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柚果斷掏出手機(jī),“我現(xiàn)在就報,看警察來了是你們滾還是我滾“未婚夫”三個字再次刺了司明柚的神經(jīng),都怪沒跨火盆才會招惹到這個瘟神。
“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亦臣的眼皮輕掀,瞧她光顧走沒有后話,皮笑肉不笑地咂了下嘴,“我不喝湯?!?p> 司明柚走到門口的小身板猝然一僵。
所以她說的有事,被盛亦臣解讀成了去給他煲湯?
司明柚加快速度拉門走人,萬一自己跟上了盛亦臣的二B精神世界,豈不成了能理解精神病想法的神經(jīng)病。
青鋒晚幾秒拉開門,探個腦袋望著司明柚進(jìn)電梯,縮回腦袋正過身子時,猝不及防對上盛亦臣那雙冷如千年寒冰的雙目。
老板這眼神,是真生氣了。
青鋒小心翼翼關(guān)上門,大氣不敢喘一口。
“她走了?”
青鋒點頭,“我看著司小姐進(jìn)的電梯?!?p> “叫人跟著。”
青鋒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即打電話吩咐下去。
盛亦臣把玩著一支黑色金屬的打火機(jī),等青鋒安排好,啪嗒一聲合上蓋子,“把姓鄔的圈在北城。”
“是。”
回應(yīng)時,青鋒眉宇間多了一絲擔(dān)憂。
老板這些年固若金湯無人能傷全是因為他沒有供人拿捏的軟肋。
想到司明柚小小年紀(jì)就復(fù)雜的人生經(jīng)歷青鋒很頭痛。
喜歡溫香軟玉不好嗎?非得喜歡個歷了三年劫的,問題這劫還沒讓她學(xué)乖,反倒學(xué)乖張了。
司明柚打車去了外公的別墅。
司高遠(yuǎn)一心想逼她簽斷絕書,目前的情況只能盡量避開。
外公失蹤后別墅一直空置,倒是個好住處,只是這幾年房子疏于打掃,不知道落了多厚的灰。
司明柚胡亂猜想著走到別墅門口,卻瞧見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偶爾還有說話聲傳出。
難道是外公回來了!
司明柚心底驚喜,快步?jīng)_進(jìn)別墅,正正好和沙發(fā)上涂指甲油的女人對上眼。
這個女人,白天在司錦的生日宴上見過,躲在人群最后,因和司錦那張臉有三份相似,司明柚這才對她印象深了點。
可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外公的別墅?
廖曉曉看到司明柚,噔地站起來,下意識怒目圓瞪過去,“你來我家干什么?”
“你家?”
司明柚環(huán)顧客廳一周,除了少了些古玩擺件,這分明是外公的房子。
“曉曉,誰來啦?”
肖翠香抄著尖細(xì)的嗓子從樓上走下來,兩只手還在按壓臉上的面膜。
看到廖曉曉不耐煩的臉色,就知道來的不是豪門千金。
眼神驟然刻薄,兇狠地剜了司明柚一眼,“你誰???大晚上跑來別人家干什么?滾滾滾,不然我報警了。”
司明柚打量著兩人,“現(xiàn)在的寄生蟲都這么有優(yōu)越感了?還要報警叫主人滾?!?p> 肖翠香一聽這話當(dāng)場炸毛,趿著拖鞋噔噔噔跑到門口,指著司明柚的鼻子撒潑,“你個小賤人罵誰是寄生蟲呢!報,馬上報警,我倒要看警察來了轟誰出去?!?p> 廖曉曉小臉一驚,悄悄跑到肖翠香身后扯了扯她的袖子,湊到她耳邊說:“她是姑父和那個植物人生的女兒?!?p> 肖翠香眸子一怵,撕下面膜幾大步?jīng)_到門口奪過剛接通的手機(jī),給接警民警連連賠笑。
“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玩手機(jī)不小心撥出去的。”
“好的好的,一定沒有下次?!?p> 掛斷電話就把手機(jī)扔進(jìn)玄關(guān)處的魚缸里。
整個操作6得司明柚想給她拍手叫好。
既然對方先動了手,司明柚也不再廢話,推開肖翠香就往里走。
肖翠香趕緊跟上,“我告訴你別亂來啊,這棟房子一直是我們在打理,不然早成鬼樓了。”
司明柚屏蔽掉不停巴巴的肖翠香,視線在各處巡視。
屋子邊角全是灰塵,就外公的藏品都少了不止一件兩件。
不知道收藏室還剩多少。
肖翠香望了眼消失在二樓的背影,趕緊叫廖曉曉聯(lián)系廖梅。
司明柚可是殺過人的,氣性上頭一沖動把她們母女噶了怎么辦。
打開收藏室的門,厚重的灰塵像海浪一樣翻滾而來。
她捂住鼻子往里走,眸色晦暗,比飄蕩在空氣里的灰塵還叫人看不清。
原本展示在瓷器柜里琳瑯滿目的藏品,如今只剩十多件。
而外公送給外婆那對翡翠手鐲也沒了,連裝手鐲的金絲楠木盒子都沒留下。
那對鐲子,承載著外公對外婆一輩子的感情,不能沒有!
司明柚風(fēng)卷殘云回到一樓,拎起肖翠香的領(lǐng)子就問:“收藏室里那對翡翠鐲子呢?”
肖翠香心虛地別開視線,“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只是借住,東西一樣沒動?!?p> 司明柚上下審視著她,口口聲聲說一樣沒動,卻穿著她媽媽的睡衣和拖鞋?
“你穿的睡裙是Lili在八年前發(fā)售的全球限量款,我媽有一件同款?!?p> 聽司明柚這么說,肖翠香反而放松了緊繃的肩膀,稀松地掙開司明柚,理了理領(lǐng)口,儼然把代入了貴婦的人設(shè)。
廖曉曉見她媽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當(dāng)即又來了底氣,叉腰往前一站,“你媽能買限量款,我媽就不能買?”
多虧姑姑跟她們說國外很多奢侈品牌都有獨特的序列號可查真?zhèn)?,讓她們把別墅里的衣服鞋子包包的標(biāo)簽都剪了。
司明柚兩汪黝黑的星眸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盯著這兩母女,仿佛一眼就能擊穿她們心里的小九九。
“你們,是把標(biāo)簽剪了吧?”
肖翠香母女一怔,旋即無所謂的笑了。
猜到又怎樣,都剪三年了,那標(biāo)簽怕是早不知道埋在了哪塊堆填區(qū)里。
瞧兩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司明柚往前一步推開廖曉曉,重新揪住肖翠香的領(lǐng)子。
“Lili為了保護(hù)客戶權(quán)利,限量款都會做隱藏的客戶碼,位置只有本品設(shè)計師知道,只要把裙子寄到高盧國本部一查就知道購買者信息。”
這話像鐵錘敲在肖翠香耳朵里,刺激著她的羞恥感。
下一秒,司明柚嘶啦一下直接撕開穿在肖翠香身上的裙子,豁開的口子下,是被撐變形的高檔內(nèi)文胸。
司明柚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