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娃娃親
所以,田笑笑幾乎可以肯定拋繡球就是一幌子,柳家真正目的是想吊像自己身旁這種優(yōu)質(zhì)金龜婿。
“公子,小女柳清芳,聽聞今日是公子搶了繡球,是小女貌丑還是小女家寒,不解公子為何不愿與小女完婚,所以冒昧特來詢問?!?p> “都不是,我只是路過,繡球無端砸我懷里,非我本意為之,剛剛我說的很清楚,我也不知是你丫鬟沒聽明白,還是沒跟你講明白?”
周圍還有一些看熱鬧之人,柳清芳算是被男子當(dāng)眾拒絕,眼看有些下不來臺,身旁的丫鬟忙替主子出頭,“公子,你一句無意便讓我家小姐淪為帝都笑話,你如是這般走了,那她以后如何出門見人?”
男子皺眉,“這與我何干?”
他已道歉,也說明自己無意,還讓他如何?真娶了她?
“公子,話不能這般說,既然是我柳家設(shè)下的擂臺,那我柳家就要言而有信,公子雖是無心之舉,但接了繡球卻是事實?!?p> 面對柳清芳的咄咄逼人,男子挑眉質(zhì)問,“然后呢,你想如何?”
“小女會遵守承諾與公子完婚?!?p> 男子氣急,“如我不同意呢?”
“小女定日子拋繡球之事帝都人人皆知,公子如若不應(yīng),小女便只能斗膽告到衙門,讓青天大老爺給小女做主,還小女一個清白?!?p> “你這是打算強迫與我,怎得,這是柳家人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柳清芳咬著唇,鎮(zhèn)定道,“我是柳家人,我的意思即代表柳家?!?p> “好個柳家,天子腳下也敢如此猖狂?!?p> “公子言重,我柳家極重聲譽,今日不管是公子搶到繡球還是旁人搶到,我柳家都會一視同仁,履行承諾,決不食言。”
“哼,雖然你說的在理,在下還是沒法與柳小姐成親?!?p> 柳清芳詫異,“為何?”
她都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為何他還是要拒絕自己?
男子笑了笑,一把拽過身旁安安靜靜看熱鬧的田笑笑,說,“因為我已定親,身旁這位美嬌娘便是我未來娘子?!?p> 柳清芳臉色一白,目光這才落在田笑笑身上,只見那女子生的美艷動人,面凝鵝脂,唇如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竟是說不出的柔媚靈動,那一身翠綠色羅裙配上雪白水貂絨圍脖,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特別奪目鮮潤,穿在她身上給人一種空靈清逸之感。
帝都誰家有這么一位絕色佳人,為何她不曾見過?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柳清芳咬著牙,目光如梭子一般盯著田笑笑,“公子與這位姑娘并未完婚,為何不再考慮考慮?”
她的姿態(tài)已然放到最低,如果他還是不識好歹,不想接受柳家砸下來的潑天富貴,那便沒什么可強求。
“柳姑娘,這話還望你三四而言,毀人姻緣可不是什么大家風(fēng)范。笑笑,走吧,請你吃美食?!?p> 田笑笑發(fā)暈,走出去好遠才回神,一掌朝身旁男子劈去,“你丫的,誰他媽跟你定親了?”
她的掌心落在男子硬邦邦的胸前,那力道還不如小貓抓癢癢,見對方絲毫沒被自己傷著,田笑笑氣的張嘴就罵,“你他媽誰啊,老子連你姓誰名啥都不知,你居然敢敗壞老娘名聲,找死,一同,九同,給我揍他。”
別以為她人美心善就沒脾氣,惹急了,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是!”
兩人領(lǐng)命上前,男子也不傻趕忙退到護衛(wèi)身后尋求保護并討?zhàn)埖?,“不是,丫頭,你來真的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誰讓你光站在一旁看熱鬧也不知幫我一把?!?p> 田笑笑冷哼,“什么玩笑都能開,這個不行?!?p> 拜托,萬一被蕭惡魔知曉,她恐小命不保也。
一同和九同身手不錯,三五兩下就將兩個護衛(wèi)撂倒,正摩拳擦掌要動手打男子,男子只得諂媚求饒,“田笑笑,別打,我錯了,我錯了!”
田笑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免得以后這人總覺得她好拿捏,“光知錯可不行,我這名譽損失費、精神補償費你得賠?!?p> 聞言男子差點笑出聲,“不是,敢情你想打劫???”
“怎么,就允許你打劫我,不允許我打劫回來?當(dāng)初在河上村的仇我可是記著呢?!?p>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我。姑奶奶,說吧,賠多少?小爺我有的是銀子?!?p> 田笑笑伸出手,大大方方要價,“一萬兩!現(xiàn)銀還是銀票,不支持賒賬?!?p> 男子愣了半響,咬牙憤憤道,“田笑笑,你獅子大開口,不就拿你當(dāng)了下?lián)跫?,你跟我要一萬兩,你這跟明搶有什么區(qū)別?!?p> 田笑笑流里流氣的盯著他笑,“欸,搶的就是你,給不給?”
男子被她囂張的樣子氣的一下來了骨氣,“不給,老子又沒說錯,我們本來就訂了親,不信,你回田家問你娘去?!?p> 這下輪到田笑笑傻眼,面上卻樂呵呵的質(zhì)問,“我跟你訂親?什么時候的事,我這當(dāng)事人怎么不知?不是我說,你好歹是個男人,怎么能為了一萬兩顛倒黑白呢?”
“誰顛倒黑白了?你我從出生就定下娃娃親,不信,你回田府打聽打聽,看看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見他說的煞有其事,田笑笑心里慌的一批,不是,自家娘也沒跟自己說過這件事???
“少忽悠老子,老子都不知道你是誰,打聽個屁???”
男子見她慌,感覺自己總算找回一點場子,抬手捋了捋耳際劉海,頗為帥氣的自我介紹,“我姓魏,單名一個辰字,很高興你來帝都第一天便見到你,田甜?!?p> 田笑笑一邊在腦海中搜素魏辰這個人的來歷,一邊不客氣的調(diào)侃,“喲呵,敢情今日不是偶遇是有預(yù)謀的相見,怎么,帝都的公子哥現(xiàn)在都像你這么閑嗎?”
柳清芳對他早有預(yù)謀,而他對自己有預(yù)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那不能,我可是日理萬機,這不是知曉你進了城,所以特意趕來為你接風(fēng)洗塵。”
“眼線挺多!”田笑笑小聲嘀咕,暗搓搓的罵了一句臟話,自己還沒來得及摸清帝都局勢,反倒是自己的底細帝都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衰,田家人在帝都這般受人重視,連她這個遺失十幾年才剛找回的人都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