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昨晚服侍王爺一夜，累了
沒有想象中的粗魯或是急不可耐，慕容澈只是將她帶進主屋扔在貴妃榻上。
“自己動手還是本王來？”
“啊？”
姜染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眼下的慕容澈可是清醒得很，不似上一世那般意亂情迷。所以，他是要她主動吧？
雖然有些羞恥，但既做了這個決定，不過是早晚的事，拼了！
“我自己來！”姜染發(fā)狠一般說道。
“不過......就在這兒？”掃了一眼貴妃榻，她似乎有些猶豫。
站在榻邊的慕容澈狹眸微挑，語氣帶著戲謔：“不然呢？你想在哪兒！難不成是床上？”
姜染一張臉早已通紅，根本沒勇氣抬起來。“這兒......也行，王爺滿意就好。”
話落，坐在榻上的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慕容澈的腰帶，因為羞恥一雙杏眸緊緊閉著。
慕容澈見狀僅僅蹙眉，“你做什么？”
感受到他語氣不善，姜染睜眼抬起頭，一雙眸子水霧氤氳地看向他。
慕容澈冷笑，修長的手指頃刻間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張俊臉倏然靠近，濃重的酒氣噴灑在她臉上。
“你倒是主動得很，也不問本王一聲是否愿意嗎？”
“不是王爺問我自己動手還是......”姜染眨巴著眼睛一頭霧水。
“本王是讓你把臉上的塵土擦干凈，你以為是什么？”
“我......”姜染一時語塞，總覺得慕容澈在故意戲耍她。
“你說要離開永昌府，又對本王這般殷勤，都是為了他吧！嗯？”慕容澈手上的力道明顯加了幾分，語氣也跟著森冷起來。
姜染吃痛，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卻還是咬牙回了一句：“王爺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下巴上的力道似乎輕了些，卻依舊沒松手。
“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突然要離開永昌宮？你不是對璟衡‘一往情深’的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一往情深”四個字從某人嘴里說出來，好像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恨意。
不想姜染卻笑了，杏眸清冷地看向他?！昂呛?。只怕這偌大的都城里，從來都容不下‘一往情深’吧！”
慕容澈目光緊鎖著她，似乎想要洞悉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姜染坦然地與他對視，目光中是平靜的死寂。
對峙了片刻他終于松了手，撣了撣衣擺道：“所以你這算是另投明主的明智之舉了？”
姜染輕撫著下巴，“明不明智，全看王爺恩典?！?p> 慕容澈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想要本王如何恩典？你方才那樣？”
聽出了他話里的揶揄，姜染轉(zhuǎn)而問道：“王爺之前的話還作數(shù)吧？”
“你指什么?！?p> “設(shè)法讓王爺愛上我！您就會護著我對嗎？”她目光殷切地抬眸問道。
“怎么，璟衡堂堂大皇子，保不定也是未來楚君，他護不了你嗎？”
眼見慕容澈三句話不離大皇子，姜染意識到自己想要留下，就必須打消疑慮說服他。
可在他這樣絕頂聰明又疑心重的人面前，說謊耍心機一點都不明智，反而會加強他的防備。思來想去，她決定以退為進。
“倘若大皇子并不想護著我呢？”
“什么意思?！?p> “王爺何等聰明之人，難道看不穿宮宴那日的謀劃出自誰手？”
“所以呢?！?p> “就算我不去，也會被迷暈或者灌醉丟到您寢殿里。所以那日我本想主動為王爺解毒，求得王爺庇護，但卻失敗了?！?p> 她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情緒，任慕容澈怎么瞧也看不出破綻。
姜染低下頭，“蕭璟衡心思深沉，一計不成必有后招。就算不是王爺你，也有可能是別人！”
說到這兒時，她忍不住肩膀微微顫抖起來，語氣里也泛起絲絲哭腔。
一想到自己傾心相待的男子，日夜都在盤算著將自己送到別人床上，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恨和怒。
看姜染這副模樣，慕容澈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頭。卻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伸出的手在她頭頂驟然收住。
“但愿你說的是實話?！闭f罷，他便自顧自轉(zhuǎn)身上床躺下。
“本王累了，你自己找地方睡吧。”大袖一揮，燭光泯滅，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寂。
姜染懵了，什么叫自己找地方誰！她要出去嗎？
看他那副樣子也沒想對自己做什么，姜染索性不走了，就窩在貴妃榻上睡下了。
讓慕容澈愛上自己，好像也沒那么難，至少現(xiàn)在是個不錯的開始。
翌日
姜染醒來時慕容澈已經(jīng)走了，說是陛下召見，一大早就入宮了。
府里上上下下對她都越發(fā)客氣起來，目光里也格外曖昧。
臨近午時，慕容澈還未回府，相府千金葉涵兒倒是先來了。
“容澈哥哥，涵兒來找你了！”
隨著一聲銀鈴般的呼喚，一道纖麗的身影闖進了慕容澈的書房。
管家老穆邊追邊喊：“呦！葉大小姐使不得！王爺有令，他的書房外人......”
彼時，無聊的姜染正在整理書桌。
“容澈哥哥......”
姜染抬眸，正巧與葉涵兒四目相對。她先是一愣，隨即恭恭敬敬行了宮禮。
“見過葉小姐。”
葉涵兒原本歡快的面色瞬間沉下來，“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容澈哥哥的書房！”
管家老穆連忙解釋：“這位是姜姑娘，是王爺特許她在書房服侍的。”
“姜姑娘？”反應(yīng)過來的葉涵兒冷冷掃向姜染。
“你就是永昌宮里的那位‘姜姑娘’？倒是個美人坯子?！比~涵兒在太師椅上坐下，一副趾高氣昂的主家姿態(tài)。
“葉大小姐謬贊了?！?p> “你認得我？”
“在宮里時遠遠見過您一次。”姜染如實道
“哦~~姜姑娘好手段，伺候完大皇子，又來勾引容澈哥哥！莫不是去坊間的花樓里，刻意學過勾引男子的伎倆？”
面對她的羞辱，姜染也不惱。
葉涵兒的飛揚跋扈是出了名的，而比這更出名的是她對慕容澈的情根深種，上一世姜染明里暗里沒少吃她的苦果子。
“怎么不說話？莫不是只會對著男子說笑，對著女子就成啞巴了？”
姜染眸色漸深，耳畔又隱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那聲音置地鏗鏘，應(yīng)該是慕容澈回來了。
她唇角勾笑抬眸道：“昨晚服侍王爺一夜，累了。還望葉小姐見諒?！?p> 果然，葉涵兒瞬間就怒了。
“不要臉的狐媚子！”她起身快步走近，揚起手狠狠朝姜染臉上甩去。
姜染眼看著她的動作，卻沒有要躲的意思。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