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篇:過往
看到彈幕,柳軟軟立刻轉(zhuǎn)身,想了想,她還是不能太沖動,便慢慢往鳴鳴的門前走。
“大師!”
柳軟軟心里咯噔一下,心跳極快,她轉(zhuǎn)身看去,那人是鳴鳴的父親。
“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柳軟軟先壓下心中的一絲恐懼,問他。
男人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大師,我家小孩到底有什么問題???”
“這個,還得要等到晚上看看,您別擔心?!?p> 聽到柳軟軟這么回答,男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謝謝大師,我打擾您了?!?p> 看著男人回了屋,柳軟軟立刻走到院子中央,這房子沒有能繞回去的路。
剛才男人抱著兒子進了屋,就這么幾秒鐘的時間,他又出現(xiàn)在了柳軟軟身后。
再結(jié)合剛才彈幕說的,男人的臉是青色的這一點,柳軟軟更能確定了,那不是人,是鬼。
當時太陽正烈,雖然不是正午,但這個時間也會有一些鬼出沒,所以有人在陽光明媚的下午睡覺,也會被鬼壓床。
柳軟軟快步走到鳴鳴的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她進了屋子,環(huán)顧四周,沒有異常。
她走近看了看鳴鳴,發(fā)現(xiàn)他身下的床單濕了一大片。
“好奇怪,十一二歲的小孩,還會尿床嗎?雖然也有這樣的情況,可是……”
柳軟軟覺得奇怪,找到了鳴鳴的母親詢問。
母親尷尬地將小孩抱到另外一間屋子的床上,和柳軟軟回來的時候,一邊道歉一邊快速的將濕透的床單,床墊都換了一遍。
“阿姨,鳴鳴以前會尿床嗎?”
柳軟軟站在一旁,問女人。
女人愣了愣,停下忙碌的動作,想了想才告訴柳軟軟,“我家小孩兩歲就不尿床了,后面的話,一到這兒,就開始尿床了?!?p> “抱歉哈,太不好意思了,給大師您添麻煩了?!迸吮е鴿裢傅拇矄魏痛矇|走出了門。
柳軟軟站在原地,回想起鳴鳴的父親,那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還有鳴鳴母親剛才說的。
“和小孩爺爺有關(guān)系,是不是他爺爺?shù)哪褂袉栴}?。俊?p> 她出了門,找到鳴鳴的母親,問她:“阿姨,你知道小朋友爺爺?shù)哪沟卦谀睦飭???p> 女人點點頭,“啊,不遠不遠,就在前面的地里。”
“您可以帶我去看一下嗎?”
“行?!?p> 女人點點頭,將床單放進洗衣機,設置好時間后,就帶著柳軟軟去了墓地。
走了一段路,兩人終于到了目的地,一片荒地里,女人指著一個小土包,道:“這個就是他爺爺?shù)膲灐!?p> “這……”柳軟軟看著這個連墓碑都沒有的“小土包”,轉(zhuǎn)頭問女人:“為什么沒有和其他去世的長輩葬在一起呢?”
“害,這個呀,說來話長?!?p> 柳軟軟點點頭,檢查了一下墳堆,沒什么問題,也沒有被水淹了,除了上面的土有點干。
回去的路上,女人說起了為什么鳴鳴爺爺?shù)膲灈]有入祖墳的原因。
五十多年前,鳴鳴的爺爺入贅到了鳴鳴的奶奶家,那個時候,爺爺為了生計,天天在外面不歸家。
直到兩人結(jié)婚后的第三年,奶奶才生下了一個男孩,也就是鳴鳴的爸爸。
聽鳴鳴母親說,在奶奶剛懷孕的時候,爺爺都沒有照顧奶奶,每日都找借口出門。
直到奶奶生完小孩,爺爺回來看了一眼,又說為了生計,不得不出門。
直到鳴鳴父親十五歲的時候,爺爺終于呆在家里不出門了,但也不和奶奶多說話。
等奶奶去世的時候,爺爺在家又唱又跳,家里的親戚都不能理解,一些還沒去世的長輩立下規(guī)矩,等爺爺死后,不能入祖墳。
“原來如此。”柳軟軟點點頭,“謝謝阿姨。”
“沒事。”鳴鳴母親嘆口氣,“我家鳴鳴也是我很不容易懷上的,之前一直流產(chǎn)……”
想到這兒,女人低頭悄咪咪地摸了摸眼角的淚。
“阿姨,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迸藫u搖頭,又笑起來,“大師,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鳴鳴呀?!?p> “您別擔心,我會盡力的?!绷涇洷M力安撫著女人。
等回到家中,柳軟軟又悄悄觀察了一番鳴鳴父親,她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
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柳軟軟享受到了最后一絲太陽的余光。
吃過晚飯,節(jié)目組在房間布置好拍攝設備,又給柳軟軟塞了一部手持的拍攝設備。
柳軟軟和鳴鳴母親來到鳴鳴的房間里。
鳴鳴睡了一下午,晚上精力還算充沛,坐在床上和媽媽要手機玩,說要打游戲。
鳴鳴母親嘴上說著不能玩,手上還是把手機給了鳴鳴。
小孩在那邊打游戲,柳軟軟一只手撐著下巴,看向放在桌旁的拍攝設備。
心想,這沒有彈幕,還有點無聊呢。
鳴鳴玩了一局又一局,精力還不減,柳軟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她都有點困了。
“啪嗒!”
游戲聲還在響著,柳軟軟抬頭一看,鳴鳴腦袋歪著,已經(jīng)睡著了,一旁的鳴鳴母親也呵欠連連。
柳軟軟忽然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很干的泥土味,上面還帶著一些野草的味道。
就這幾秒時間,柳軟軟抬頭看向母子二人,兩人都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柳軟軟見狀,假裝打了個呵欠,一只手撐著腦袋,假裝睡了過去。
她要等,等對方出現(xiàn)。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來禍害小孩的鬼怪!”
柳軟軟心想,將眼睛悄悄睜開一個縫隙,沒什么動靜,她只覺得奇怪。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柳軟軟忽然感覺到一股風穿堂而過,她心里警覺起來。
“咚!”
桌上的拍攝設備忽然被這風吹到了地上,柳軟軟沒有輕舉妄動,甚至將腦袋搭在胳膊上睡了起來。
既然要試探她,那就把這個戲演到底了。
“噠噠~”
一個腳步聲,輕輕地從門口經(jīng)過柳軟軟身邊,走到了床邊。
“鳴鳴,爺爺來了?!?p> 柳軟軟聽到聲音,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仔細地聽著聲音,是一個老頭的聲音。
而且,還有衣服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