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里紅妝,娶你
準備征戰(zhàn)的前一天。
獨孤荒特意來向芙妤辭別……
可是。
芙妤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原作小說,明明是寫過的……虎族和蛇族的這回戰(zhàn)役,應該是虎王前去的。
且,由于蛇族的設計,神力天賦高如虎王,都在此役中,當場去世。
芙妤又怎么能……明知道如此危險,還讓他去冒險?
于是。
芙妤是驚慌無措地勸說,“不!你不能去!”
“芙妤,你是在關心我?”獨孤荒突然就笑了,“對了,你可以喚我荒子么?”
芙妤忙不迭地答應,“荒子,那你就聽我的,蛇族你別去,成么……”
然而。
獨孤荒的眼里是必勝的決心。
他定定地凝視于芙妤:“我有必須去的理由?!?p> 看他如此執(zhí)著固執(zhí)的模樣。
芙妤也實在是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理由?竟然能讓他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哭包,這能有什么理由?……你就非得,去送死么?”
獨孤荒為了能娶芙妤,必勝的信念是前所未有的,只愿自己能一往無前。
他當然也知道,芙妤定是相信自己實力的!一如往昔,她相信他能贏過太子爭得王位一樣。
這一刻。
獨孤荒那雙金褐的瞳眸是狂妄之意,眸底有著邪肆的殺意。
那鑲嵌著奇珍異寶的衣袍,還有那詭譎的圖騰泛著光芒。
如此的妖異又奪目。
他像是從未改變過。
獨孤荒神情堅定地望向芙妤,再也無話,只余四字。
“等我凱旋?!?p> ……等我凱旋,十里紅妝,娶你。
……
自從四殿下獨孤荒離開后。
一時。
芙妤也是不知道,今后,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回現(xiàn)實世界了?
芙妤本來是以為,自己是能勸住獨孤荒不去討伐蛇族的。
可如今,獨孤荒完全是沒正常地走劇情劇本。
此去蛇族,明顯,他是得面臨險境的……
更有可能是,獨孤荒這一去,就是前途未卜,生死不明。
而且還有。
因為,芙妤她也不想再虧欠雪清憂,再去讓他請旨賜婚。
畢竟雪清憂先前,已經(jīng)是為了自己,耗盡家財!
她也實在是不想再虧欠他了……
那喜怒無常的獨孤崖,就更別談了,他對自己好感值,已經(jīng)清零。
刷好感?簽訂生死契?養(yǎng)崽崽?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遙遙無期。
如此反復地想這些愁苦的事。
芙妤又十分憂心自己的蔬菜田,她不想天天餿菜餿飯。
雨季,畢竟隨時會落雨。
芙妤在整理蔬菜田時,又不當心淋了雨,竟然直接病倒……
葛雁慌張地立刻去尋了丞相來。
而此時。
雪清憂也是不明白,為何芙妤好端端的,突然對自己如此冷漠。
他是在想,莫非……她的心意已經(jīng)改變了?
雪清憂向來是個冷心冷情的。
明明是,從來并不會如此在意任何外物。
可是。
而當看見羸弱的芙妤,他的心里就開始變得莫名地憂慮。
雪清憂是幾不可見地嘆了一聲氣。
“為何……芙妤公主,總是如此的病弱?”
似乎每回見她的時候,她經(jīng)常是虛弱的。
芙妤是病懨懨的。
此時,她正半闔著眼眸,意識還有些不清。
雪清憂則是一直守在她的氈案旁……
太醫(yī)也是來了好幾回。
然而。
芙妤卻仍是沒有好轉的意思。
葛雁也是對此十分憂心,“丞相,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芙妤此時是醒著的,她難得睜開了雙瞳。
太醫(yī)也是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丞相,老夫也是盡心了,但是,公主的癥狀,實在是未曾見過?!?p> 雪清憂則是十分擔心她的情況。
他毫不猶豫地說:“用最珍貴的材料。”
隨后的時間。
雪清憂除卻必去的早朝時分,偶爾會離開。
其余時間,他都會守候在樹屋……
芙妤每回醒來,都能看見他正在守護在自己的身旁。
每每看見他明顯有些困倦的、卻又不愿離去的模樣。
芙妤的心念都為之感動。
“你去回府休憩……別一直守著我,我會好起來的?!?p> 雪清憂卻仍然是清冷矜貴的模樣。
他板著臉,不回話,也不愿意走。
芙妤看見他的眉宇一直微蹙著。
她突然笑著,勸說道,“呆子,多笑笑?!?p> 雪清憂的愁容,這才些許地消散。
然而,雪清憂似是怕驚擾到她休憩,許久,他才柔聲地說道:“好。”
這些天。
為了能治愈芙妤……太醫(yī)所用,都是最為名貴的材料。
這其中,雪清憂也是為了芙妤,向太醫(yī)那,又送了不少禮來打點。
可是,不幸運的是……
芙妤卻并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她幾乎成天是闔著眼眸在休憩。
于是。
雪清憂又想了想,還是在心中作了個決定……
……
這天。
一如往常。
雪清憂又送來了粥,來悉心地照顧她。
芙妤則是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清粥顯得格外香甜。
這才看見,這粥里,竟然是有幾片新鮮的菜葉……
甚至尤為稀罕的是,還有河鮮。
芙妤是略顯遲疑地問,“……你這些天,哪來的金錠,買的這些食物?”
聞言。
雪清憂拿著湯匙的手一頓。
他顯然是沒想到,芙妤會突然發(fā)問。
然而,他又是個不會撒謊的……
雪清憂的耳尖略微地泛紅。
支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就只能是故作神情淡然地說:
“我是去售賣字畫,但是,可惜畫作無人欣賞,幸好……宣紙和筆墨什么的,也能換些錢?!?p> 雪清憂作為一個丞相。
為了芙妤,卻愿意紆尊降貴地去售出自己的字畫。
當然了,雖然芙妤知道,雪清憂的字畫,完全不會換來任何金錠。
畢竟,實在是驚世駭俗的抽象派……她一個現(xiàn)代人都不懂,別妄想古代人能有這審美了。
字畫換不得錢,雪清憂是沒有辦法了。
他竟然將自己珍藏多年的筆墨紙硯拿去,換了錢。
可是。
芙妤是知道的,丹青翰墨對于雪清憂有多重要。
然而,見他并沒有任何難過的意思。
她久久地嘆了一聲,“我欠你的,你讓我……用什么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