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萬界交易所
叮咚——
“歡迎光臨?!?p> 忽然,電子感應(yīng)器發(fā)出機(jī)械的聲音。
來客人了。
正搗鼓著不爭氣的電腦準(zhǔn)備關(guān)機(jī)閉店回家的林絮只得暫停。
她抬頭看向門口,表情明顯怔愣了半晌,然后跟沒事人一樣開口道:“你好,雨傘在這排最里面的那排貨架上?!?p> 只見來人一身古裝劇里的打扮,長相硬朗帥氣,身高約一米八五左右,渾身濕淋淋,臉上蒼白,身上有不少泥土,甚至衣服上還沾著樹葉。
林絮雖對來人一身狼狽的模樣有些困惑,卻也沒多說什么。
這年頭,玩cosplay的人很多,什么樣的裝扮都并不稀奇。
“請問姑娘,這是何處?”沈觀嗓音微微沙啞。
他方才遇到了群狼,往日里他并不懼狼群,只是此時他身上有傷,又長期未能飽腹,身體極其虛弱。
他一邊與狼群搏斗,一邊將狼群往另一方向引去。
結(jié)果雨夜腳滑不甚跌了一跤,突然就來到了這么一個亮得晃眼的地方,莫名響起的古板聲音令他渾身緊繃,精神高度緊張。
他警惕地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忽然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
他順著聲音看到一女子,只見女子身上的穿著打扮與他大梁朝女子完全不一樣。
林絮聽著他文縐縐的話,不明所以道:“超市啊,還能是哪兒?你不買傘?”
瞧著他渾身濕透,林絮下意識認(rèn)為他是來買傘。
“傘?在下不想買傘,可有能飽腹的食物?”
“喏,那排是桶裝方便面,但今天我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現(xiàn)在不提供熱水,那邊有士力架巧克力小面包和餅干薯片一類的東西,看你自己選擇?!?p> 林絮見說完他還站在原地沒啥反應(yīng),瞧著他那過分美麗的面龐以及她急切想回家窩著的心,她從收銀臺內(nèi)走出給他拿了幾塊士力架和一堆小面包。
她把東西放在收銀臺上,塑料袋發(fā)出嘩嘩嘩的聲音,她瞧著眼睛看得直發(fā)愣的男人,開口問道:“這些要不要?”
這帥哥怎么木楞愣的,腦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沈觀此時確有些發(fā)愣,方才他恍惚了半晌,隨后腦子里多出了一些關(guān)于這個店的信息。
“要?!?p> 林絮心中感嘆著好好的一帥哥腦子卻不太好,手上滴滴的掃著東西的條形碼。
“一共四十二塊錢,現(xiàn)金還是微信?”她舉著掃碼的小槍。
沈觀臉上浮現(xiàn)尷尬之色,手在身上搜索半天,什么都沒有,“在下,在下如今正在流放途中,身上也沒甚金銀細(xì)軟——”
他瞧著林絮臉上無語的表情,忽然伸手將頭上肅著發(fā)的素簪取下奉上。
“姑娘,這簪子做信物,之后我再補(bǔ)給你,如何?”
簪子就是一根普通的玉簪,林絮猜想某多大概賣九塊九兩支吧。
只是沈觀束起的發(fā)散落后,配上他那張濕漉漉蒼白的臉,著實有些病美人的柔弱之感,她被蠱得頭腦一熱就應(yīng)了。
待人離開后,林絮盯著手上的簪子看了五秒,隨后發(fā)出無奈的聲音。
“啊,這破簪子,居然花了我四十二塊錢!”
幸好這超市是他們家自個開的,不然她還得倒貼上班。
林絮把簪子扔到桌子上,再次準(zhǔn)備將電腦關(guān)機(jī)。
另一邊,大梁王朝,一荒野破廟內(nèi)正有爭吵聲傳出。
“沈觀離開流放隊伍已過去一時辰有余,他要么葬身狼群,要么趁機(jī)逃走,他逃了,你們沈家人一個也跑不了,圣上有旨,沈家人但凡出現(xiàn)逃竄現(xiàn)象,可直接斬殺所有沈姓族人。”
這次押送流犯前往苦寒之地的不僅僅是普通衙役,其中甚至還有負(fù)責(zé)皇上安全的暗衛(wèi)。
由此可見皇上是有多忌憚沈家。
“不可能,觀兒不可能死,更不可能逃走?!?p> 老侯爺也年近六旬,又跟著流放隊伍走了整整一月,此時身體還硬朗著。
他聲勢如虹,仿佛還是那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而不是被流放的罪臣。
“沈玄齡,沈觀有沒有趁機(jī)丟下你們沈府眾人逃走或者葬生狼群,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真當(dāng)自己還是武信侯呢?!?p> 暗衛(wèi)一雙眼不屑盯著老侯爺,隨即下了命令,“罪臣沈觀畏罪潛逃,其余沈姓族人,全部就地處決?!?p> “你方才還說沈觀有可能葬身狼群,他是為了大家才將狼群引開,如果他被狼群吃了,那也算是大義,怎么還能給他安上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牽連我們呢?”
老侯爺渾濁的眼睛沉沉地盯著二房三房那幾人,在他眼神壓迫之下,他們不得不閉嘴。
老侯爺這才看向下令的暗衛(wèi),“為難你找了這么一個劣質(zhì)借口,麻煩你轉(zhuǎn)告皇上,我沈家,無愧先皇,無愧大梁百姓?!?p> 老侯爺一生征戰(zhàn)沙場,最器重的大兒子戰(zhàn)死沙場,兒媳郁郁寡歡隨兒子而去,最愛的嫡孫同樣為了大梁的邊境付出不少。
如今他沈家卻落得一個亂臣賊子的下場。
他再不懂朝中的暗流涌動,再怎么不會揣摩天子心思,此刻也懂了。
他只覺心中悲涼。
“我不過是將狼群引得遠(yuǎn)些罷了,怎么就死了?怎么就畏、罪、潛、逃了呢?”
沈觀直直站立于破廟之外,散落的發(fā)濕漉漉貼在身上,一張硬朗英氣的臉龐此時蒼白毫無血色,卻越發(fā)顯得他那雙黑眸深不可測無法看透。
暗衛(wèi)瞧著他居然回來了,臉上閃過不虞,卻也不好再發(fā)作。
“兄長?!鄙蚱碲s緊上前攙扶著他進(jìn)破廟。
深夜,破廟中已安靜下來,雨還在下個不停。
沈觀換了身衣服,望著在祖父懷中的妹妹,小聲道:“祖父,小嫣可有好些?”
沈嫣才八歲,從沒吃過什么苦,驟然過著食不果腹每日趕幾十里路的流放日子,身體一下受不住便垮了。
老侯爺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沈觀靠著老侯爺坐下,給沈祈使了個眼色。
沈祈隨不知兄長何意,卻也圍了過來。
沈觀從懷中拿出一塊已經(jīng)除去包裝的巧克力,將其中一塊掰成兩份給老侯爺和沈祈,隨后又拿出一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掰碎喂給沈嫣。
旁邊的爺孫倆瞧著他的動作,也不遲疑,將黑黑的東西塞進(jìn)嘴里。
巧克力入口,兩人眼睛頓時一亮,親人間的信任讓他們不會問沈觀這物從何而來,他讓吃便吃。
“你們身上有任何金銀細(xì)軟,全給我?!彼^也不抬道。
春桃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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