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柚思索三秒,也不管司錦做沒做過,小手一揮,“嗐,司錦人善心美不需要投懷送抱,隨便笑笑就有一群舔狗搖尾巴。”
在場的人臉色一驚,悄咪咪觀察著盛駿頡的臉色。
司明柚怎么什么都敢說,這不是指名道姓說盛駿頡是舔狗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
司高遠梗著脖子怒斥,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盛駿頡。
見他一臉陰沉,冷汗頃刻浸濕襯衣。
盛亦臣睇著司明柚,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肩膀輕顫,不知道是真笑,還是笑里藏著小飛刀。
他們后悔來參加司錦的生日宴了。
本來想和盛駿頡套套近乎,為繼承家業(yè)后做強做大鋪路。
結(jié)果盛家瘋狗來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畫地為牢再來個原地立墳。
畢竟北城豪圈都知道。
盛亦臣不犯病天下太平,一犯病就禍國殃民,這點,連盛家掌門人盛宏霆老爺子都沒辦法。
“司小姐,你覺得我會去舔一個女人還是會被投懷送抱勾引上?別說我,就算是駿頡哥,和司二小姐也是兩情相悅,不是用美色勾引出來的關(guān)系?!?p> 盛亦臣說著看向盛駿頡,“我說的對嗎?”
廳內(nèi)眾人忍不住好奇,掩嘴交頭接耳。
司錦爬盛駿頡床的事他們是聽到過消息的,只是礙于被爬的是盛駿頡,才沒人敢把這事端上桌嗑。
盛駿頡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埋怨地望住司錦。
司錦驚恐地低下頭,手指緊緊拽著裙擺。
司明柚這個賤人,怎么不死在監(jiān)獄呢!
司高遠在旁邊干捏拳頭,就是不敢像剛才那樣輸出,要是惹惱盛亦臣而影響小錦和盛駿頡的婚事,簡直得不償失。
瞅著生日宴被攪渾了,司明柚準備功成身退,卻在挪腳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肩膀。
“司小姐,俗話說壽者為大……”
青鋒微微往前一小步提醒,“老板,是逝者為大?!?p> 盛亦臣睇他一眼,“我說是壽者為大就是壽者為大,壽星都沒意見,你有意見?”
盛亦臣看向司錦,目光帶著詢問。
司錦只覺今天這生日過得心力交瘁,努力擠出一個不失體面的強顏歡笑。
要早知道這個瘋子會來,就過農(nóng)歷了。
盛亦臣見大家都沒意見,垂眸睨著司明柚。
“你破壞生日宴與我無關(guān),但撞了我不說聲對不起就想走?是不是太沒禮貌了?!?p> “……”
司明柚感覺這人有中二病,不然腦回路怎么這么2B。
還好當年不了解,不然就算有謫仙的顏她關(guān)燈也睡不下去。
正欲道個歉一拍兩散,盛亦臣的大手卻又滑到她盈盈一握的后脖頸上。
掌腹的溫度燙的司明柚一哆嗦,止了要張的嘴。
“司總,我教教你女兒禮貌,你不介意吧?”
用陳述句問完就拎著司明柚和青鋒大搖大擺走了,等司高遠從凌亂中回神時,只瞧上盛亦臣的半片背影。
司明柚一出大門就掙脫盛亦臣的手。
“撞到你是我不對,對不起?!?p> 司明柚只想離他遠點,萬一認出來她是一夜情對象多尷尬。
可腳剛動,又被盛亦臣抓了手腕。
司明柚煩,就說今天還能不能走吧。
有力的雙臂從她腋下穿過,直接把她抱起來。
一手托背一手托她屁股,像極了爸爸熊抱女兒去幼兒園。
明明很溫馨有愛的畫面,換成成年男女,就成了很羞恥的姿勢。
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打得她腦子措手不及。
回神想反抗時,她已經(jīng)被盛亦臣塞上車。
青鋒懂事地打開中排門的兒童鎖,斷了司明柚跳車的機會。
車子平穩(wěn)開了幾分鐘,司明柚終于憋不住,“我給你道歉了?!焙么踹@么大個男人,非得小氣?
盛亦臣不予回應,只是目光寡淡地盯著她,就像今天不把她盯個窟窿出來就誓不眨眼。
司明柚抬手假裝扶額,把臉擋住大半,難道認出她了?
“在里面怎么樣?”
?。?p> 突然靈光一閃。
卉媽的兒子叫百里宸,司高遠叫他阿宸。
卉媽說他兒子生氣時像也狼崽子,很兇。司高遠向來欺軟怕硬,怵百里宸也情有可原了。
想通這點,司明柚抬眼望去,眼眸都變得明亮,再沒有剛才看他時的擰巴。
“你是卉媽的兒子?”
“我還想過幾天去金城找你,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東西給你?!?p> 司明柚從脖子上的項鏈上取下戒指。
一枚黃金龍頭戒指,龍嘴里還銜著一顆綠豆大小的紅寶石龍珠。
“涂平卉讓你把龍戒交給百里宸?”
盛亦臣捏著戒指,兩條濃眉擰上,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
司明柚點頭,旋即感覺不對勁,“你不是百里宸?”說著就要上手拿回戒指。
盛亦臣抬手避開,修長的指節(jié)將戒指整個握在掌心,“我沒說我是?!?p> “不是就把戒指還我?!彼久麒纸忾_安全帶,俯身去拿。
盛亦臣眉骨稍揚,一把擒住她的腰枝,把人按到腿上,“哄我。”
司明柚渾身雞皮亂飛,“神經(jīng)??!”
罵一聲要起,盛亦臣卻牢牢掐住她的腰。
“我本來是個思想干凈的人,是你讓我下半身有了思考?!北〈较苿娱g,盛亦臣那雙桃花眼欲色漸起,讓人浮想連篇。
熨帖在腰上的大手隱隱躁動。
司明柚猛然有種成了待宰羔羊的惶恐之感。
就在她考慮抵抗方案時,一輛車突然從后面撞了上來。
撞擊發(fā)生的瞬間,司明柚就被攬入寬闊的胸膛,驚恐之余,莫名有點安心。
可車子卻因撞擊剮蹭到電桿側(cè)翻,一車人被攪得頭暈目?!?p> 司明柚揉著腦袋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堅硬的水泥地上。
腐朽的塵土味,混合著新鮮的血腥氣,令她作嘔。
揉著脖子坐起來,耳朵傳來兇狠的謾罵,和棒子鞭肉的聲音。
“媽的,外面不都說你是爺嗎?現(xiàn)在倒是像個爺們那樣,硬氣說話?。 ?p> “敢動老子公司,我他媽弄不死你!”
司明柚循聲望去,昏暗的白熾燈下,盛亦臣被綁了手吊在房梁上。
他面前站著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正持棒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