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在帝都有十套四合院
“她一個女孩,不趁早嫁人傳宗接代,上大學有什么用?臭婆娘你還學會藏錢了,敗家玩意兒!”
潘良平一腳踹在許桂蘭肚子上,把人踢得滾出去好幾圈。
轉(zhuǎn)頭把錢遞給一旁看手機的兒子,笑瞇瞇道:“小萱是集團千金,你可要好好招待,待會兒約會別空手去,記得給人家買份禮物,挑貴的買?!?p> “知道了。”潘耀收起手機,淡淡開口。
母親被踢成這樣,他仿佛沒看見,習以為常,無動于衷。
拿著錢準備走人。
“這是我攢給挽挽讀大學的錢,你不能拿走……”許桂蘭頭破血流,趴在地上,艱難爬起來抱住他大腿,聲音懇求。
潘良平一把揪起她頭發(fā),把她拖開,啐了口唾沫,“敗家娘們兒,當初你非要收養(yǎng)姜挽那個賠錢貨,她倒好,長大了一走了之,現(xiàn)在沒錢上學知道回來吸血了,你們都是一樣的賤種!賤人!”
說著,揚手就要扇許桂蘭的臉。
許桂蘭害怕得閉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來,她小心翼翼將眼睛掀開一條縫,只見潘良平的手被一只細白的手輕松截住。
順著清瘦手腕往上,少女沒有表情的側(cè)臉,清寒的眼神,叫人心里發(fā)怵。
“砰——”
潘良平整個身體飛出,重重砸到墻角一堆雜貨里,吃痛地捂住胸口。
潘耀捏著手機,冷聲道:“姜挽,你發(fā)什么呃——”瘋!
姜挽一拳打歪他的頭,眉眼零下十幾度,聲音冷得仿佛能結(jié)出冰碴子,“你瞎,看不見他打你媽媽?”
潘耀抬手一摸嘴角,指腹染上血跡。
心知自己肯定破相,晚上還有約會,他沖姜挽怒吼:“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要你來多管閑事!”
姜挽以前是流浪兒,許桂蘭看她可憐,把她撿回來養(yǎng)在雜貨間里,省吃儉用,供她上了幾年學。
她沒搭理潘耀,動作輕柔地扶起許桂蘭,銀邊眼鏡閃著柔和的光,“蘭姨,跟我走?!?p> 四年了,她回到這間房子,只為帶走許桂蘭,報當年收留之恩,不為其他。
許桂蘭看一眼面目猙獰的丈夫,又看看冷漠十足的兒子,頭轉(zhuǎn)過來,對上姜挽溫柔堅定的眼神,含淚輕輕點頭。
姜挽牽著她,兩人即將踏出門檻。
潘良平大聲威脅:“許桂蘭,你今天敢出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
長年累月的家暴,許桂蘭握緊姜挽的手,挺直腰桿,毅然決然走出大門。
潘耀把潘良平從雜貨堆里拉起來。
“呸!以為姜挽考上個雜毛大學就能給你當靠山了?指望她養(yǎng)你后半輩子,等著吃苦頭吧!”潘良平咒罵不停。
他兒子可是南恩大學的高材生,他往后注定是享福的。
許桂蘭那個臭婆娘,遲早跪著回來求他!
?。?p> 姜挽帶許桂蘭去醫(yī)院處理傷口,結(jié)束直接打車到機場。
頭等艙內(nèi),許桂蘭第一次坐飛機,有些緊張地問她,“我們要去哪?”
姜挽回復完手機上的消息,姣好的面容微笑,“帝都,我上大學的地方。”
許桂蘭沒出過遠門,沒什么文化,但也聽說帝都物價極高。
姜挽一個人能在那邊立足已是不易,如今又要加上她,學費還沒著落。
她有點后悔跟來拖累姜挽了。
姜挽找乘務員要了兩杯熱牛奶,眼角眉梢說不出的恣意,叫她放寬心,“我在帝都有十套四合院,您過去享清福就行,不用操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過兩天我就找人替您辦離婚手續(xù)。”
這下許桂蘭更沒底了。
十套四合院,那得多少錢啊,挽挽明顯是安慰她才這樣說。
許桂蘭下定決心,等到了魔都,第一時間找個工作。不管多苦多累,能幫挽挽減輕負擔就好。
下了飛機,一輛黑色機車停在機場出口。
姜挽幫許桂蘭戴好頭盔,長腿跨上機車。許桂蘭顫巍巍坐到后面,抱住她的細腰。
“這車速度很快吧?”
“是有點?!苯焐焓终{(diào)整后視鏡,白皙修長的手指從黑色半截手套中伸出,骨節(jié)勻稱,漂亮得不行。
許桂蘭恐慌道,“那你開慢點?!?p> 這車身高度,她差點上不來。
姜挽知道她心臟不好,機車拐個彎轟鳴出去,速度不快。
許桂蘭還是害怕,扯她衣角,讓她慢點再慢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邊的自行車隊完美反超,回頭舉起手臂,沖姜挽和她炫酷的機車比了個愛心。
“……”
機車路過一家超市,折返回去停下。
姜挽要買東西,許桂蘭看著周圍打扮光鮮亮麗的路人,想到自己破舊的穿著,感覺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打量她。
堅持留在外面,抱著機車不撒手,不跟姜挽一起進去。
姜挽往超市里走,暗下決定明天一早就帶許桂蘭去買衣服。
商品琳瑯滿目,甜品區(qū)的貨架僅剩一盒馬卡龍,想到家里那個人愛吃,姜挽伸手去拿。
沒拿動。
她抬眸瞥一眼,一只骨相完美的大手從貨架另一端,同時拿住了這盒馬卡龍。
再往上,男人膚色冷白,淺色的嘴唇透著病態(tài),清雋深黑的鳳眸盯著她,無端叫人生出一股冰冷感。
看樣子不想松手。
姜挽笑,“我的。”
男人冷聲說:“我先碰到的。”
姜挽捏著馬卡龍的盒子,繞到貨架另一端,與他面對面,勾唇,上挑的眉眼鋒芒太盛,“我可不管先來后到,誰搶到就是誰的。”
對視片刻,男人率先出動另一只手,速度極快,是個練家子。
姜挽從不對練家子手軟,眸光一凜,抓住他手腕,側(cè)身彎腰,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到貨架上。
男人悶哼一聲,修長脖頸微仰,額頭滲出薄薄的冷汗。
——磕到腰了。
姜挽拿著戰(zhàn)利品,瀟灑轉(zhuǎn)身。
男人伸手拽住她衣服,手腕微微發(fā)抖,恨聲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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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瑤
大家看得爽就行了,不要過于考究邏輯,不要用現(xiàn)實衡量一本馬甲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