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房內(nèi),燈光流轉(zhuǎn),鮮花香檳堆滿臺面。
梁明煦見辛幼蓉來了,笑著向她揮了揮手。
月色透過窗戶落在紅裙上,讓她看起來像一朵流光溢彩的紅玫瑰。
不遠處那群男男女女雖然嘴上在聊著別的事,但是余光一直都鎖定著她。那些目光大多不甚友好。
后面的短發(fā)女生上下打量著辛幼蓉,眼神中透著不屑。
不遠處一個高馬尾女生笑著用粵語,對短發(fā)女生說:“咦~雨珊,你睇佢條裙,我都驚佢將呢度嘅皮梳化染到色啊?!保憧此莻€裙子,我都怕把這里的皮沙發(fā)染色了。)
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
梁明煦沒笑,轉(zhuǎn)過頭看了高馬尾一眼,她立馬移開目光,埋頭不再說話。
其他人也紛紛板起臉來,轉(zhuǎn)移話題各聊各的。
辛幼蓉聽不懂,但是下意識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靠近梁明煦嬌聲問:“煦哥,他們在笑什么啊?”
女孩表情真誠,眼神無辜,像一只從深山初入人間的小狐貍。
梁明煦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什么,無聊的笑話而已。”
辛幼蓉觀察了一下這群人大多衣著富貴,不是奢侈品牌就是潮牌??磥硎橇好黛愕母欢笥蚜?。
梁明煦接過辛幼蓉肩膀上的包,挑了挑眉,“怎么沒背我送你的包?”
他送給辛幼蓉的包,轉(zhuǎn)手就被她拿去二手店賣了。
這個包是高仿,她參加酒局不舍得背真的,害怕弄臟弄壞了,反正烏漆嘛黑也沒人細看。
結(jié)果這兩天都在忙著和梁少琛周旋,沒來得及回家換真家伙。
梁明煦該不會看出來是假貨了吧。
辛幼蓉一下緊張起來。
好在梁明煦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笑著說:“你穿紅色挺好看的,我下次再給你買個配紅裙子的包?!?p> 說完,梁明煦當(dāng)著所有人將一條滿鉆卡地亞項鏈掛在了辛幼蓉的脖子上。
辛幼蓉原本覺得梁明煦有紅顏知己在還約她,有點膈應(yīng)。
在看到這條價值二十多萬的項鏈以后,這些不愉快都煙消云散了。
梁明煦比那個天殺的梁少琛不知道強多少倍!
辛幼蓉激動得險些淚如雨下,怎么看梁明煦怎么順眼。
場子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漂亮的網(wǎng)紅嫩模。梁明煦今天沒喝酒,只是帶辛幼蓉轉(zhuǎn)了一會,便被朋友拉著打斯諾克去了。
派對房里,男生和女生分成了兩個版塊,男生要么打臺球賭外圍,要么抱著嫩模親嘴喝酒。
女生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在舞池三三兩兩,隨著扭動身體。
辛幼蓉融不進女生那邊,又沒錢賭球只能坐在球桌旁賠笑。
這時,袁雨珊走了過來。
“你是煦哥的新女朋友?”袁雨珊語氣毫不客氣。
辛幼蓉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又不好裝死,只能搖搖頭。
梁明煦從來沒有說過她是女朋友,她自然不可能主動上去認領(lǐng)。
辛幼蓉為他制定的策略和梁少琛不一樣。梁少琛悶騷內(nèi)斂,需要她主動去尋找發(fā)生故事的可能性。
而梁明煦熱情風(fēng)流,如果她再主動貼上去,對方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趣。
辛幼蓉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把戰(zhàn)線拖長,釣足梁明煦的胃口。
袁雨珊在得到否認的答案后,裝都不裝,直接轉(zhuǎn)身向喝酒的那幫男的走去。
她湊近其中一個抱著嫩??械陌羟蛎蹦猩f了什么,然后笑瞇瞇地看向辛幼蓉。
棒球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上露出驚艷的神色。
梁明煦自己跟朋友賭球玩得火熱,完全沒管辛幼蓉一個人坐在旁邊百無聊賴。
枯坐了近一個小時,腰酸背痛口又渴。看看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這讓她感覺自己一直坐等有點蠢。
為了避免過于露怯,辛幼蓉跟梁明煦打了個招呼后,起身往吧臺那邊去,準備給自己點一杯雞尾酒。
“美女之前沒見過啊。”左邊響起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新暋?p> 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剛剛和袁雨珊說話的棒球帽男生,一開始賽車的時候他沒在,似乎是后面才來的。
旁邊的嫩模見鐘家康向辛幼蓉搭話,只是撅了撅嘴,也沒敢多說什么。
“我跟朋友過來的,第一次來玩?!毙劣兹囟Y貌微笑,余光瞥向梁明煦,他背對這邊握著巧粉在球桿尖端擦拭,完全沒注意這邊。
辛幼蓉暗自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他心里還沒什么分量。
鐘家康不動聲色擋住辛幼蓉的目光,很熟稔地從吧臺側(cè)面取出一只威士忌,倒了一杯遞給辛幼蓉。
辛幼蓉接過以后,放在了桌上并不碰它。
袁雨珊走過來,坐在辛幼蓉右邊盯著她脖子上的項鏈,“你在傍上阿煦前,沒用過這么貴的首飾吧?”
這兩人一左一右將辛幼蓉夾在中間,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這個話問得更是不友好,明顯是沖著埋汰人來的。
辛幼蓉微微皺眉,不想回答她的話,于是低頭假裝玩手機。
袁雨珊冷哼一聲,突然抬手抓著辛幼蓉裙子背后的拉鏈,將她往前推。
滋啦一聲。
紅裙子背后的拉鏈被扯破,露出大片光潔白皙的后背。
鐘家康像是與她商量好一般,伸出手將辛幼蓉抱在懷里,其中一只手趁機伸進她腰間狠狠捏了一把。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到她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辛幼蓉將尖叫生生吞下去,她不想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她不確定這里有沒有人會為她出頭,包括梁明煦。
她推開鐘家康,看著對方臉上挑釁的笑容。辛幼蓉忍無可忍反手甩了鐘家康一耳光。
“辛幼蓉!你干什么!”袁雨珊故意大聲叫喊,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辛幼蓉瞟了一眼臺球桌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抄起剛剛那杯威士忌潑到了袁雨珊臉上。
她動作快得仿佛是個練家子,根本沒給袁雨珊躲避的機會。
淡黃色的酒液,從她臉上一點點流到昂貴的白蕾絲襯衫。
沒等袁雨珊發(fā)話,辛幼蓉先一步將原本就有裂開的裙子扯得更破一些,帶著哭腔控訴:“你為什么要在酒里下藥!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