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白靖宇怒火中燒,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你總是用這句話來逃避責(zé)任,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逃避,會毀掉所有人的幸福?”他的目光掃過趙雨桐,然后轉(zhuǎn)向賓客,大聲說道,“我哥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沒有生病,但他卻為了自己的私欲,利用了雨桐的善良,編造了這個謊言,讓她嫁給我!”白靖宇的言辭犀利,猶如一把尖刀,刺痛了所有人的內(nèi)心。
賓客們議論紛紛,一些人開始指責(zé)白天澤,而更多的人則流露出同情和惋惜的目光。趙雨桐呆呆地站在原地,任憑白靖宇的話語像狂風(fēng)般席卷而來,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
“你胡說!”就在白靖宇的話語即將將白天澤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之時,一道尖銳的怒吼聲突然響起,顧玲從人群中沖出來,一把抓住白靖宇的胳膊,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給我閉嘴!”“媽?”白靖宇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顧玲,他沒想到一向溫柔的母親會突然變得如此憤怒,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抓住趙雨桐的手。
顧玲的目光掃過眾人,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我知道,我這么做很自私,但我沒有別的選擇!”她環(huán)顧四周,語氣低沉,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進(jìn)每個人的耳朵,“我和白天澤的父親,在他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因為性格不合而爭吵不斷,我們的感情早就破裂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上了白天澤,而他的父親卻離開了我們,我和阿澤成了孤兒寡母?!薄盀榱私o阿澤一個完整的家,我嫁給了現(xiàn)在丈夫,也就是靖宇的父親?!鳖櫫岬恼Z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靖宇的父親卻一直對我心懷怨恨,他覺得阿澤是上一個男人的孩子,是他的心頭刺。”“他對我百般刁難,他甚至企圖用各種手段來對付我和阿澤,他想讓阿澤消失,他想讓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的兒子!”顧玲的眼中流下了淚水,她的聲音哽咽了,“為了保護(hù)阿澤,我不得不編造了這個謊言,我告訴他,他需要腎移植,而只有靖宇和他匹配……”顧玲的話語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炸彈,瞬間激起千層浪。
賓客們一片嘩然,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驚訝、同情、難以置信等各種情緒在人群中蔓延。趙雨桐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復(fù)雜的神色,她看著顧玲,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為了保護(hù)兒子而付出所有,最終卻不得不面對痛苦抉擇的女人。“媽……”白靖宇愣愣地看著顧玲,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痛苦,他似乎第一次真正了解了母親的內(nèi)心,他仿佛第一次看到了母親的脆弱和無助,也看到了母親為保護(hù)哥哥而放棄自己的痛苦。顧玲擦了擦眼淚,她的目光落在了趙雨桐身上,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雨桐,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hù)我的兒子。”“我……我理解。”趙雨桐沉默了片刻,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理解,她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看到了為了愛而義無反顧,最終卻不得不面對痛苦抉擇的自己。
“雨桐……”白天澤看著趙雨桐,他的眼中充滿了愧疚和愛意,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說起?!拔抑懒??!壁w雨桐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我知道了。”她轉(zhuǎn)過身,步伐堅定地走向白天澤,她的眼神充滿著堅定,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她向他伸出右手,輕輕地說道,“走吧。”白天澤愣了一下,他看著趙雨桐,眼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
“好。”他輕輕地握住了趙雨桐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愛意,他深深地注視著趙雨桐,仿佛想要把她的所有表情都銘刻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