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救人
‘嘭’的一聲,云歲晚倒在了桌子上,紀循然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接住她即將磕在桌子上的頭緩慢放下。
“云姐姐,云姐姐她——”江月婉手足無措,她在這里就只認識云歲晚,若是云歲晚出事她該怎么辦。
“她只是醉了,一會便好?!?p> 聽了紀循然的話,江月婉的心稍稍定下,她眼神看向白老三,“剛剛你們不是說這酒不烈嗎?”
“這酒是不烈啊?!?p> 白老三的話還沒說完,江月婉倒下一杯果酒喝下。
“但我沒說不會醉——這畢竟它也是酒?。 ?p> ‘咚’白老三看著又倒下去一個扶額,怎么這酒量一個比一個差,喝之前都不問清楚呢,這好歹也是酒尊重一下吧。
“現(xiàn)在怎么辦?”白老三看向紀循然,他們這三個人里腦子最好的就是紀循然。
“等會吧,他們想要破解那些機關(guān)還要些時間。”
“什么機關(guān),機關(guān)在哪?”
云歲晚忽然從桌子上抬起頭,眼神迷離。
看著云歲晚醉酒的模樣,紀循然心底有一絲悸動,他沒想到的是云歲晚已經(jīng)對他們?nèi)绱诵湃危以谒麄兠媲白砭啤?p> “沒有機關(guān),你聽錯了?!?p> “我酒呢?一定是我酒喝得不夠多才出現(xiàn)了幻聽,給我酒,給我倒上?!?p> 云歲晚一邊晃動一邊找酒,身子歪倒在一邊差點摔下來,好在紀循然扶住了她。
紀循然將她的身子扶正,云歲晚一把打掉他的手,“給我酒,你給不給?”
說著,云歲晚一把揪住紀循然的耳朵站起身,將腳踩在凳子上,“酒,酒,酒,把酒給我倒上?!?p> 白老大和白老三嚇了一跳,就連紀循然都愣住了,不管是在那個夢里還是剛剛,云歲晚給他的印象雖然蠻橫跋扈卻也不會這么瘋癲,如今這醉了酒的云歲晚倒像是她另一個分身。
紀循然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耳朵上拿下來,柔聲的說道,“你先坐下,當心摔著,我給你倒酒?!?p> “老二,云姑娘可不能再喝了。”
“我知道?!奔o循然站起身走到白老大身邊,拿過茶壺。
就在紀循然離開的時候,云歲晚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酒壇子的痕跡,伸手將地上的壇子拿起來,湊近鼻子聞了聞,確定是酒拿過碗就倒。
“哎哎哎,云姑娘——”
等眾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云歲晚抱著酒壇子不肯撒開,嫌棄碗喝的慢,索性直接抱著壇子喝。
紀循然走到其身邊試圖拿過酒壇,“撒開,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就敢搶我的東西。”云歲晚瞪著紀循然。
“當家的,那群人已經(jīng)到我們寨門口,來勢洶洶來看要砸咱們寨子了?!眲倓偰莻€屬下急匆匆的走進來。
“我——”
“砸寨子?不知道這寨子是我罩著的嗎,是誰要砸?guī)胰タ纯础!?p> 云歲晚將酒壇子放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紀循然跟在后面看著她,不讓她受傷,白老大和白老三也跟在身后。
“老三,把她帶上?!卑桌洗罂戳搜垡琅f躺在桌子上的江月婉。
寨子外,月色穿透云層照映在寨子門前。
“里面的人給我聽著,趕緊把我妹放出來否則我踏平你們長嶺寨?!?p> 云歲晚被綁架的事情他沒敢和父親說,帶出來的云家軍也都是屬于云家管轄的,不需要虎符調(diào)令。
寨子紋風不動,云嶼白看向兩邊站著的人,一邊是江律風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一邊是墨硯塵,雖然他也不懂此事和墨硯塵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會跟著過來。
江律風本想回江家召集人手,是云嶼白中途將他拉回,云歲晚和江月婉被劫已經(jīng)暗地調(diào)遣云家軍,若是再動用江家勢必會引起官兵的一些關(guān)注,到時就算是她們都還清白也會被這京城中的流言蜚語所淹沒。
昨晚她們被劫,人群因山匪而躁動并沒有多注意她們被山匪擄走,若是驚動官兵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們被擄。
云嶼白見山寨沒人搭理他,這左右兩邊的也跟兩尊佛一樣站在那不動彈。
“喂,我說你們都不著急嗎?”
“你不是喊了,人也沒出來啊。”江律風摸摸鼻子。
“那你呢?”云嶼白看向墨硯塵。
“你讓本王喊?”墨硯塵清冷的眼神看向云嶼白。
得,他是大爺,云嶼白默默地收起眼神。
“那我們也不能干等著啊,強攻?”
“你跟山匪還要講情面,講道理?”墨硯塵瞥向云嶼白,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云嶼白。
云家這兩兄妹,一個沒腦子,一個有腦子但不多。
“我——”得,他還不如不說話,想想辦法救阿晚。
云嶼白的話音剛落,寨子的大門被打開,一群山匪從里面跑出來,云嶼白等人向后退了兩步做好進攻的準備。
“是誰,我看看,是誰要砸寨子,這寨子我罩的懂不懂,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p> 云嶼白只覺得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果然,當看清來人之時,云嶼白恨不得鉆地下去。
云歲晚晃晃悠悠在紀循然的保護下走出來,身后還跟著白老大,白老三的背上還背著江月婉。
“妹妹?!?p> 江律風看見江月婉想要上前,又擔心山匪會不會對江月婉不利不敢貿(mào)然上前。
“嗯?妹妹,你喊誰呢,我才不是你妹?!痹茪q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云嶼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墨硯塵已經(jīng)跑上前,只是有只手比他快了一步。
紀循然手托云歲晚的身子,將她扶正,“還好嗎?”
云歲晚看著紀循然笑笑,“還好還好。”
“放開她?!蹦帀m冷冽的聲音傳來,看向紀循然帶著一絲危險。
紀循然并沒有放開手上扶著云歲晚的動作,與墨硯塵直面對視,墨硯塵瞇著眼打量紀循然。
“喲,這不是我夫君嗎,你白月光呢?”
云歲晚穩(wěn)住身子后看向墨硯塵,越看越覺得熟悉,伸長了脖子瞇眼往前看去,確定了面前人的身份,踉踉蹌蹌的往他走去。
墨硯塵在聽到云歲晚的話為之一震,夫君?他這一世分明沒有和云歲晚有過婚約。
“墨硯塵,為什么,你為什么為了你的白月光不救我,我好痛好難受,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