)的攙扶,忍著傷口的疼痛,一步一步的走向蕭墨淵的方向,看著初一這傷口還沒痊愈,還如此倔強的樣子,蕭墨淵嘆了口氣,“今天到此為止。”

  隨后將初一抱了回去,一路上,兩個人都一言不發(fā),而跟在他們身后的陌風(fēng)更是不敢說一句話。

  “邀月居怎么回事?還有你體內(nèi)的淬骨香又是怎么回事?你與藥王谷是何關(guān)系?”

  吶,吶,她還受著傷呢,就這樣逼問,果然,這日子不好過啊。

  “咕咕~”

  “準備些吃食?!币宦牭匠缘模跻坏吐涞那榫w立馬高漲了起來,就連眼睛都亮了起來,“肉~”

  蕭墨淵真的只能無奈的吩咐,“再備些肉,還有糕點?!笔捘珳Y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愛吃肉的女子,而且一聽到有吃的,雙眼都發(fā)光了,就連兩只耳朵都激動的擺動起來了。

  “所以,你是藥王谷的人?”

  “這糕點太甜了,要配點茶,解膩。”就在初一吃飽喝足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回,“算是吧。”

  “算是吧是什么意思?還有你這淬骨香是何人所下?”

  說起這個,初一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家那老頭非要我成親,他又怕我跑了,找不回來,就讓時初給我下的這改良了的淬骨香。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在藥王谷待過幾年?!?p>  想到自己被這淬骨香屢次三番害的沒了半條命,初一就覺得,這淬骨香晦氣。

  “成親?”蕭墨淵倒是好奇這丫頭竟是逃婚出來的,不過想想她這性子,倒也像她能干出來的事。

  一想到迎春院里,還有那邀月居,初一就忍不住問,“欸,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啊,迎春院才遇殺手,這在你府上都能碰到刺客,我這小命不太安穩(wěn)啊?!?p>  “權(quán)位之爭罷了,不會連累你的?!?p>  還不連累啊,她都好幾次在閻王殿里逃脫了,她可不敢保證下次能不能再逃了,但她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而已,畢竟她現(xiàn)在的傷勢,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再加上她體內(nèi)的淬骨香得要盡快解了,不然,遲早會被她家老頭找到的,但有味藥屬實難找,但她總不能回藥王谷吧,這不是羊入虎口啊。

  “于百姓而言,誰坐那位子,都一樣。他們看重的是在位者是否能真正為民做實事。百姓想要的不過是安居樂業(yè),能吃的飽,穿得暖,有著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p>  看著蕭墨淵因為剛剛自己說的那一番話,還在深思的時候,初一拉著他一起去邀月居,她怎么也不能無緣無故就這樣被個蒙面人給刺傷躺了半個月。她一定要找出那個蒙面人來,這刺傷一次,流的血,她吃好幾只肘子都補不回來啊,虧大發(fā)了。

  “來這干嘛?”

  “我那天剛好走到這兒,就看見有個黑影進去了,光天白日,那個蒙面女子,絕對是想在這找什么東西。”

  初一可不信那蒙面人費盡心思的潛進三王府,只是為了刺傷她,再說她也是無意之間來到這兒的,那就更奇怪了。

  蕭墨淵像是想到什么,立馬沖了進去,可是東西還在,那那人來找什么呢?

  “蒙著面,你怎么知道是女子?”

  “猜的。”初一進來后,這次才看清楚了架上掛著的女子的畫像,之前匆匆一瞥并無什么太大感覺,直覺畫中之人很美,可站在這,直觀感受后,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六宮粉黛無顏色’。

  “她,好美啊?!?p>  ......

  從邀月居出來后,初一就沒見過蕭墨淵,而她也從陌風(fēng),甄姨他們口中打聽到了那畫像的畫中之人,原來就是蕭墨淵的生母,怪不得那冰山臉長得那么好看。

  只可惜紅顏薄命,蕭墨淵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后,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僅僅過了三年,就撒手人寰了,而他母親還在的時候,他爹對他還是挺好的,可自從他母親死后,這一切都變了。他父親更是怪他克死了他娘,將他逐出宮里,單獨給了個府邸,住了下來。年僅三歲,就被這樣對待,今年二十歲,十七年的委屈與艱難,只有蕭墨淵自己知道有多苦,多難。

  初一這段時間也被禁足了,主要也是她傷勢還沒完全好,去哪都不方便,不過蕭墨淵對她還是挺照顧的,起碼她的伙食那是肉眼可見的直線上升,于是乎,她就開啟了吃了睡,睡了吃,長達快一月的生活。

  但這一個月里,除了邀月居那次,她就沒見過蕭墨淵的身影了,就連她問陌風(fēng),他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

  不說,她自己不能找啊,只是她快將整個王府翻了起來了,也沒看見蕭墨淵的身影,“甄姨,蕭墨淵怎么不見人???”

