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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郎不能算謀天下

第六十六章 生剖慘事

誰說女郎不能算謀天下 右逢春 2125 2024-11-12 09:51:34

  葉秀秀虛弱地?fù)u頭,聲音細(xì)若游絲:“阿娘,我實(shí)在站不起來……”

  柴三嬸蠻橫地不管不顧,硬是死死拽著葉秀秀的胳膊,用力拖著她往屋外走去。

  葉秀秀的身體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著,疼得她眼前發(fā)黑,幾乎要昏死過去。

  好不容易,葉秀秀被拖到了騾子旁。柴三嬸毫不憐惜地用力將葉秀秀推上騾子背。

  那騾子高大健壯,葉秀秀在上面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摔落下來。

  “你給我好好生,要是生不出孫子,你就別想活了?!?p>  葉秀秀在騾子背上搖搖欲墜,恐懼和痛苦讓她的臉色更加慘白,“阿娘……阿娘……”

  “瞎叫喚什么!”

  隨后,柴三嬸牽著騾子緩緩繞著井邊走著,“你最好趕緊把孩子生下來,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p>  葉秀秀在騾子背上痛苦不堪,身體隨著騾子的走動而晃動著。

  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她幾近崩潰。

  族長面色沉凝,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身后的數(shù)人亦皆冷眼旁觀著眼前這一片混亂之景。

  出主意的男子立于人群之中,此人正是阿裕的父親,柴興。

  此刻,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騾子上痛苦不堪的葉秀秀,莫名的感覺竟在他心中陡然涌起,與此同時,他只覺身下一緊。

  瞬息之間,一些邪惡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突兀地閃現(xiàn)。他回想起平日里葉秀秀的模樣,那溫柔的眉眼、婀娜的身姿,心中的欲望漸漸膨脹。

  他,其實(shí)早對這位侄媳婦懷有不軌之心。

  倘若……倘若在這混亂的當(dāng)口,趁著她身懷六甲之際與他共赴巫云,而后再幫她把孩子生下來……這豈不是……

  他越想越覺得興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與邪惡。

  “阿娘……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葉秀秀的聲音孱弱且絕望至極,其中蘊(yùn)含著無盡的痛苦與哀懇。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混合著臉上的汗水,顯得那般無助與凄涼。

  “放過你?那我寶貝孫子可怎么辦?”

  葉秀秀在痛苦之中,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柴毅離家前說過,若有事情,隨時可去找柴準(zhǔn)。

  想到此處,葉秀秀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地說道:“阿娘……我要見阿準(zhǔn)……阿準(zhǔn)他……”

  然而,葉秀秀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柴三嬸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背上。

  “好啊你個不知廉恥的騷浪蹄子,莫非柴準(zhǔn)是你的奸夫?大著肚子還想著如何勾引男人,你簡直下賤至極!下賤東西,等你生下孫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葉秀秀被這一巴掌打得差點(diǎn)從騾子背上摔下來,她只覺身體猛地一震,疼痛如潮水般洶涌襲來,一波比一波更加劇烈。

  她咬著嘴唇,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

  “有力氣想男人,沒力氣生孩子?”柴三嬸那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葉秀秀在恍惚中見著附近的人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些目光中滿是鄙夷和嘲笑,一股羞愧感在心中如火焰般熊熊升起。

  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還不如一死了之!

  “想什么呢?還不快用力生??!”

  一個粗暴的推搡之下,葉秀秀那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她從騾子上重重地摔了下來。

  她的身體與地面撞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身下瞬間涌出了好多血,那鮮紅的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觸目驚心。

  她還有些意識,雙手下意識地捂著肚子,聲音微弱而顫抖:“孩、孩子……”

  柴三嬸嚇了一跳,臉上滿是驚慌和憤怒:“你個不要臉的,你竟敢摔了我大孫子!”

  就在這時,柴興見機(jī)會來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邪惡,便沖上去,抱起葉秀秀,假惺惺地說道:“孩子要緊,看來要生剖了!”

  “生剖?!”

  ……

  ~

  賀元熹瞪大了雙眸,猛地倒吸一口冷氣,驚聲道:“生剖?”

  柴毅的眼神空洞,他緩緩牽起葉秀秀那冰冷且僵硬的手,輕輕地將衣袖向上擼起,只見那纖細(xì)的手臂之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斑。

  那些青斑大小不一,顏色或深或淺,仿若在無聲地訴說著死者生前所經(jīng)受的無盡痛苦與殘酷折磨。

  “生剖啊……秀秀最怕疼了……她那時該有多疼啊……”

  趙清潯挪動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到尸身前。一開始她并未留意,此刻才驚覺,葉秀秀的尸身目測在生前遭受了極其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

  柴毅依然呆呆地看著葉秀秀的手臂,淚水不斷地從他的眼眶中涌出,“秀秀,你為何不能等等我……都怪我啊,倘若我不曾外出,你定不會遭遇這般災(zāi)禍……”

  趙清潯此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僅僅輕輕地拍了拍柴毅的肩膀。

  柴毅抬起頭,聲音幾近嘶啞地吼道:“柴興……秀秀都即將臨盆,身子那般沉重,他竟然還要侵犯她!他將我的秀秀打得遍體鱗傷……還拿院子里的刀,殘忍地活生生剖開秀秀的肚子!”

  賀元熹心中猛地一緊,怒喝道:“畜生!”

  “他就是個畜生!”

  柴毅的雙眸中噙滿了淚水,那淚水之中滿是無盡的悲傷。

  他直直地凝視著趙清潯,聲音顫抖著問道:“大人,您說說看,我在他醉酒之時,活剖了他的肚子,切掉了他的心臟,我這般做法,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趙清潯向來以公正自詡,然而此刻,她卻全然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凝望著柴毅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滿是惻隱之情。

  她著實(shí)無法切身代入死者親屬的感受,亦無法想象柴毅所歷經(jīng)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與絕望。

  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仿佛無盡的黑暗將人緊緊包裹,令人窒息。

  良久,趙清潯終于緩緩啟口:“柴毅,我深知你的痛苦與憤怒,可私自行刑實(shí)乃錯誤之舉?!?p>  柴毅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失望,他低垂著頭,目光溫柔地落在葉秀秀的尸身上,輕聲說道:“我不在乎什么法律的懲罰,我只知曉,我的秀秀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必須為她報(bào)仇雪恨?!?p>  “幸好,在你們來之前,我就為秀秀報(bào)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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