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買賣
“七兩。”她將烤肉在手中掂掂,才咬一小口,如果有毒,這點(diǎn)應(yīng)該還不至于致命。
入口即化,鮮嫩可口,餓了幾天的她一下子狼吞虎咽起來。
左手上的痛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不覺間就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剛才發(fā)生的只是夢。
魔烈嘀咕一聲,串起一塊肉繼續(xù)烤。
兩個人,一個像和烤肉有仇,狠狠地咬,每咬一下,總會有清脆的聲音發(fā)出,另一個就跟野獸爭食一樣。
“這世界太瘋狂了?!蹦Я野纹鹨淮救馑偷阶爝?,也想學(xué)她的樣子,掂了掂,沉默了好一會兒:“嗯,一塊肉?!?p> 夜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春色原上的深奧大陣斂去光芒,千云翔集,藍(lán)天碧穹,無邊無際視為天,敢與天斗,與地博,陣紋逆退,極速的收縮。
當(dāng)全部的陣紋退回起點(diǎn)時,大陣的中心才顯露出一個胖子,他臉色蒼白,用袖子抹去滿頭的大汗,第一句話就是:“你奶奶的,老小子,你老實(shí)說那小子是不是把婷宣那什么了?”
懸浮中空中的幾人,忽得氣息不穩(wěn),這事也太大了,那可是天賦極佳的孩子,居然……
“天機(jī),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男子一下子怒了,管你多少年的老友,亂說話,打,沒得商量!
璇璣也開口道:“沒有的事,天機(jī),別亂說話。”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天機(jī)拍拍肚腩。
“快說人在哪?”男子焦急的道,他受不了那位想要?dú)⑷说难凵瘛?p> “額?!碧鞕C(jī)猶豫了一下:“問了也沒用,跟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p> “天……機(jī)!”璇璣一字一頓的道,這證明了她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點(diǎn)了。
“呵呵,璇璣,別生氣,別生氣,我說,我說還不成么?!碧鞕C(jī)點(diǎn)頭哈腰的道:“那小子現(xiàn)在在共淵?!?p> 天空中的幾雙眼睛都看著男子,這可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該不會真的……
墨綠色的光芒閃過,男子緊緊的抓著天機(jī)的衣領(lǐng):“你確定沒弄錯?你確定不是你的失誤?你確定?你確定!”
“老小子,別激動,別激動,學(xué)我,呼~~吸~~”
“呼你個頭??!”
“喝湯不?”魔烈看她嗆得都快翻白眼了實(shí)在忍不住問道。
“我要,趕緊的給我盛一碗。”
魔烈盛了一碗遞到她面前。
“重色輕友?!庇戎Z安小聲嘀咕一句。
她怔怔看著水波蕩漾的湯,火光粼粼從水面折射出來,好一會兒才看著魔烈道:“我沒有東西可以交易。”
“不是說了嗎,這頓我請?!蹦Я蚁肫鹩戎Z安的話,覺著十分尷尬。
“丑話說在先,我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交易了。”
“哦?!蹦Я覍⑼脒f給她。
她如蛇捕獵般快速搶過碗,才喝一口就被熱湯燙到了,條件反射的將碗扔下。
電光火石間,魔烈只是瞬間覺得手中空了,然后碗就摔在腳邊。
“哼,活該,”尤諾安哼了一聲,躺在石上撐著腦袋大塊朵頤。
她抿著嘴望著一地的碎片,眼神沮喪,忽然她眼睛一亮,看見碎碗上還殘留一些湯。
她弓下身,一躍,落在碎碗邊,拾起碎碗就將湯往嘴里倒。
“大姐,我求你了,咱換一碗成不?”魔烈十分想哭,你到底要鬧哪樣?
“施舍太多,我接受不起,放手。”
只見魔烈死死拽著她的手,不讓她將碎碗的殘湯往嘴里倒。
“老小子,你冷靜一點(diǎn),不就是一個一層的小子嗎?你擺下問天大陣已經(jīng)夠大動靜了。”
“就是,一個一層的小子罷了,有什么稀奇的?”
