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捂著耳朵面色發(fā)青的四人顯然受到了震驚,他們看見了什么!
另一頭的人魚,就是那姑奶奶!
兩頭人魚大肆的釋放音波,兩股截然不同的音波碰撞,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麥金號的法陣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攻擊,在同一剎那,所有的陣紋一同破碎,飄揚的旌旗隨風而去,飄向遠方。
大船也不知被震飛多遠,周圍白茫茫一片,也記不清先前是在哪。
周圍好像安靜下來,聽不見刺耳的音波聲,但是耳朵一陣的嗡鳴,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停下來了,還是他們已經(jīng)聾了。
“怎么回事?”
魔烈晃著腦袋起來,剛剛三首聚龍的一擊居然夾雜了靈魂攻擊,到現(xiàn)在才被靈魂深處的小人給鎮(zhèn)壓下去。
抬頭看去,白茫茫的一片,紅白火焰包裹在眼眸中,輕易的便洞穿了面前的一切。
“?。』斓?!”
紅白火焰包裹的眼中看穿了前方的所有一切,靈魂深處的小人也睜開眼了,第一次流露出了神色。
憤怒,破碎的記憶在重組,這樣的一幕觸目驚心,永遠的印刻在靈魂深處,次次落回不曾褪色。
“槍來!”
一道紅白火光破開虛空,沿途過出,海水蒸發(fā),形成一個高的弧度,大量的海水往那里傾瀉,猶如一個無止境的瀑布。
船上的幾個化源強者看呆了眼,這是他們主子的真正實力?連及皇也不遑多讓啊,他明明只有化源的實力。
莫說他們,連剛從船艙中爬出來的藍若一都心驚不已,身上黑霧繚繞才沒有被剛剛的音波給震死,不然,憑她三層的實力,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本以為這個男人不過是有些神秘,現(xiàn)在看來,這豈止是一點神秘能夠說明的。
躲在海蚌里的魔飛若有所感,從貝殼從偷偷的看,它從來沒有見過魔烈發(fā)這么大怒氣。
有些滲人,有些害怕,害怕他會不會一直這樣。
紅白長發(fā)肆意的飛揚,扭曲的槍魂只有半截,在魔烈手中緩緩安定下來,紅白火焰凝聚在前,將其補充完整。
老人驚疑不定,只好松開手,后退百米,保持一定的距離。
重新化為人形的女孩從空中墜落,像綻放完的花朵,孤獨的凋零。
在她落下的前一刻魔烈將她攬入懷里,冰冷的身軀,生機去了八九,剩下的那點也不知什么時候會消散殆盡。
女孩費力的睜開眼,見是魔烈,伸出將那遮住眼睛的紅白長發(fā)捋到耳后,靜靜的看著,然后,眼睛慢慢的合上。
魔烈一直微笑的看著,看著那水靈的眼睛合上,心里,好像缺了一點什么有什么流出來,帶著點甜味,一點血腥。
魔烈仰天咆哮,紅白火焰凝聚成花在他周邊一層一層的綻放。
天地變色,紅白火云成為唯一的主調(diào),在這里等候它們主宰的降臨。
魔烈將女孩放在,海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周圍,打開蚌殼,魔飛就在里面,嗚嗚咽咽的叫著。
海蚌不斷變大,直到剛好容納一人。
魔烈將她放入海蚌中,紅白火焰繚繞的手指輕點魔飛的小腦袋。
“幫我看一下靈,好嗎?”
魔飛認真的點點頭,在靈的脖子邊上,繞成一圈,安靜的守護。
海蚌合上,沉入海水中,不見了蹤影。
靈魂深處的小人緩緩走出來,與魔烈的身影重疊在一處。
抬起頭,不同于魔烈的氣息從他身上升起,冷酷,可怕,肅殺。
“是何人,本王槍下,不死無名之徒?!?p> 紅白長槍叩在海面上,紅白火焰在海水中肆意的燃燒,周圍萬里皆是火焰。
也幸虧這里是以前無人之地,若是不然,這樣的場景定然引起無數(shù)強者的注意,一手萬里火,至帝也不為過。
老人萌生了退意,剛剛他已經(jīng)重傷了靈,生機盡斷,只有死路一條,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也沒有必要在這里糾纏不清。
三叉戟在空中劃開一條縫隙,正想鉆進去,可是老人遲疑了,這……
就叫虛空之中夜盡是火焰,這不可能,就算是他,以及皇之境,也不能一出手連虛空都是他的力量,這股力量……
三叉戟揮出,在前方劈開一道冰刃,化作人魚的他在冰刃上劃過。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這些火焰不可觸碰,極大的危險從四面八方的火焰中來,讓他窒息。
“無名之徒可不配死在我的槍下,所以,你叫……一億零五千?!?p> 魔烈面無表情的出現(xiàn)在老人的面前,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到達那里的,亦或者說,這萬里火海皆是他,一火一幻滅,出出是殺神。
老人驚恐,美麗如扇子一般的魚尾向前扇去。
人魚的魚尾可是經(jīng)過他們無數(shù)次淬煉的,堪比人類的元器,或者說,遠遠超乎。
“圣主,請給予您信徒最強大的力量!”
極致的寒冰力量在老人身上迸發(fā)出來,無關乎修為上的威壓,淡淡的寒意超過先前的所有,是最純粹的冰,一點其他的沒有夾雜。
“轟……”
巨大的爆炸在遠處響起,一藍一紅白,兩股力量相互碰撞,互相碾壓,但怎么看,那紅白力量都處于上風,畢竟,這可是處于一片火海之中。
某一剎那,紅白火焰貫穿了藍色的冰晶,周圍萬丈火海匯聚在一處,無限的濃縮,成了一小點,慢悠悠的落入剩余的冰晶中,一切都結束了,冰晶完全消失,只有那一點紅白光芒緩緩落下。
半人半魚的老人停滯在空中,紅白的裂紋在他身上密布,就像將要支離破碎的瓷娃娃,再有一點點的外力,就想破碎一地。
他幾次張開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只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比族中的老祖宗還要滄桑。
紅白光點落在他的頭頂,一陣耀眼的光芒陡然將其,那具布滿裂紋的身軀在火焰中一點點的消無。
手中的紅白長槍散作兩部分,一道槍魂,一一縷火焰。
“去吧,我會去找你的。”
槍魂似乎聽懂啊人話,破空而去,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