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幫司燃洗澡
“司黎啊,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去幫虎厲看看腿??!”
象岳族長面露難色,有些難以啟齒。
有關司黎和虎厲的事情,獸族部落里的獸人都知道,這次虎厲意外受傷,司黎現(xiàn)在又被獸人們傳的神乎其神,都說她有大巫的天分。
虎厲畢竟是部落里首屈一指的捕獵好手,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現(xiàn)在日漸萎靡消瘦,他不能見死不救,在其他獸人的強烈要求下,他才來到這里請求司黎。
本來以為司黎一定會答應,但是剛剛看到她為了維護獸崽,怒懟羊嬸子時,他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司黎變了!
司燃和司歌坐在一旁,聞言兩雙眼睛緊緊的盯住司黎,生怕她答應。
雌性那么喜歡那個虎厲,甚至不擇手段地意外生下了他們三個,這次族長又親自來勸說,她肯定高興死了吧。
她現(xiàn)在這么有魅力,虎厲會不會喜歡上她,他們會不會結契,虎厲會不會成為他們的新阿父?
越想越害怕……
“好??!”
司黎回答的很是爽快,象岳族長和兩只獸崽都瞪大了眼,一個出乎意料,一個害怕。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司黎停頓一下,又開口提出條件,“如果虎厲痊愈了,我需要酬勞,五張獸皮。”
看著雌性豎起的五根細白手指,象岳族長和獸崽又愣住了。
“五張獸皮…有點難辦”,象岳族長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要不三張獸皮,我再給你一些獸肉?”
“不行,就五張獸皮,多一張我不要,少一張我也不干”,司黎口氣堅定。
眼見著談不攏,象岳族長只好起身,“這件事情我還得和虎厲他們商量一下,這樣吧”,他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傍晚我給你答復!”
“沒問題,您慢走!”司黎笑容可掬。
直到族長的背影消失,司黎差點激動的跳起來。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早猜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料到這么突然。
想到這里,司黎才想到司燃這臭小子剛剛給她惹的禍。
“司燃,現(xiàn)在能和我說一下,你為什么和羊濤打起來嗎?”
雖然此刻的司黎板著臉,但獸崽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怕,可是,她剛剛竟然答應族長去給虎厲看病,有點生氣不想說怎么辦?
司歌拽了拽二哥的胳膊,意思是讓他說話。
司燃心不甘情不愿,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
“我就是去摘那個臭東西,然后羊濤就要搶,我們就打起來了…”
榴蓮也在打斗中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臭東西?”司黎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榴蓮?”
獸崽點點頭,小臉上還有些泥巴,看起來莫名滑稽。
司黎故意逗他,“你為什么要摘榴蓮,你不是很討厭它?”
當時捂著鼻子的模樣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哼”,司燃扭過頭去不看她,耳尖卻紅了。
還不是她和小歌喜歡吃,他才去摘的,要是別人他才不去費這個神呢!
司黎抿了抿唇,她大概猜到了一切,心里莫名有些感動。
這個臭小子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她一把抱起司燃,又摟過司歌,兩只獸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懵。
“好了,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下次不要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你們三個誰要是少了,我都會很傷心的!”
雌性溫柔清麗的聲音如清風般拂過獸崽們的心,司燃有些眷戀她柔軟的懷抱,但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司歌有些踟躕,最后還是摟上了雌性的脖頸,小聲的叫了一聲,“阿母!”
“小歌,你剛剛叫我什么?”司黎眼睛都亮了。
“阿母!”這次的聲音大了不少,眼神堅定。
“欸,阿母的乖寶寶,抱抱!”
司黎高興的不得了,抱起她就轉了幾個圈圈。
司歌“咯咯咯”的笑,司燃心中有些酸酸的。哼,他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抱他一下。
“好了,今晚阿母高興,給你們再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小雌性超捧場,大聲應和。
司黎又親了親她,轉頭看到臟臟的另一只獸崽,忍不住笑了。
司燃有些惱羞成怒,扭過頭不去看她。
司黎從山洞外找了一大截木頭,用黑色蛇鱗又磨又削,終于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木桶。
她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推滾回山洞。
司燃和司歌都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緊接著,司黎開始燒開水,來回弄了好幾次,終于裝了大半桶熱水,她伸手摸了摸,感覺還是有些熱,又添了點冷水。
為了怕獸崽們害羞,也為了方便,司黎又用剩下的干草編了草簾,把木桶圍在中央。
“司燃,過來洗澡!”一切準備就緒,司黎招了招手。
“我不!”察覺到雌性的用意,司燃羞紅了臉,提起自己破洞的獸皮就想跑出山洞。
“不洗的話,我今天剛鋪好的床就要臟了!”司黎攔住他,伸手指著另一旁柔軟干凈的木床,臉色一黑。
司燃握著獸皮的手緊了緊,內心天人交戰(zhàn)一會,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那你快點,不許偷看我!”
司黎挑眉,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司歌坐在一旁支著頭,“咯咯咯”的笑著。
司黎把司燃獸皮脫下,讓他直接入桶,顧及到小獸崽身上臉上有擦傷,她也很小心地擦拭。
司燃羞憤,瞇著眼不去看司黎。
洗干凈之后,司黎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大獸皮,一把裹住司燃,將他抱到木床上去。
“這張床以后就是你的了!”
司燃早就注意到山洞里的變化,說不驚訝是假的,他坐在柔軟的木床上,以前睡的干草不知道被放哪里了。
四張床,他、大哥、小歌甚至還有沒破殼的獸蛋都有…司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呆呆傻傻的望著這一切。
如果是夢的話,那就一輩子都不要醒了!
“怎么,看傻了?”司黎笑著調侃。
“我才沒有”,司燃習慣性嗆人,話出口才感覺自己態(tài)度惡劣,似乎不該對雌性這么說話,他故意轉移話題,“我的衣服怎么辦?”
司黎拿起那條破破的獸皮左右看了看,“我給你洗洗,現(xiàn)在是下午,太陽還好,晚上就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