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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將軍夫君和離后

和將軍夫君和離后

文簽故事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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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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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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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將軍夫君和離后

和將軍夫君和離后 文簽故事 3415 2024-08-28 19:20:31

  夫君裴璟班師回朝時,帶回來一個孤女。

  人人都說這孤女有通天之才,全盛京的人都在等著將軍夫君將她納入后院。

  「羅凌,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娶她?」

  我淡然開口:「我同不同意有什么關(guān)系,夫君想娶就娶,何必征詢我的意見。」

  裴璟一愣,隨即滿意一笑。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求了和離的旨意。

  1

  今年是我和裴璟成親的第七年,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年。

  七年前,因為一次意外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一開始我每天都在尋找回去的方法。

  但后來我遇到了一個人。

  我陪著他從一個藉藉無名的大兵到微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

  三月十七是我的生辰,亦是裴璟班師回朝的日子。

  我端坐在高位,期盼著和夫君團聚。

  丫環(huán)驚蟄慌里慌張地跑進來,「不好了小姐,將軍他帶回來一個孤女,外界都在傳將軍要將她納入后院。」

  我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險些將茶盞打碎。

  我站起身,卻見一身鎧甲的裴璟懷里抱著一個嬌俏女子。

  女子閉著眼,身上綁著繃帶,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像是沒看見我一般直直走進里間,我叫住他:「她是誰?」

  裴璟不置可否,只是一臉焦急地叫著府醫(yī)。

  裴璟的身影漸漸消失,我狠狠地將茶盞甩在地上。

  茶盞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2

  第二日我才知道昨日的孤女名叫林淺。

  因為和家人走散,又機緣巧合替裴璟擋了一刀。

  然而更讓我驚訝的是,裴璟手下的人都在傳林淺有通天之才,這次能在三個月內(nèi)兵敗匈奴,多虧了她。

  我聽完驚蟄的稟報,按了按眉心,招招手讓她下去了。

  通天之才?

  七年前,裴璟也是這樣說我的。

  記得剛剛遇見他時,我只是一個被酗酒的父親即將賣入青樓的可憐女子。

  是裴璟用所有的家當(dāng)買下了我。

  后來,匈奴大軍侵犯邊境。

  國家有難,裴璟義無反顧參了軍。

  我舍不得他,臨走之前,我為他寫了無數(shù)條錦囊妙計。

  裴璟也靠著這些妙計在三年內(nèi),從一個藉藉無名的大兵變成了統(tǒng)領(lǐng)三軍的將軍。

  同年,我成了將軍夫人。

  成親的當(dāng)天晚上,裴璟抱著我,他說我是擁有通天之才的女人,他能娶到我,是他三生之幸。

  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別的女人。

  「來人!」我又喚來驚蟄,「去查查,林淺到底有什么通天之才?!?p>  「是?!?p>  3

  幾天后,我來到京郊大營打算給裴璟熬點參湯。

  他這幾日一直在訓(xùn)練,況且裴璟的胃口一直不好,我就包攬了裴璟所有的吃食。

  只是來到大營的廚房時,我看到了一種類似于現(xiàn)代的面條的東西。

  我心中震驚,但很快接受現(xiàn)實。

  原來林淺也和我一樣,是名穿越女。

  正打算抬腳走出廚房。

  林淺站在廚房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姐姐,來給裴哥哥熬湯?只是裴哥哥剛剛睡下,他可能喝不了姐姐熬的參湯了。」

  林淺故意拉開衣服,露出脖頸處的點點痕跡。

  我已嫁于人婦,怎么會不知那是什么。

  「你和裴璟已經(jīng)滾過床單了?」

  林淺瞳孔大震:「原來你也是……」

  「怎么回事?」

  門外傳來裴璟的聲音。

  林淺話還沒有說完,猛然奪過我手里滾燙的參湯,潑了自己一身。

  林淺的聲音響起:「呀,姐姐,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至于潑我一身參湯吧,多浪費啊,你知不知道這參湯在前線可以救多少兵士的命嗎?」

  裴璟看到我時,眼里原本有一絲驚喜和期待。

  但是看到林淺身上的傷,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他伸手將林淺身上的衣服穿好,將她護在身后,然后道:「羅凌,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和淺淺道歉!」

  他的語氣堅決,不容我反駁。

  我看了看剛才為他熬參湯時,不小心燙紅的手。

  鼻頭一酸,我努力眨眨眼,問他:「我變成什么樣了?」

  「你說你變成什么樣?」裴璟冷聲道:「善妒,不懂得愛惜糧食,還會無緣無故傷人,她救了我一命,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我容不下她?

  我仰頭笑著。

  三年前,明明是他告訴我他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明明是他舉著雙手向天發(fā)誓,他會信我,護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辱我。

  「罷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了,我累了,想回去了。」

  我強忍著眼淚,側(cè)身從他身邊走過。

  不知道走了多遠,我的身后空無一人。

  而我的臉上滿是眼淚。

  4

  回去之后,我便發(fā)了高燒。

  我白著一張臉靠在床頭,我看到林淺妖妖嬈嬈地向我走來。

  她掩鼻輕笑:「姐姐生病了?這幾日裴哥哥也沒來照顧你,我真是替姐姐可惜??!」

  我冷笑一聲:「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說就是,不必這樣彎彎繞繞的?!?p>  「當(dāng)然是想當(dāng)將軍夫人了。」林淺湊到我耳邊,「畢竟像裴哥哥這樣的男人沒有人不愛吧?!?p>  「你敢!」我重重將手邊的玉枕砸到林淺的腳邊。

  林淺只后退了一步,毫無畏懼地走近我。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可夫人別忘了,原身和家人走散,待我找到原身的家人,夫人又該如何呢?」

  說完,她哈哈大笑地走了。

  指甲陷入掌心。

  我的內(nèi)心一陣陣像針扎一樣疼。

  是??!

