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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郎不能算謀天下

第七十七章 剖尸案結(jié)

誰說女郎不能算謀天下 右逢春 2318 2024-11-23 10:40:25

  黃根生哆哆嗦嗦地抬起眼眸,目光怯生生地看向趙清潯,只見她面色冷峻如初,咽了口水,繼續(xù)道來:

  “我們四人都是在永泉鎮(zhèn)土生土長的,打小就聽著老人們講述鬼村的傳說??謶?,自然是有的,但富貴險中求……

  那夜我們出發(fā)鬼村了,包哥在前方領(lǐng)路,他帶著我們走上了一條從未涉足過的小路。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來到了一片墳地。包哥停下腳步,告訴我們,此地便是鬼村。

  我們抬眼望去,數(shù)不清的墳塋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隨處可見枯骨……

  就在這時,是我、是我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我無意間瞥見不遠處有一個被挖開的棺材,那棺材蓋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

  我們走過去一看,里面、里面居然是被剖尸了的慘狀……那尸體的內(nèi)臟被掏空!

  二哥見狀,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當即表示要去報官,然而,大哥卻堅決不同意……

  我們五人就在這附近起了個小小的爭執(zhí)。

  緊接著,毫無預兆地,鬼火出現(xiàn)了。它們在半空之中憑空燃起,幽綠色的火焰閃爍著,忽明忽暗,飄忽不定。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就在我們的目光被鬼火所吸引之時,一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之中。起初,我們下意識地以為是個人,可當我們定睛再仔細看去時,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絕非人!”

  說到這,他發(fā)出了一聲驚恐到極致的尖叫。

  趙清潯眉頭一蹙,厲聲喝道:“好好說話!”

  “他沒有雙腿!他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似的,再看他的臉,那面容……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牛頭馬面……”

  無雙腿卻能懸浮半空?怎么看都顯得那般荒誕離奇。

  黃根生猛地打了個寒顫,眼中的恐懼更甚幾分,“對了,還有一個人!他身披一個披風……他走在前面搖著鈴鐺……身后、身后還有好幾個小鬼抬著一副棺材……”

  柴毅。

  “還有嗎?”

  “當天正是十五,那是鬼門大開的日子啊……我們當時都嚇壞了,猜測著這定是地獄上來的惡鬼要與那些小鬼接頭了。只見那些小鬼抬著棺材,朝著那個懸浮半空的鬼影走去,然后惡鬼遞給了那個身披披風的人一包東西……”

  “什么東西……”

  黃根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緊緊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蜷縮著蹲在地上,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沒看到啊……當時我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鬼只是朝我們看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回來之后,二哥就離奇地死了,死狀凄慘至極。緊接著第二天,大哥也像是被邪祟附身了一樣,整個人徹底瘋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趙清潯道:“所以,你便來尋本官了?”

  “對……二哥死了,大哥又瘋癲成那樣,我知道,下一個恐怕就要輪到我了……可我不想去蹲大獄啊,走投無路之下,我只能設法去引趙大人您過來……”

  趙清潯悠然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包正天身上,她伸出兩根纖細修長的指尖,輕輕夾住橫在包正天脖頸處的刀鋒,朝著隱刃說道:

  “隱刃,你如此行徑,可是會把人嚇壞的?!?p>  “喲呵?方才你出手折斷人家胳膊的時候,也沒見你有這般仁慈,現(xiàn)在怎的反倒來責怪老子了?”隱刃挑了挑眉。

  趙清潯嘴角微微勾起,再次看向包正天,目光變得愈發(fā)凌厲:“包正天,本官再問你一次,到底是何人告知你鬼村有財寶的?”

  “哧!”包正天不屑地哼了一聲,“即便你將我拘捕,我也會逃脫!”

  趙清潯聞言,神色未變,輕輕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與自己對視:“倘若本官不將你帶回,又將如何?”

  包正天頓時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原本準備好的狠話一下子堵在了喉嚨口,半晌才愕然言道:“你、你說什么?”

  “若是你死在這里,死于這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懷疑是本官動的手。畢竟,此處如此兇險,多的是意外發(fā)生的可能……”趙清潯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

  她繼而說道:“待那時,本官再率人前來收殮尸體,一經(jīng)探查,竟發(fā)現(xiàn)此人乃是那藏匿了長達二十年之久的盜墓賊包正天。如此一來,本官也只好將其尸身懸掛于城門之處,以示國法森嚴?!?p>  她的眼神變得愈發(fā)冰冷:“如今,你的那些同伙死的死、瘋的瘋,你卻還不知悔改,妄圖挑釁本官。難道你真的以為,本官會被你這幾句虛張聲勢的話嚇住?”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她的手指逐漸加大了力道,包正天只覺自己的下巴仿佛即將被生生卸下,疼痛難忍。

  “說,還是不說?”

  包正天緊咬牙關(guān),強忍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很能耐嗎?那就去查啊,告訴你,我的主上,可是皇室中人,姓尉遲。就憑你,敢動他嗎?”

  尉遲?

  隱刃若有所思:“莫非是與你同行的那小子?他看上去可不像是個善茬,透著一股子狠厲勁兒,可不好對付吶……”

  他又想起了尉遲飛鴻曾欲以重金相誘之事。

  沉默了一會兒,包正天像是企圖找回幾分底氣,再次滿臉猙獰地說道:“趙乘風,就憑你?你能奈我何?又能拿我背后的主子怎樣?”

  “你猜錯了,本官孑然一身,這世間再無牽掛。”

  “隱刃,將他們押回去,繼續(xù)審訊?!?p>  ~

  陰暗的房間內(nèi),一抹微弱的光線頑強地透過狹窄窗縫,掙扎著灑落,勉強照亮了房間內(nèi)的一隅。

  一人畢恭畢敬地跪伏于地,姿態(tài)卑微至極。

  而在他上方,另一人高高在上地坐著。那是一把華麗的雕花座椅,座椅上的人被陰影籠罩,只隱隱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高!主子實在是高!”跪伏之人以諂媚之態(tài),滿懷驚嘆地贊頌。

  “嗤,這等精妙布局,唯有孤方能駕馭自如……”高位上的人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冷笑。

  “只是……主上,何故要將趙乘風牽引入局?若主上視其為絆腳石,除去便是,于我等而言,不過舉手之勞。還有那個蠢貨……”跪伏之人微微仰首,眸中閃過一絲狐疑,旋即便又低垂下頭,不敢直視那高坐之人。

  “哼,在這盤棋之中,趙乘風是步活棋。用之得當,便是助力孤的順風石;反之,一旦行差踏錯,便是他步入黃泉之時。他無家族可依,無根基可傍,僅憑那狗皇帝淺薄之寵,又能掀起何等風浪?”高位者言辭間滿是輕蔑。

  “如此說來……?”

  “再設一局,誘他入局。此番,定要使其深陷其中,成為孤手中最鋒利的刃?!?p>  “那、賭……?”

  “無妨。便以此賭局為餌,誘他入局,且看他如何在這局中輾轉(zhuǎn)騰挪,掙扎求生?!?p>  ……

  【挖尸剖肚案,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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