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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發(fā)瘋做恨,冷宮棄妃帶球跑

第14章 脾氣

  她主動逼近了他一步,身上帶著少有的攻擊性。

  “你的姘頭,朕還隨意提不得了?”

  趙扶稷沒動,身高上的天然優(yōu)勢幾乎碾壓式地籠罩住宋清歡,投下的陰影仿佛要將她吞噬。

  他用詞難聽而刺耳,有那么一瞬間,宋清歡很想不管不顧地翻臉。

  雙手緊緊抓住衣擺,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松開手,留下不深不淺的褶皺。

  臉上勉強扯出一縷笑容,“是奴婢錯了,陛下想提起誰就提誰?!?p>  趙扶稷捏起她的下巴,深沉冰冷的鳳眸中暗潮涌動,一字一句道:“你這副看似逆來順受實則自傲倔強的表情,真是招人……攀折?!?p>  說罷,他便拂袖離開。

  他對她,一直是有征服欲的。

  宋清歡感受得分明,閉著眼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靜下來。

  靜香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她。

  “陛下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你莫要太放在心上?!?p>  “姑姑不必?fù)?dān)憂,我很好?!?p>  她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總有一日,她要逃離這里。

  宋清歡睡了個回籠覺。

  ……

  “陛下說了,誰砍下她的人頭,賞黃金百兩。”

  “別讓她跑了!”

  “快追!”

  漆黑的雨夜,宋清歡被一幫殺手追殺,他們拿著砍刀,鋒利的刀刃反射出攝人的光澤。

  她被逼到了懸崖邊上,腳下踩空,掉了下去。

  強烈的失重感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她躺在床上,猛地睜開了眼睛,心臟劇烈地跳動,氣喘吁吁。

  宋清歡坐起來,摸了摸自己滿是冷汗的額頭,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非被那狗皇帝嚇到神經(jīng)衰弱不可。

  她須得趕快去見清虛道長,找到離開這里的契機。

  宋清歡換上宮外的女子常服,腳下不停地去了內(nèi)務(wù)府。

  內(nèi)務(wù)府總管便是何昶,只是他平日要伺候在趙扶稷身邊,并不常在內(nèi)務(wù)府。

  宋清歡找到上次給她出宮令牌的小太監(jiān),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昨日陛下恩準(zhǔn)我出宮,我是來拿出宮令牌的。”

  小太監(jiān)頗為為難地看著她,“宋姑娘,不是奴才不想給您,今晨何總管特意過來交代了一聲,說……您要是過來拿令牌的話,不能給?!?p>  宋清歡心里頓覺不妙,色厲內(nèi)荏道:“我只問你一句,這宮里究竟是何總管說了算,還是陛下說了算?”

  “姑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宮里自然是陛下說的算,但陛下的命令都是由何總管轉(zhuǎn)達執(zhí)行的,這絕不會有錯?!?p>  宋清歡不死心,“萬一呢?”

  “沒有萬一?!?p>  任她好說歹說,小太監(jiān)就是油鹽不進。

  宋清歡垂頭喪氣地走出內(nèi)務(wù)府。

  難道是早上惹得他不快,他便故意要折騰她?

  可要說不快,她才不快呢。

  ……

  御書房。

  裊裊青煙自仙鶴模樣的銅雕香爐中徐徐升起,一張大而精致的梨花木書案后,趙扶稷懶洋洋地靠在龍椅上翻閱典籍。

  他已換下朝服,穿著一襲尊貴的明黃色龍袍,長發(fā)整齊地束縛在發(fā)冠中,臉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似乎沒什么能真正入他的眼。

  何昶恭候在一旁,準(zhǔn)備隨時磨墨添茶。

  宋清歡一步步走進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參見陛下?!?p>  趙扶稷眼皮動也未動,淡淡開腔,“等一會兒。”

  宋清歡以為他是在故意刁難她,只好維持著跪拜的姿勢不變。

  只是這一等便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跪得膝蓋不適,偷偷地抬起頭想變個姿勢。

  這一抬,便撞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里。

  他不知何時起身站在了她面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朕要你等一會兒,又不是讓你跪著等,平日里看著多機敏的一個人,怎的今日如此蠢笨?!?p>  宋清歡身體僵了僵。

  想質(zhì)問他,但記起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從善如流地道:“奴婢記住了?!?p>  他微微挑眉,狹長的鳳眸生出幾分邪佞來。

  “平白跪了這么久,不生氣?”

  “是奴婢愚鈍,奴婢總不能自己生自己的氣?!?p>  “朕的意思是,不生朕的氣?”

  宋清歡呼吸微滯,沒有吭聲。

  沉默即是答案。

  趙扶稷勾了勾唇,俯下身像摸小貓小狗一樣揉了一下她的臉蛋。

  “朕還以為你真要變成一個沒有脾氣的泥人了?!?p>  那該有多無趣。

  宋清歡不滿地躲開了,抬起頭目光清冷地看著他。

  “陛下可還記得昨日承諾過奴婢什么?”

  “自然,起來吧,隨朕出宮?!?p>  她有些錯愕,“陛下也要去?”

  “事關(guān)國運,朕為何不去?”

  宋清歡想起來,他昨夜確實說他也想知道何為鳳命。

  當(dāng)即沒有異議,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帝王出宮,自然是馬車伺候的。

  托他的福,這次她不用再把腳底磨破。

  馬車上備了他的常服,她目不斜視地幫他換好后,便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闔眸小憩,一句話也不愿多說。

  趙扶稷自然看得出她情緒不佳,也沒有再捉弄她,拿了本書品讀。

  青云觀在上京城外的一處深山中,路途遙遠崎嶇,馬車要在一日內(nèi)往返,須得行得快些。

  此處出行不易聲張,只他們?nèi)顺鰧m,何昶負(fù)責(zé)坐在車轅處駕車。

  快到山路時,何昶特地撩起車簾提醒了一句。

  “公子,前面便是山路了,我們路程緊,難免有些顛簸,須得坐穩(wěn)咯?!?p>  宋清歡坐慣了現(xiàn)代的汽車,這是她第一次坐馬車,此時還不太明白所謂的“顛簸”是什么意思。

  直到腳下的車轱轆不知從哪塊石頭上碾過,她整個人都撲了出去,眼看就要磕到對面的車壁上,她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頭破血流的場景卻沒有發(fā)生,她后怕地睜開一只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被人攔在了半空,表情一松。

  還未來得及感謝,趙扶稷攔在她腰間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到了他旁邊。

  主位原本只能坐一人,他強行將她放在身邊,難免要擠一擠。

  她被迫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隔著夏季薄薄的布料,輕而易舉感受到了男子天然比女子高的體溫。

  宋清歡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一下,“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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