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上難度
陸川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段榆景好整以暇的看向蕭霽淮,“殿下,你可后悔娶她啊?”
蕭風(fēng)握緊拳頭用力的捶在了桌子上,“二哥,虧你之前還說給她一些信任,還想和她相敬如賓,現(xiàn)在轉(zhuǎn)頭就收集信息送給王朝,簡直太過分了!”
蕭霽淮放下手中的信件,捏了捏眉心。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棲梧也許只是有記事的習(xí)慣?!?p> “二哥,你怎么還替她說話啊?”
蕭風(fēng)怒氣沖沖的拿起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神情錯愕,“二哥,這...那些事情也要記下來嗎?”
段榆景看著蕭風(fēng)通紅的臉,瞬間好奇,在蕭霽淮之前搶過信件,“噗哈哈哈哈。殿下,你還挺厲害啊。”
陸川一臉好奇的看向那封信,只隱約看見說什么殿下吃了幾口米粥,幾口甜酥,忽然瞥到一個地方,陸川瞪大了雙眼,殿下一夜八次.....
蕭霽淮迅速把信搶了回來,塞了回去,“放回原處。”
陸川愣愣的接過信走了出去。
“殿下,哈哈哈。”
“這是棲梧自己的東西,此事你們就當(dāng)不知,若是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孤就找你們兩個算賬。”
“知道了二哥。”
“明白,我都懂。但殿下,你是真猛,那得天亮了吧?”
“段榆景,還想去新兵營?”
段榆景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蕭霽淮自己也沒想到,孟棲梧會把那些事情也寫上。
夜晚,在用膳的時候,木棠月就感覺到了蕭霽淮時不時就會看向自己,見他沒開口說話,木棠月也就沒提。
等到木棠月沐浴完后回來,蕭霽淮這才猶豫著開口,“棲梧,你有什么特殊習(xí)慣嗎?”
特殊習(xí)慣?特殊愛好?沒有啊,他想有,試探我?
“殿下喜歡的話,我可以接受。”
“什么?”
“殿下喜歡一些不同的,我會盡量接受。”木棠月說著,眼睛暗示的看了看面前床。
蕭霽淮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他只是擔(dān)心她以后寫的太細(xì)節(jié),若是不小心丟了,那.....
“棲梧,孤說的不是這個,你有沒有一些記事看書的習(xí)慣?”
“沒有。殿下你怎么了?”
“沒事,孤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p> “殿下,今天父皇為什么把你留下來啊?”
“說了一些布防的事情。”
蕭霽淮眼睛緊盯著木棠月的臉,絲毫不想放過她的一絲神情。
木棠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神情依舊。
蕭霽淮腦海里突然想起上午在御書房說的話。
“如今的王朝賦稅嚴(yán)重,帝王昏庸,只要她生下兒臣的嫡子,我們再以此發(fā)揮,到時候王朝的百姓擁護我們便有了借口。
王朝的百姓熱愛他們的國家,但他們也知曉他們的王朝已經(jīng)從內(nèi)到外的腐壞了,他們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背叛他們君王卻又不會受到良心譴責(zé)的理由,兒臣的嫡子,便是那個理由,那個契機?!?p> “若是孟棲梧不愿意生下皇太孫或者生下后反對你的做法呢?”
“不愿意兒臣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下來,至于反對兒臣的做法....到那個時候,她也就沒有價值了,殺了便是。”
“殿下,殿下。”
蕭霽淮從木棠月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怎么了?”
“陳枝是之前母后所選的太子妃嗎?”
蕭霽淮點了點頭,他之前聽母后和她說起過。
“殿下也中意她媽?”
蕭霽淮想了想,自己對陳枝的印象,好像除了話多之外就沒有別的什么了,每次看見他都要走上來說一大堆,他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有那么多的話可以說。
“沒有。孤對她實在沒什么特別的記憶?!?p> 木棠月這下心中了然,看來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蕭霽淮看著眼前的人,黑亮的長發(fā)還微微濕潤的披散著,火光映照下,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雙唇如春日海棠嬌艷欲滴,一雙狐貍眼此刻水潤流轉(zhuǎn),無比妖媚惑人。
木棠月再次經(jīng)歷了一次身心俱疲的一晚。
翌日一早,歲歲在門外沒有聽見里面起身的動靜,她猶豫著還是敲了敲門,見一直沒有回應(yīng),歲歲邊開門走了進去。
“娘娘,楊大人今日要啟程回王朝,娘娘按例要去送送楊大人?!?p> 木棠月聽見她說的話,心中惱怒,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那就起吧?!?p> 她知道歲歲在暗示自己寫信給楊玨帶回王朝,可現(xiàn)在哪有什么寫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這新婚馬上就變新喪了。
“殿下在練劍嗎?”
“皇上那邊一早就派人叫走了殿下?!?p> 木棠月收拾好,緊趕慢趕的到了宮門口,就看見烏泱泱的一片官員。
“太子妃來了?!?p> 楊玨看見木棠月,快步上前走了過去。
“楊玨拜見太子妃?!?p> 木棠月伸手虛扶了一下他的手臂,“楊大人何須多禮,這是已經(jīng)要走了?”
“是,王朝那邊還等著臣的消息呢,還望太子妃克己復(fù)禮,早日誕下皇孫?!?p> 楊玨笑意盈盈的望著木棠月,就是不知道等的是什么消息了。
“那還請楊大人轉(zhuǎn)告父皇,棲梧一定會盡心侍奉太子殿下,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p> 楊玨頷首,又和元朝的幾位官員打了招呼,便踏上了回王朝的馬車。
木棠月看著馬車遠(yuǎn)遠(yuǎn)離去,此時的她才想明白那日的刺殺。
孟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我若是和親死在元朝,那真是給了他一個好借口。
可現(xiàn)在我活了下來,又想打我孩子的主意,王朝那邊都能想到用孩子當(dāng)突破口,元朝會想不到?
木棠月背后瞬間嚇出了一層冷汗,她這是在哪邊都不安全啊,也許孩子一出生自己也會沒命....
蕭霽淮啊蕭霽淮啊,你會不會也是那么想的?
藏著這份心思,木棠月恍若無神的回到了東宮。
這次的任務(wù)和上次的難度比起來難的不是一星半點,自己成了兩國棋子,就連影子都還沒有的孩子也成了他們算計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