“不關(guān)你們的事,該干嘛干嘛去?!蹦凶硬荒蜔┑牡?,他現(xiàn)在十分的煩悶,那邊該怎么說啊,共淵,怎么會送到共淵去了,沒準(zhǔn)現(xiàn)在只剩骨頭了,沒準(zhǔn)連骨頭也沒了。
半截帶著肉的骨頭掉到地上,魔烈驚呆了,這里民風(fēng)真彪悍,他看著她硬生生的吃出來的骨頭咬碎……咬碎……咬下……
魔烈哆嗦的拔出另一根燒烤:“人,你還吃嗎?”
她看著那竄烤肉,左手忍不住去接,今天吃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再吃下去,今后幾天的食物可能就沒有著落了,可這些食物太好吃了,沒有腥味,也不難吃,。
她咽了咽,最終還是奪過烤肉,大口的吃起來,魔烈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吃完后,她的心里又后悔了,多吃一塊就意味著要挨餓一天。
“吃飽了?”魔烈一臉笑意的問。
“我知道,我會履行交易的?!彼粗孛鏇]有情緒波動的道。
“要不要我回避?”尤諾安拿著一根木簽慢條斯理的剔牙。
“額……”魔烈想了一下:“你還是回避吧,小孩子見了,晚上睡不著覺?!?p> “切,那我還是留下來看吧?!庇戎Z安晃著大腿,兩眼惺忪的看著準(zhǔn)備脫衣的她,感覺十分無趣。
她剛想解開獸皮,忽然,手臂失去了知覺:“你下毒!”喊完一聲,她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連說話也不能,雙眼中有驚恐,憤怒,還有對未知的恐懼。
“這藥真好使?!蹦Я艺UQ郏哌^來。
“我去,你小子,比我還狠??!后浪推前浪啊!”剛犯困的尤諾安一下子來了精神。
魔烈繞到她的后面,拔出匕首,寒芒一閃而過。
“哇,這個好,這個刺激?!庇戎Z安揮著拳頭大喊。
魔烈無語,這個小屁孩什么變得這么熱心腸了?
匕首輕輕割開纏在她右手上的藤蔓,將粘在上面的葉子一片一片剝下。
魔烈看了有種反胃的感覺,那條手大半部分已經(jīng)腐爛,黃色的膿液到處都是,半條手臂幾乎成了綠色,肩膀處有一處大傷口,里面的白骨隱約可以看見。
“你先睡一會吧?!蹦Я夷贸鲆粋€玉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那不甘的雙眼沉沉閉上。
魔烈將她平放在地上,從手鐲中拿出大量的藥瓶,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救治。
“不對哦,小子你干嘛,一刀捅死她啊!”尤諾安急得大喊。
“別吵,我辦正事呢。”
“哦,我明白,明白”尤諾安跳下石頭,吃飽了容易犯困,尤其是修為不剩多少的時候。
碧綠色的藥液撒在她的手上,黃色的膿液不停地流出來,魔烈扭過頭,實(shí)在是受不了,再考就要吐了。
估摸著差不多了,就拿另一個玉瓶,看了一眼,就往她的傷口上倒。
魔烈的眼睛四處瞟,無意間看見,她的腿似乎泛著不正常的粉紅色,沿著往上看,似乎她全身都是泛著粉紅色,就連臉都一樣,再往上看。
“媽呀!”魔烈嚇了一跳,直接坐在地上,這……這…
魔烈看了一下她的臉龐,有耳朵啊,怎……怎么還有一對,一對長長的兔耳朵聳拉垂下來,夜太暗,看不清那是什么顏色。
魔烈忍不住摸了一下短短的絨毛摸上去十分的柔滑,也很舒服:“真是耳朵啊。這里的人真奇怪?!?p> 魔烈搖搖頭繼續(xù)自己的工作,祛毒,治療,上藥,綁帶,弄完一切,魔烈覺得,又餓了。
寒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魔烈冷冷的打個一個寒戰(zhàn),看著地上幾乎沒穿什么的她,心中不忍,從手鐲中拿出一套衣服猶豫了許久,才紅著臉給她穿上。
寒夜里吼聲陣陣,不時響起一聲怪異的嘶吼聲音不大,卻令所有的吼聲停下,半刻多種后,才有吼聲齊叫。
這夜,對于一些人來說,是生命的終結(jié)漆黑的夜天際茫茫,一雙睜大的眼無神的看著天空,倒在血泊中,再也閉不上。
白色藍(lán)蜻蜓
哈哈,明天開學(xué),今兒個雙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