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沒資格管我
“你搬東西干什么,你要去哪,這是我家的東西,你們不許動?!?p> 暴躁尖銳的厲喊聲從院外傳進,正在幫忙搬東西的江弦月聽到了。
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從大家口中得知江弦月回來了的劉子恒,本還在等著江弦月來哄自己回去,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還聽大家傳的說江弦月要跟他爸離婚了,不知為何,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慌亂感。
聽著大家傳的江弦月在搬東西,在顧不得等著人來哄自己,急忙跑回了家。
剛跑進房子周圍果然跑就看到了江弦月真的在搬東西,立馬跑上前攔住了搬著東西要離開的人。
“這是我家的東西,不許搬?!?p> 劉子恒抓著面前高大男人的手,聲音粗啞。
十二歲的少年,正是處于變聲器的時候。
而抓的人正好是搬著江弦月行李箱的王謙致。
“讓開?!?p> 看見是白眼狼,王謙致聲音森冷。
“不讓,這是我家的。”
劉子恒眼睛死死盯著王謙致手上的行李箱。
那是她的。
她真的要走……
“你們繼續(xù),麻煩大家?guī)兔α?。?p> 外面的動靜引得了屋內(nèi)來幫忙搬東西的大家的關(guān)注,一下打斷了大家的動作,全都停下了手,看向了江弦月。
劉子恒說的也沒錯,這確實是劉建國家。
她們搬東西,確實不太行。
正在屋中指揮大家搬哪些江弦月注意到外界的狀況走了出去。
“江弦月?!?p> 王謙致發(fā)覺了出來的人,開口喊著。
至于抓著自己手不放的小崽子,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他在意的是她的態(tài)度。
畢竟她是切切實實在這白眼狼身上付出了兩年。
有什么好的都想著給人帶,看見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惦記著給人也帶一份。
兩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而江弦月,是個重感情的人。
“你要干什么?”
瞧見江弦月出來了,劉子恒視線從箱子移開,鼓著眼睛看向了江弦月,憤怒質(zhì)問著。
“干什么?你不是知道了嗎?你今天回來這么早,不是應(yīng)該聽說了我和你爸要離婚了嗎?”
兇狠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江弦月絲毫不懼,語調(diào)平直淡然,眼中也是一片漠然。
再沒有絲毫面對他的小心翼翼,面對他的溫柔討好。
刺眼的緊。
這副模樣讓劉子恒一下收緊了手。
“嘶。”
手臂陡然傳來痛感,王謙致沒有防備,下意識輕呼出聲。
“把人放開!”
江弦月本漠然的眼睛一下染上了寒意,目光落在王謙致被死死攥著的手臂上,衣袖褶皺不堪,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冷聲說著。
“不放,你要去哪。”
劉子恒被江弦月眼中的冷然刺得心頭一疼,下意識松了片刻,下一秒又陡然抓緊了,眼神有些受傷的盯著江弦月。
她從沒這樣看過他,她和爸爸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竟變成了這樣。
“你沒資格管我去哪?!?p> 江弦月見人不放,抬手捏住了劉子恒手腕,手上使勁,劉子恒立馬疼的松了力道,再把要作亂重新抓人的手禁錮住了。
“你干什么,放開了我!要不然你別想我再在爸面前替你說好話了!”
劉子恒沒想到江弦月會對他動手,厲聲吼著,雙手被桎梏住,江弦月毫不留情的動作讓他臉疼的有瞬間扭曲,眼神兇狠又受傷。
她從沒這么對過他的。
“呵,求之不得。”
被大聲吼著,江弦月靜靜凝視著眼神兇狠跟個狼崽子一樣盯著自己的人,嘴角慢慢扯了抹譏諷的笑。
看啊,這仇視目光盯著自己的人,是自己前世掏心掏肺對的人。
她對劉子恒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劉建國媽和爺爺奶奶去世后,這孩子沒了去處,被送到了劉建國身邊。
因為劉子恒初從鄉(xiāng)下來,整個人怯生生的,面對城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啥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做,更不敢跟陌生人說話。
而劉建國是個男人,是個大老粗,哪能注意到孩子的這些情況,加上又是個軍人很忙,更不可能注意到孩子的情況。
還是自己因為想要了解劉建國才注意到那孩子情況的,劉子恒還是自己教著怎么一點一點融入集體的。
用了一年時間,這孩子漸漸卸下膽怯,一點一點縮出了龜殼,對她也是很喜歡的,最初兩人相處的也瞞好。
后來知道她喜歡劉建國,這孩子也沒什么反對,也沒有不高興,他們結(jié)婚后,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反而還更親近起來。
劉子恒最開始是很聽話的,也很乖,會幫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晚上下班晚了他還會接她,可后來,在她和劉建國結(jié)婚沒多久,他變得叛逆起來了,開始抵制她起來了,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錯的,時常闖些禍事讓她收拾爛攤子,學(xué)也不好好上了,經(jīng)常逃課,叛逆的不行。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追問過原因,沒追問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就變得越發(fā)僵硬。
但兩人的關(guān)系由于時間尚短,還沒到前世那般水火不容,恨不得她死的那種。
而昨天他發(fā)燒,就是和別人逃課出去玩水造成的。
現(xiàn)在初秋了,正是天氣轉(zhuǎn)涼,要多注意的時候,劉子恒小時候在鄉(xiāng)下過得不怎么好,身體情況也差的很。
好不容易來了這她給精細養(yǎng)了段時間,身體好了不少,可他后來為了跟自己做對,又不好好吃飯了,身體又變差了,昨天下個水,吹個風(fēng),自然著涼了。
她回家就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照顧了這白眼狼一夜,直到天亮退燒又趕去醫(yī)院上班了。
“這些東西都是我爸的錢買的,你不許帶走?!?p> 江弦月的冷笑刺痛的劉子恒的眼,低眸心中悶痛悶痛的,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再抬眼,眼中一片怒意。
“你爸的錢買的?劉子恒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的錢買的,你爸的錢從沒有拿出來過一分一毫,這屋中所有都是我出錢添置的,都是我的錢買的,這是發(fā)票,別說我騙你,你爸的錢會不會拿出來,我想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