  林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女,如今的裴璟已經(jīng)躋身京城權(quán)貴,他的夫人怎么能是毫無權(quán)勢的草包。

  想到此,我召喚出系統(tǒng)。

  三天后,京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失蹤三個月的臨安侯府嫡女找到了,她便是前不久被裴璟帶來的孤女。

  林淺。

  5

  林家人當(dāng)即向圣上請旨,要求林淺以裴璟正妻的身份嫁入裴府。

  我知道這個消息時,自請搬出主院,住在海棠苑。

  裴璟一連三日站在海棠苑門口,試圖和我商量什么。

  驚蟄怕我傷心,不知道從哪里抱來一只幼虎。

  白白軟軟的一團,我的心都要化了。

  我給它取名白白。

  驚蟄看我如此喜歡,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將白虎放在一邊,驚蟄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這白虎是將軍送來給小姐的,他說在他心里小姐永遠都是他心里的妻子,只是皇命難違,他不得不娶,他還說……」

  「他還說什么?」我麻木地閉了閉眼。

  「他還說,林淺進門之后,小姐還是正妻,絕對不會讓小姐當(dāng)妾。」

  「他也可以抗旨,但是要對不起將軍府里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的性命。」

  驚蟄說完,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我擺擺手,讓驚蟄下去。

  當(dāng)晚,我抱著白白坐了一夜。

  不知道什么時候,裴璟從背后抱著我,溫?zé)岬暮粑鲈谖翌i間。

  「你瘦了?!古岘Z抱著我,腦袋放在我肩上。

  「你是真心想娶她,還是不得不娶她?」我背對著他,語氣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

  「你到底在鬧什么?」裴璟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將軍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你不顧了是嗎?林淺她救了我一命,你也曾說過,救命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更何況,我答應(yīng)不會動你的正妻之位。」

  我怔住了,我沒想到有一天裴璟會這樣跟我說話。

  「我在乎的從來不是正妻之位!」我也怒了,轉(zhuǎn)身沖他吼道。

  我在乎的是你的愛??!

  我在心里小聲地說。

  「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娶她?」裴璟有些不耐煩。

  我按下心中所有的情緒,淡淡地開口:「夫君想娶便娶,何必來征詢我的意見?!?p>  裴璟一愣,隨即想到什么,他將我攬在懷里,蹭了蹭我的臉頰。

  「凌兒,你放心,我最愛的還是你?!?p>  我不動聲色地掙了掙,低聲笑起來,笑著笑著笑出了淚。

  「明日,我就向皇后娘娘請旨?!?p>  6

  賜婚的旨意來得很快。

  裴璟大婚的那天,我正在皇后宮里求一道旨意。

  我和裴郎相愛七年,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切了。

  皇后娘娘看著我嘆了口氣:「原本我以為你和我是不同的,沒想到男人都一樣。」

  「罷了,一會我就擬一道旨意,讓他放你離開?!?p>  我感激地向皇后娘娘行了個大禮。

  臨走之前,我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娘娘,真心囑咐:「娘娘,既然某些人注定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娘娘也莫要苛責(zé)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著皇后娘娘的眼睛亮了亮。

  這才帶著驚蟄離開。

  我回到將軍府時,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

  裴璟看到姍姍來遲的我,面上染了一層怒意。

  「你去哪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伸手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旨意,道:「自今日起,臣婦羅氏自請下堂,和將軍裴璟再無干系。」

  裴璟沒想到我會和他和離。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了態(tài)。

  他掀翻了桌椅,質(zhì)問我:「為何要和離,我說過不會動你的正妻之位,你為何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同意你娶她,你也娶了,你還想怎么樣?」我抱著白白冷聲問道。

  裴璟卻怔住了。

  我冷笑了兩聲:「你說啊,你想干什么?」

  裴璟卻軟了語氣:「阿凌,你知道的,林淺畢竟替我擋了一刀,你也曾說過,受人滴水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我應(yīng)當(dāng)娶她。」

  「是嗎?林淺曾經(jīng)救過你,」我仰頭笑著,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那我呢,你可曾還記得我也曾為了救你,從此失去了作為母親的權(quán)利?!?p>  裴璟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想抱我。

  我側(cè)身躲過。

  也許以前我需要裴璟的懷抱,但是現(xiàn)在的我不需要了。

  「裴璟,我們和離吧,看在我們也曾相愛七年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我的語氣里帶著哀求。

  「可你離了我,要如何謀生?」裴璟的語氣里帶著可憐的意味。

  我沒回答,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他似乎忘了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全是因為我。

  對視了片刻,他終于低下頭:「能不能不走?」

  「不能!」我冷聲拒絕。

  說完,我扔下和離書,抱著白白一步一步,堅定朝外走去。

  門口是等待已久的驚蟄。

  我跳上馬車,馬車骨碌碌地往前走。

  我看著越來越遠的將軍府。

  心想,七年了,我終于離開這個困住我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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