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的聲音驟然在安靜的車內(nèi)響起,她根本來不及關(guān)。
秉承著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姜明棲裝作無事發(fā)生,望向窗外。
周景越也沒說什么,不過是下車時把她按在座位上親了又親。
回到家中,周景越照舊做飯,姜明棲躺在沙發(fā)上刷著平板,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她走到落地窗前。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姜明棲開口吐槽道:
“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啊讓你們都這么念念不忘?”
電話那邊,姜明禹放著公放。
“那個…小棲啊,也不是一定要你們結(jié)婚,好歹去見一面,你叔叔阿姨當年也是把你當半個女兒疼的?!苯负寐暫脷獾睾逯?p> 姜明棲不知道自家父親說的是誰,此時見他們態(tài)度軟化,也沒有繼續(xù)陰陽怪氣。
“爸,見面可以,過段時間我會把男朋友帶回去的。”
……
電話掛斷,姜家那邊,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我們念念不忘,自己當時那么喜歡,現(xiàn)在恨不得躲八百里遠?!苯父袊@道。
姜父拍了拍她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也是造化弄人啊,順其自然吧!”
就是可惜了,周家那小子,倒也是個頂頂優(yōu)秀的人。
姜明禹什么都沒說,眼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
姜明棲望著窗前的景色,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臉頰浮上一層薄紅。
轉(zhuǎn)身就看見周景越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不知有多久。
姜明棲渾身一顫,“你站那干嘛,嚇死我了?!?p> “打算叫你吃飯,見你在打電話,就沒打擾?!敝芫霸缴裆届o道。
女人又恢復了往日的恣意,拋過去一個媚眼,“阿景,如果是你,打擾也沒關(guān)系?!?p> 餐桌上,寶石紅色的酒液躺在醒酒器里,給這濃密的夜色平添幾分曖昧。
“我這酒柜里這么多酒,你偏偏要開這一瓶,阿景,你慣會享受?!苯鳁{(diào)笑著。
勒樺慕西尼,一瓶小兩百萬,關(guān)鍵是還十分難得。
他將牛排切好遞過去,往杯里緩緩倒著酒,“為你準備,自然都要是最好的?!?p> 一頓飯下來,一瓶幾乎見底,姜明棲不知喝了多少。
她美眸微瞇,眼波流轉(zhuǎn)之間是朦朧的醉意和無盡風情,更添了幾分魅惑。
男人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來,抬眼望著,“下午我聽見宋小姐叫你‘棲寶’,我以后也能這么喊你嗎?”
他的眼睛深邃,似是能輕易將人吸進去,勾人心魂。
“嗯…不行?!苯鳁媚莾H存的理智思索了一下,搖搖頭,“太肉麻了?!?p> 周景越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人,將唇送到她嘴邊,“那么,七七呢?”。
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等著他的神明賜下一吻。
姜明棲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唇碰上他的,若即若離。
一個晚上,周景越陰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
姜明棲已是累極,在昏睡的邊緣,恍惚間聽見有人問:“七七,喜歡我好不好?嫁給我好不好?”
她只當這是夢,就此睡去。
-
京郊國際賽車場,呼嘯的風夾帶著汽油和橡膠燃燒的味道。
一群人裝備齊全,臉上滿是期待與興奮,抱著頭盔翹首以盼。
遠處的交談聲打破了寧靜,姜明棲和周景越緩步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
葉靜涵嫌人走得太慢,跑上前去將人一把抱住,“棲姐,我可想死你了!”
姜明棲不留情面地拆穿,“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還不到24小時?!?p> 昨天逛街時遇見了葉靜涵,這丫頭非纏著她今天來京郊玩一場,姜明棲扛不住她的請求,只好答應(yīng),也順便放松放松。
為了恒遠的項目,她已經(jīng)兢兢業(yè)業(yè)一個多月了,眼看著明天就要去隨城簽合同,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今天?quán)當提前放假了。
被無情拆穿,葉靜涵也毫不在意,還厚著臉皮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棲姐,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兩個月前她們在這里跑了一場,姜明棲碾壓式地取勝,葉靜涵就成了她的小迷妹,還是個唯粉死忠粉。
姜明棲勾了勾小丫頭的下巴,“想我們涵涵想得魂不守舍,夜不能寐呢。”活脫脫一副放蕩公子哥的模樣。
葉靜涵被她惹得紅了臉,一臉花癡樣,想偷吻一下姜明棲,眼看著就要碰到面頰,卻撲了空。
一看是旁邊的人拉著她移了一步。
葉靜涵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牽著自家棲姐的男人,朝她眨了眨眼,“這是…我姐夫?”
姜明棲自然地點了點頭,“是啊?!?p> 聽見她大方地承認,雖然知道是假的,周景越牽著她的手還是不由得緊了緊。
葉靜涵打量了一番,勉強配得上她家棲姐。
但是好像……有些眼熟,在哪見過來著?
想不起來,干脆不想了,葉靜涵收回視線,甜甜地喊了聲“姐夫”。
周景越克制地點了點頭,“你好?!?p> 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姜明棲一手牽著周景越,一手摟著葉靜涵走向人群。
跟葉靜涵的那場比賽,在場的人基本都親眼目睹,此刻都盼著能跟姜明棲一起跑一場,紛紛跟她打招呼。
大家和樂融融地聊著,周景越看見被眾人簇擁起來的女孩,眼里滿是驕傲。
偏偏有不長眼的就要跳出來蹦跶兩下。
“姜明棲?就是你今天要跟我們跑?”趙澤興突然出聲,十分輕佻地打量著她。
姜明棲毫不示弱地直直對上他的眼神,“你誰?”
男人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輕蔑地笑了一下,“美人要是磕了碰了的,哥哥該多心疼吶,你還是來坐哥哥的后座吧,哥哥帶你躺著贏啊?!?p> 聞言,周景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里沒什么溫度,像在看一個死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其他人面顯怒色,卻不敢作聲。
趙家在長京也算個排得上號的的家族,趙澤興又是個獨苗苗,在場家境比之不及的,不敢得罪他,比他好的,也不愿招惹這個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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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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