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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穩(wěn)穩(wěn)只種田,真的好難啊

  與寒冷一同逼近的還有更加漫長的黑夜,江雁坐在炕床上,裹緊蘆花襖,取出小木臼和提前烘炒過的崖果種子,開始砸殼。

  前不久她進山采摘時忘了留意周圍環(huán)境,誤入一片之前從未涉足過的林地,這才注意到這種新鮮作物。

  果實裂口的樣子有些像沒長刺的板栗包,一個個掉落在地上,里面的種子又黑又硬,瞧著同板栗更像了。

  江雁當時就拿枯草編了一個草簍,用樹枝夾取幾個帶回家,然后帶到縣城找人詢問,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榮成縣的人管它叫崖果,因為崖果樹除了長在荒坡溝谷,還會長在懸崖邊。有些人家會采摘花和葉片食用,但果仁最好吃。

  初秋時候的果仁還是白色,一顆顆直接吃,口感和味道確實像板栗,有淡淡的甜味。江雁聽到此處更是牢記心中,今年她撿的時間遲了,但明年一定要吃上。

  外殼變黑變硬后還能吃嗎?給江雁解惑的人沒嘗過不敢肯定,只讓她自己試試。

  江雁控制著力道將崖果種子外殼砸出裂隙,取出內里帶著明顯堅果香氣的種仁,淺嘗一口。

  好吃,就是吃起來不像板栗,更像是核桃仁,油潤潤的。

  江雁將整粒吃下等了片刻,身體沒有什么不適,就放心大膽的捶了一把當零嘴。

  幸好她之前秉著能吃吃,不能吃當彈丸,再不濟拿來燒火的心態(tài),陸續(xù)撿了大半筐,真的太值了。

  江雁爬下炕床,移開墻腳的方石塊,將剝落的外殼丟進洞口左側緩慢燃燒的灶膛內。

  這個小洞連接著江雁的臥房和廚間,是她前幾年尋了江發(fā)爺爺幫忙給掏的,以便冷了不用出臥房就能添上柴。

  可惜為了墻體安全不能掏扇門,不然江雁進出廚間就更方便了,完全不用經受出門挨次凍的麻煩。

  ……

  洗漱過后,江雁將剩余的熱水倒進木臼中晃蕩幾圈,準備倒掉時,發(fā)覺水面疑似有漂浮的油花。

  那一晃而過又微小暗淡的亮色,江雁以她豐富的鍋碗清理經驗保證,絕不可能認錯。

  江雁拿著木臼靠近油燈,瞪大眼睛仔細搜尋,緩慢旋轉數圈后,終于找到附著在內壁幾不可見的油花。

  這個小木臼她做完沒多久,今日得閑才拿出來用,期間也沒沾染葷腥……江雁立刻想到崖果。

  就她這種砸殼不當種仁碎裂少許黏著外壁的粗糙手法都能激出一丁點油花,若是拿來榨油……江雁輕拍腦門有些懊惱,剛才吃著像核桃仁時就該想到這點了。

  次日一早,激動的江雁從新收拾好的儲藏室中取出曬干的核桃和崖果各十斤,脫殼后一個只剩下三斤半,一個稍多點夠到了四斤。

  江雁在爐灶上架起一口不常用的石鍋,先將核桃仁放入其中小心翻炒,待香氣散發(fā)快要焦黃前迅速將其舀出,丟入石臼中反復捶打粉碎。

  然后又細細研磨,比磨麥面時還要仔細和耐心。

  江雁又將已經黏著的核桃粉粒放入另一個窄口陶罐,加水熬煮,沒一會兒,水面浮起了油液。

  江雁不斷將上方的油液撇出,直到罐內的核桃再也煮不出一點油花才停下。

  轉移出的油液繼續(xù)用小火加熱,將內里的水分逼出,殘渣則拿走濾水晾曬。

  ……

  這一日,江雁終于得到了一斤不到的古法手工核桃油和一斤多點的古法手工崖果油,附帶未曬干的核桃濕粉四斤和崖果濕粉五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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