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宮阿姨是靠著魔教左使坐上宮主的寶座?。 毖τ钷毙忝嫉关Q,憤憤不平道:“那她怎么還忍心出賣自己的愛人呢?一定是她水性楊花移情別戀了吧!”
“這位女俠,莫要胡說八道!”那弟子總歸是無法忍受的反駁道:“我們宮主這些年從來都是潔身自好,就算是她的嫡傳弟子也都是一清二白,從來沒有任何逾越之舉?!?p> “表面上自然是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私底下的事兒,你們又不知道。”薛宇薇不以為然道。
那弟子漲紅了臉,想是很生氣,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fā)作,繼續(xù)辯白道:“我們宮主身邊侍候的從來都是那些貼身侍女,私底下從來不會有男人接近?!?p> 薛宇薇還要再說,卻被趙玄彤制止。
“可我見南宮宮主杏腮桃頰膚如凝脂,不像是這么多年獨守空房的樣子。”趙玄彤對南宮錦玉風(fēng)姿綽約的狀態(tài)有些懷疑,畢竟是年歲稍長的女性,故此有此疑問。
這話題說到了薛宇薇的知識盲區(qū),她只是略略染紅了漂亮的鵝蛋臉,并沒有插話,可心中卻在腹誹:“不讓我說,你自己可倒好,這不是和我說的差不多嗎!”
“這……我哪知道??!”那弟子露出尷尬的表情,“反正在這瓊月宮里,你們可以隨便問,我們宮主潔身自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p> 沈行焱微微頷首,“所為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要是真有什么事兒,這么多年來,不可能從來沒有人撞見,想必這位小哥說的是真的。”
薛宇薇見狀,知道沈行焱又在搞他那套人情世故了,這瓊月宮低階弟子聽了他的話,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反正若是我的話,魔教左使幫了我那么多,又對我情深義重,我定然不會出賣他的!”薛宇薇信誓旦旦的說道。
韓天霸聞言,嚴肅的說道:“若是有意窩藏朝廷欽犯,那就是與武德司為敵,與犯人同罪!”
“江湖事江湖了!”薛宇薇學(xué)著趙玄彤的語氣,一副老誠的樣子,“和你們武德司有什么關(guān)系?!?p> 韓天霸怒目圓睜,厲聲道:“魔教作惡多端,傅家堡一役更是險些覆滅武林盟,若不是我們武德司出手,當(dāng)今武林豈會如此太平?!?p> 薛宇薇畢竟是忠武軍節(jié)度使的女兒,自然知道武德司的那些功績,此前也甚是崇拜武德司的四大神捕,只是韓天霸此前過分粗俗無禮,讓薛宇薇杠精附體,處處針對韓天霸。
“當(dāng)今天下武林盟勢微,武德司自然就是武林的擎天白玉柱。”沈行焱又開始人情世故。
趙玄彤也不失時機的上前阻止了薛宇薇,她才沒再繼續(xù)爭論下去。
“這里恐怕沒有什么值得再調(diào)查的了!”顧凌云也跟著說道:“不如我們先回別院吧!”
“顧小哥是搞清楚了這房間反鎖的秘密了?”韓天霸好奇問道。
顧凌云無奈搖了搖頭,“還沒有……!”
這韓天霸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這個時候,滿腦子又都是案件的事情了,跟著問道:“哎……豈不是說這里和那閉關(guān)密室一樣,又是個解不開的謎題……”
回到別院,那瓊月宮弟子識趣的退了下去。
率先開口的還是急切的韓天霸,“現(xiàn)在咱們該找誰了?”
顧凌云思索著問道:“韓神捕,武德司的案牘中,是否有記錄羅天成被害的時候出現(xiàn)的那個字條?”
“我記得案牘中有那字條謄抄的內(nèi)容,只是具體寫了些什么,完全沒有印象了?!表n天霸解釋道。
“凌云兄,覺得這字條會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嗎?”沈行焱不解的問道。
“是啊,顧小哥為什么糾結(jié)那字條的內(nèi)容呢?”韓天霸同樣不明就里。
“現(xiàn)下我也說不好具體的原因,但總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掌握所有的信息才好?!鳖櫫柙瓢櫫税櫭嫉溃骸傲硗猓译[約覺得那么重要的東西,不應(yīng)當(dāng)輕易的遺失了才對?!?p> “顧小哥是覺得有人刻意銷毀了那字條?”韓天霸問道。
“肯定是南宮阿姨看見那個東西就會想到被她出賣的黎飛龍,就干脆眼不見為凈唄!”薛宇薇倒是覺得那字條沒什么所謂。
“這也好辦,我休書一封讓瓊月宮的弟子送到附近的武德司,讓武德司的人速速查閱了案牘,在將那字條的內(nèi)容告知我們便是?!表n天霸雖然沒有想通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可還是應(yīng)承下來。
“可以嗎?會否太麻煩了!”顧凌云客氣問道。
“不麻煩,這都是小事!”韓天霸滿不在乎的說道:“咱們還是繼續(xù)調(diào)查其他人吧!”
沈行焱微微頷首道:“那我們就從大弟子萬仁杰開始詢問吧?!?p>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便通知那侍候的弟子。
不久,萬仁杰來到此處別院,雙方簡單寒暄了一番,沈行焱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叭f兄以為在這瓊月宮中,誰會有動機謀害禮世成?”
“應(yīng)當(dāng)沒有!”萬仁杰搖了搖頭道:“禮師叔這些年來,矜矜業(yè)業(yè)禮賢下士,從來沒有和誰有過沖突。”
“那會不會是如那字條所說,因為他覬覦南宮宮主而被殺害?”沈行焱又問道。
“禮師叔確實對師傅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但兩人從沒有逾越之舉。”萬仁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接著又稍稍沉吟片刻補充道:“但是禮師叔內(nèi)心到底對師傅是否有愛慕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想必瓊月宮中,仰慕南宮宮主的人不少吧?”沈行焱看出了萬仁杰不易察覺的內(nèi)心變化,馬上追問道。
不出所料,萬仁杰果然露出糾結(jié)尷尬的表情,“師傅她雍容華貴儀態(tài)萬方,瓊月宮中的眾多男弟子,自然是非常仰慕師傅的?!?p> “你不會也喜歡你們師傅吧?”薛宇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萬仁杰連連擺手,鄭重其事的回答道:“我對師傅從來只有敬仰之情?!?p> 晌午還從容不迫與眾人侃侃而談的萬仁杰,這個時候顯露出的慌張,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薛宇薇倒是覺得這個緊張兮兮的大師兄挺有趣的,便沒有再逗他,只是有些玩味的微笑著看著他,那八卦的心情和讀了艷情話本差不多。
沈行焱跟著問道:“既然禮世成和他人沒有糾葛,那萬兄覺得他會是因為什么被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