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是通知你,不是與你商量
“我們可沒有欺負你們,是你們先表現(xiàn)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的,王醫(yī)生只是為了保護我才站在我面前,而且我們可沒動手?!?p> 江弦月伸手拉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王謙致。
劉建國現(xiàn)在是軍人身份,就算這家伙的爸是這醫(yī)院的院長也不能欺負軍人啊,不能給人留把柄。
有心人做個文章,夠喝一壺的。
可不能讓一個人渣敗壞了王謙致聲譽。
錢志鵬被江弦月一條條邏輯清晰,有條有理的話給說的不知如何反駁。
畢竟他們確實沒動手,他們排長剛開始確實像要打人的。
思考一番沒思考出哪還有問題,錢志鵬默默閉了嘴。
靜靜在一邊的許承陽眼中的暗沉褪去,落在不遠處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人身上,動人的桃花眸中染著細碎的笑意。
不是受人欺負的小姑娘就好。
之所以是小姑娘,是因為江弦月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他都二十六了,江弦月在他看來確實是小姑娘。
許承陽猜的確實沒錯。
江弦月才二十二歲。
聽張同民之前的話,他還以為小姑娘性子軟,才被欺負。
可如今看來,性子只是不溫不搶的,加上滿心滿眼都是那男人,才被欺負的。
如今可能因為什么事想通了,性子驟然又剛硬了起來。
不過,小姑娘既然要離婚了,他是不是有機會了?
一見鐘情這個詞,許承陽從沒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現(xiàn)在,他好像不得不承認了。
不知為何,看到她第一眼,他就覺得她該是自己的。
不應(yīng)該是旁邊那佬什子劉建國的。
也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有一種給他錯位了的感覺。
這邊許承陽的思索江弦月才不知道呢,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我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會盡快寫好離婚申請協(xié)議,你到時候簽字就好,還有我耳朵沒聾,用不著你這么大聲說話,不需要你用你的大嗓門來給你找面子?!?p> 江弦月掏了掏被震著的耳朵,重新看向了劉建國,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清冷的眸中覆了層寒冰,跟劉建國生活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突然間聲音增大是為什么。
那她偏要戳破他的自大。
“江弦月!咳咳咳——”
劉建國沒想到一向?qū)λ僖腊夙?,溫和關(guān)心,無論他做什么都對,無條件支持他的江弦月竟然會當眾下他面子,強撐起身子,暴怒喝著。
隨即又被嗆到了,猛烈的咳嗽著,扯動了身上的傷,整張臉疼的扭曲了起來,還算有點好看的臉,頓時跟惡鬼似的。
那王醫(yī)生根本沒給他打麻藥。
他現(xiàn)在周身很痛。
“廢物。”
江弦月冷冷晲著劉建國,輕飄飄吐出兩個字。
也不知道她以前怎么眼瞎看上這個廢物的,后來更是跟中蠱一樣一樣,非這狗男人不嫁。
甚至還與家人斷絕了關(guān)系,巴巴的給人上門當后媽。
“江弦月!”
劉建國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又聽到江弦月這兩個字,整張臉都綠了,想說什么,身上劇痛讓他臉色蒼白到極點,本是想暴喝的,可聲音無力,沒有一點威懾力。
“你們不給我打麻藥,信不信我告你們,虐待軍人。”
劉建國神色陰沉了下來。
“不是不給你打,是你來晚了,麻藥不夠了還沒運回來呢,剩下的只夠一人的量了,有個說法是先來后到,麻藥自是得給先來的人用了。
不要說你是軍人你就可以什么都優(yōu)先,軍人優(yōu)先,不代表你什么好處都可以占,還有個詞叫人命關(guān)天,你的傷勢不打麻藥死不了,你隔壁床那位,看見了嗎?不打麻藥,會疼死。”
江弦月一點沒帶怕的,還伸手指了指隔壁床臉色慘白的許承陽。
慘白和蒼白還是有區(qū)別的。
看那臉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傷勢更嚴重。
劉建國被噎的無話可說。
他那話里話外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他是在用自己軍人身份為自己謀好處的話,若他今日的話被上報上去,他特定的被訓一頓。
因為事實是偏向江弦月的。
“你的孩子自己找人照顧吧,我今天就會收拾東西搬出來,等你好點了我們就去辦離婚。
哦,孩子相信你能找得到人照顧的,若實在不行,可以找你的張倩茹,你們不是早就攪和到一起了嗎,你兒子不也心心念念想要張張倩茹當媽了嗎,你們可以找她哦~
秀秀,謙致我們走。”
江弦月不想在這邊再留下去了,喊著身邊兩人,率先外面走去,準備回家屬院收拾東西,今兒個她就要搬出來。
住那膈應(yīng),晦氣!
一字一頓說的清晰冷漠,臨到門口,又側(cè)頭看了回來,眼神譏諷。
她倒要看看等劉子恒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后媽是他的殺母仇人是什么表情了。
前世這人,可沒少讓她受苦啊。
就算最后劉子恒想保護她,呵,那點子彌補,跟她受的傷害比起來,沒有一點可比性。
今生絕不做無私奉獻之人。
她真期待三人狗咬狗呢。
沒有她的幫助,她倒要看看劉建國最后能走到什么高度。
她倒要看看最后那勢利眼的張倩茹最后是否會好好照顧他們爺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劉建國有沒有做出什么收受賄賂的事,得把人拉下來。
嗯,等會就讓人去查查。
但當務(wù)之急是先把婚離了才是正事。
之后就能好好看戲,看狗咬狗了。
“江弦月,你不要亂說話!你死心吧,我不會離婚的,我們是軍婚,我不同意,你別想離。”
劉建國沒想到江弦月會扯出張倩茹,臉色漲的通紅,內(nèi)心有一瞬間的慌張,她怎么會知道,他和倩茹見面明明都很隱秘的。
按理來說江弦月不可能知道的。
隨即又想到他們只是走的近了點,沒做別的什么,又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他不喜歡她,但不可否認江弦月不管是照顧他,還是照顧孩子都照顧的很好。
工作還體面,工資也高,能支撐他消費。
“劉建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你兒子的母親怎么死的,我想你心里很清楚,至于軍婚,呵,你看我能不能離,你做好準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