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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先別死,公主她有喜了

第十五章 謠傳,念故人

駙馬先別死,公主她有喜了 淇不湯 2064 2024-08-29 22:07:47

  裴稷安直接把人送進了清梧院。

  楚暄靜靜站在廊下,看到蕭越綾回來展露一絲笑意,“怎么弄得這樣臟?”

  距他派人出去不到一盞茶,消息還沒送回來,人先回來了。

  說著掩嘴咳嗽一聲。

  這一聲就像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猝不及防胸腔陣陣顫抖,似要把喉嚨都咳出來似的,接連不停。楚暄肩膀隨震動顫抖著,頃刻間便連眼尾也紅了。

  儀容不佳,蕭越綾一路悄無聲息,此刻終于可以甩開身上的大氅,她走過去,“你怎么又出來了?”

  廊下雖有御寒的簾子,依舊寒涼。

  裴稷安手一空,見蕭越綾頭也不回走開,一頓,默默撿起地上的大氅。

  楚暄抬手拭去蕭越綾臉上一處灰漬,仿佛才看見站著的另一個人,行禮問好:“多謝裴世子將公主送回,一道用個膳?”

  “不用了?!迸狃惨娛捲骄c仰著頭,一副乖巧安靜的樣子任楚暄手指輕撫,聞言面上神情未變,朝他點點頭就要告辭。

  楚暄也不在意,讓陳蒿送人。

  剛穿過前院,碰上匆匆趕回府的仲春和蒲月,兩人極快行禮,面色焦急地跑進院子。

  裴稷安回頭看了一眼。

  院內(nèi),蕭越綾習(xí)慣了被伺候,一時懶得理楚暄的動作,眼見外面越來越冷,又正好看到仲春她們回來,招呼人就要去暖池。

  仲春滿眼心疼,“公主,可傷著?”

  蕭越綾摸著鬢發(fā),感覺腰間、手腕、腿腳,無一處不難受,摘了最后沒落下的玉色珠花,臉上冷光幽幽。

  “哪都傷著了,本宮要讓錦衣衛(wèi)……不,讓梁郁他們把人抓出來大卸八塊!”

  甚至剛才老虔婆灌藥得猛,她沒注意喝了半口,當(dāng)下整個人燥熱非常,便更煩了。

  “對,梁郁……”蕭越綾不知想到什么,氣呼呼走遠。

  楚暄微笑著站在一邊,沒有打擾。

  等人消失在長廊盡頭,陳蒿正好端了藥回來,半哄半勸將人拖回房間,“公子啊,一天幾碗藥下去也不長心,當(dāng)年崔神醫(yī)好不容易把人救活,你這剛好就吹風(fēng),剛好就吹風(fēng),所有日子都用在吹風(fēng)上了唄?!?p>  楚暄道:“你聽到了嗎?她剛問我,‘怎么又出來了’……”

  陳蒿:“……”

  “——她在關(guān)心我?!背燕嵵仄涫?。

  “?”

  陳蒿臉上愁成小老太,撓了撓臉,“公子,我也天天問‘你怎么又出來了’?!?p>  楚暄嫌棄地睨了他一眼。

  一直隱形人一樣侍在旁邊的連翹一板一眼插話,“公子,我覺得公主只是怕你死?!?p>  “她關(guān)心我?!?p>  連翹搖搖頭,“不,只是怕你死?!?p>  楚暄微笑,捂著心口,“毒發(fā)作了,再去熬碗藥。”

  連翹:“……是?!?p>  ……

  晚間,主院差人過來問,晚膳是否過去一道。

  蕭越綾梳洗完卸下一身疲憊,懶得走動,看楚暄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讓人回絕了。

  院內(nèi)小廚房將晚膳送來的時候,蒲月還在念叨蕭越綾耳朵,“公主,你說什么大事需要你以身犯險,這身上都青了好幾塊,那些人真該死??!”

  沒錯,等衙門那邊的人過去,的確只能看到三具尸體。

  但蕭越綾覺得值。

  雖說她瞧著狼狽些,但這是封慕儀最沖動的時候,也是難得的在雙方局勢未明、沖突沒有糾纏難辨到各自藏匿試探的時候……這是她最輕松的一場戰(zhàn)役。

  “孫嬤嬤其人……”那陰險狡詐的老貨早死早省事!

  不光如此,她還是封慕儀現(xiàn)階段唯二最信任、且能用的人手。

  孫嬤嬤必須死。

  “孫嬤嬤怎么了?”蒲月問。

  蕭越綾道:“孫嬤嬤她……于郊外破廟與二人私通,期間發(fā)生爭執(zhí),三人共赴黃泉?!?p>  蒲月:“?”

  “等會兒兵部的人來,就這么說?!?p>  京畿衙門隸屬兵部,此事涉及她這位公主,雖然人很快找回來,但其中畢竟牽涉到三條人命,總不會隨便派個衙役上門。

  綁架隱秘,一路回來她又全程沒露面,倒方便她隱匿自身。

  裴稷安雖然行事矛盾,但應(yīng)該不會再拆穿她,其余人說話不上分量,來的人只要不傻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永寧縣主的貼身嬤嬤和人私通,有意思。

  等談完事,門人來報,兵部員外郎求見,蒲月心領(lǐng)神會出去接見。

  她們這些跟在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都有官職在身,和官員接觸也是常事。

  蕭越綾分出心神,才發(fā)現(xiàn)楚暄一直沒出現(xiàn)。

  “駙馬呢?我夫君呢?”

  她隨口問道。

  仲春稟報:“聽說駙馬身子不適,讓公主您先用,晚膳不用等他?!?p>  果然一吹風(fēng)就受寒。

  蕭越綾“哦”了一聲,面色如常接過燙好的竹箸。

  仲春猶豫,試探道:“公主,您要去看看駙馬嗎?”

  “不去。”

  她又不是大夫。

  要說這楚暄身子骨是真弱,她又想起他倚在細雪紛飛的廊下,面色蒼白,一身紅衣絕艷,含笑看她,眸光皎皎。

  ……心也是真大。

  ……

  一連五日,楚暄宿在前院。

  聽說崔神醫(yī)出入清梧院越發(fā)頻繁。

  這幾天,燕京傳出另一樁奇事,剛接回封家的永寧縣主身邊的老婆子,和人私通跑了!

  “老樹開花,還是和兩個男人一起跑的呢!”

  “這有什么,聽說最后還因為起了爭執(zhí)三個人共同赴了黃泉,連京畿衙門都驚動了!”

  “到底是外面來的,身邊人這樣,也不知道這位永寧縣主是不是也……”

  封慕儀將房間里的東西摔了個遍,派出去的人都沒回來,還折進去一個孫嬤嬤,具體消息收不到,京畿司消息也捂得實,轉(zhuǎn)念一想,便將事情想通。

  “是裴稷安,一定是他!他竟然壞我的事……看來,得去益川王府一趟了。”

  謠言愈演愈烈,甚至從隱蔽的街巷里傳出長公主被綁架清白被毀的版本,不過沒掀起多少風(fēng)浪就被壓了下去。

  沒幾天,連孫嬤嬤的“風(fēng)流韻事”談的人也少了,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將一切掩飾太平。

  臘月二十八,大乾官員休沐。

  兩日后宮中宴會,所有五品以上官員需入宮守歲,共賀皇朝國運昌盛。

  “公主,益川王府的請?zhí) ?p>  蒲月舉著手中的紅色帖子,興沖沖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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