  “這......”原本還想對初一隱瞞的,但看到自家王爺屢次三番的對初一的不同于別人的態(tài)度時,也為了蕭墨淵能放下這段往事,重新生活,甄姨這才緩緩說道,“快到王爺生辰了,這一個月,王爺都會在郊外的竹園里。當年,月妃娘娘便是在王爺生辰那天沒了的。這么多年了,王爺一直都再沒過過生辰,還每年這個月都去院外竹園齋戒沐浴。我們府里以青菜,齋菜為主,王爺也以他吃肉,會紅腫過敏,這么多年,都不沾葷腥,但我們都知道,他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初一姑娘,王爺對你雖說有些嚴苛,但絕對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人嘛,總要往前走,總被困在那一年,怎么可以呢。還請姑娘多勸勸王爺?!?p>  勸勸?她嗎?她哪有這本事啊,不過總不能讓蕭墨淵在生辰的時候也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吧。

  三天后,初一拿著甄姨準備好的吃食糕點,本來是打算自己騎馬朝著郊外竹園就去的,但屬實是認路太難了,才叫了個馬車,讓陌風(fēng)拉著自己去。

  這,這是竹園?初一看著山上那一片片竹子,站在山下犯了難。

  “小初一,王爺下了命令,我們是不能上竹園的?!?p>  她自己一個人去???初一看著陌風(fēng)指著那個位置,堪堪在這半山腰上,再看著陌風(fēng)手里那個包袱,拽過裝著吃食的包袱,認命的往山上走去。

  不過這竹園建在半山腰就算了,怎么連個階梯都沒有啊,好幾次,初一剛攀著竹子站穩(wěn),剛松手,就直直的滑了下去,簡直就是蝸牛爬鋼桿啊。

  三個時辰后,總算是爬上來了,初一渾身都是干枯的竹葉子,就連臉上,手上也被竹葉子割破了好幾道口子,總之就是慘兮兮的模樣。

  累的她,坐在竹園門口的階梯上,直喘氣。不一會兒,剛爬上來的初一剛好和挖筍回來的蕭墨淵打了個照面,只是為什么蕭墨淵走來的方向,那個階梯一級又一級的。不過初一累的根本就提不起勁來罵陌風(fēng)了,看見蕭墨淵走來,干脆直接躺在了階梯上。

  而蕭墨淵將背上裝著竹筍的籮筐放了下來,便皺著眉頭看著滿身布滿了細小傷痕,身上沾滿了枯竹葉還有泥土的初一,“甄姨讓你來的?回去吧?!?p>  初一一聽到這話,剛緩了一口氣,“回去?大哥,我從山下爬上來,三個時辰啊,你就輕飄飄一句回去,就想打發(fā)我啊?!?p>  看著初一已經(jīng)有精力叉著腰,氣呼呼的罵自己,只是頭發(fā)上還掛著幾片干枯的竹葉,臉上還掛著幾道被竹葉劃傷,被泥土刮傷的傷口,就顯得有些滑稽。

  看著蕭墨淵嘴角彎了彎,初一就拉著蕭墨淵走上了屋里,一進到屋內(nèi),直接大搖大擺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的喝完了。

  然后就開始將那裝著吃的包袱給打開了,“你不吃肉,這個糕點,還有這饅頭,這水果啥的,都是甄姨讓我給你帶的。還有這面粉。那這些肘子,雞肉是我的了。本來還有兩壺酒的,被我摔破了,不過不要緊,我在你府上薅了點茶葉,喝茶也一樣?!?p>  “你為什么來這兒?”蕭墨淵看著弄得一臉狼狽的初一,正在認真的分著包袱里的吃食的時候,“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p>  “我們是朋友,你生辰,作為朋友,我就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過生辰?!?p>  朋友?好久沒聽過這個詞了,但蕭墨淵真的會有朋友嗎,真的需要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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