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柚一沉到底,這才發(fā)現(xiàn)池子比她身高還深。
腳尖使勁一點,她人快速上浮。
可頭剛露出水面換了口氣,盛亦臣就抓住她的腳踝,把她重新拉回池底。
司明柚真的想謝。
水下漆黑,司明柚只想上去,那雙手卻像水草一樣纏住她的腰身。
薄唇精準落在她憋氣的唇上霸道碾磨,很快就攻掠城池。
唯一的空氣被奪,窒息感猛然襲來,強烈的求生欲占據(jù)大腦。
她張嘴咬胡亂咬了一口,盛亦臣吃痛松開她,司明柚一腳踹在他大腿上,極快地上浮。
鉆出水面的剎那,司明柚就扒住最近的石雕躍出水面。
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時,憤憤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伸出一只腳懸在半空。
仗著自己是持證上崗的精神病就為所欲為是吧?
那她也不介意搞個精神病證明和他一起胡作非為。
盛亦臣飛魚似的鉆出水面,剛張嘴呼吸,頭頂就猝不及防踩上一只腳,將他冒頭的腦袋踩回水里。
換氣的嘴來不及閉合,池水伺機鉆進口鼻,硬生生嗆了幾口水進去。
司明柚大仇得報,一步飛跨,躍到對面的地上,拽起衣擺拎水。
盛亦臣重新浮出水面,雙臂撐住池邊翻身上岸,甩了甩頭,一邊咳嗽一邊笑得胸腔震顫。
背頭根根分明垂成滴水的尖兒,銳利的面部棱角柔和下來,卻絲毫沒壓住身上那股隨性不羈的調(diào)。
司明柚瞪他兩眼,扭頭朝停車場走去,可左右沒瞧見司高遠的車。
盛亦臣追來,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走到聽見笑聲看過來的青鋒跟前。
“你們?”
盛亦臣懶著調(diào),“剛玩過水。”
青鋒不信,能讓他老板笑的這么猥瑣,就絕逼不可能只是玩水。
不過管他倆玩火還是玩水,別把他當(dāng)做他倆play的一環(huán)就行。
司明柚剜他一眼,聲音如冰溜子biu地射過去,“把我按水底下往死了玩?”
盛亦臣噘嘴,一臉委屈,“誰讓你摸完腹肌不負責(zé)任滅火?!?p> 青鋒想捂耳朵,這是他能聽的嗎?
司明柚真的被氣笑了,“是你把我的手按你肚子上?!闭f著狠狠剜他一眼,咬牙切齒,“我當(dāng)你讓我給你撓癢癢呢!”
盛亦臣嘴角失控,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放到腹部,騷里騷氣道:“就癢,再撓撓?!?p> 青鋒一本正經(jīng)的臉皮差點崩不住,他冷心冷性的老板,什么時候這么浪了。
司明柚嫌棄地拍開他的爪子。
氣歸氣,但走是不可能走一步的。
她拉開后排車門坐上去,盛亦臣要上車,她伸手按住他腦袋,“你坐副駕駛?!?p> 說完砰地關(guān)上車門上鎖。
盛亦臣罵罵咧咧,卻一改往日的暴脾氣,老實巴交地坐上了副駕駛。
沒辦法,自己惹炸毛的,得自己哄。
青鋒見他挺直身板坐著,瞥了眼后視鏡,欲言又止地發(fā)動車子。
司明柚歪頭靠在車窗上,酒精上頭,搖搖晃晃地瞇上眼。
青鋒見司明柚磕著眼皮似乎睡著,這才放低音量,擔(dān)心問道:“老板,要不要去醫(yī)院?”
盛亦臣偏頭看了眼后排座椅,見司明柚沒反應(yīng),瞅他一眼,“我看上去像脆皮?”
那倒不是。
“可是老爺子下手那么……”
盛亦臣抬手,青鋒的話戛然而止。
車上陷入寂靜。
司明柚閉眼休息,卻沒睡著。
青鋒沒說完的話,讓她再次想起了小皮鞭。
司明柚不笨,甚至可以說很敏銳。
從盛亦臣出現(xiàn)她就發(fā)現(xiàn)今晚盛亦臣的坐姿一直很奇怪,后背始終挺得筆直,就像是盡量減少皮肉的拉扯。
這只能是一種原因,他身上的傷剛好,就又添了新傷。
身上有傷還抱著她跳池子,倒是符合精神病的瘋勁。
司明柚到家時,司錦還沒回來。
司高遠因拉傷這幾天都休息得很早。
她毫無阻攔回了房間洗澡睡覺。
不想剛睡著就夢到了葉華榕出車禍的那天。
高三畢業(yè)當(dāng)天,司明柚還在學(xué)校等季嘉樹,準備晚上和他去看電影約會,卻聽到季嘉樹帶著席美人去D國的消息。
她瘋了般追到機場,正好看到季嘉樹和席美人正在vip通道值機,等她追進去時,兩人已經(jīng)過了安檢。
她被工作人員攔住,只能近期可能呼喚季嘉樹,可他卻只是頓了下腳,沒有任何解釋,和席美人雙雙離開。
等她整理好情緒離開機場回到家,卻看到廖梅像個女主人一樣空降到她家,而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司錦,則把她喜歡的娃娃扔進壁爐。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司高遠在外面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情人,還和那女人有個只比自己小半歲的女兒。
她將季嘉樹和席美人背叛她的情緒陡然嫁接到廖梅和司錦頭上,抓起東西就往兩人身上砸,卻被從外面回來的司高遠扇了一巴掌。
這時候她才知道葉華榕在校門口看到她哭著打車走了,怕她出事,叫司機追出租車,結(jié)果半路出了車禍。
而司高遠為了讓廖梅和司錦轉(zhuǎn)正,用她媽媽的手術(shù)逼她連夜出國,不然就不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
于是她拖著行李箱,往近在咫尺的機場走去,可無論她走多久,機場就像海市蜃樓,永遠無法到達。
負面情緒逐漸堆積成無形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就在她絕望時,身后突然傳來跌宕的腳步聲。
下一秒有人追上她,氣急敗壞的抓住她的手,按捺脾氣訓(xùn)斥,“喂,女朋友,你敢去找野男人試試?!?p> “我不是你女朋友?!?p> 她抬頭看去,卻看不清他的臉,就像隔著一層薄霧,偏偏模糊了他的五官。
“你摸我了,你就是?!?p> 男人不講道理的爭辯,執(zhí)拗地把頭湊近,那張臉瞬間穿過薄霧變得清晰。
原來是盛家那個有精神病的瘋少爺。
他瞇著桃花眼,笑得放浪又不羈,一瞧就不是正經(jīng)人,但卻鬼迷心竅的好看。
司明柚吃這顏,就連積聚的負面情緒都在不知不覺間散了。
可下一秒,他就痞腔痞調(diào)地開口,“我們一起玩水好不好?”
好個錘子好!
司明柚驀然驚醒,心臟突突跳個不停,但卻和以往每一次驚醒不同,這一次,似乎沒有喘不過氣那種窒息感。
呼吸難得的輕松。
但是,她失眠了。
金銀滿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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