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業(yè)危機
剛到燒烤店,就看到常衡那輛張揚的車停在店門口。
常衡見她出現(xiàn)立馬下車。
“姜綿,我為我之前的輕浮向你道歉。”常衡攔住她誠懇地說,“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p> 姜綿聽到這話,這才正眼看向他,帶著幾分審視。
她想起柯立偉的囑咐,發(fā)現(xiàn)這五百也不是這么好拿的。
她扣了扣褲縫,咳嗽了聲,“交個朋友也行。”
“那你今晚陪我喝——”常衡見她快要變臉立馬改口,“不是,我們就聊聊天?!?p> “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爸媽怎么死的。”
姜綿:......
常衡軟磨硬泡了一小時,仍舊不知道姜綿爸媽是怎么死的。
他獨自一人坐在店門口的桌子上,斜著身子,手掌托著下巴發(fā)呆。
這里既可以吹到空調(diào)又可以看到姜綿。
常衡覺得姜綿的外表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吸引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特的感覺。
鈴聲突兀的打斷思緒,他接起電話。
“衡哥,今天晚宴郁哥要來,你要來嗎?”
“等我?!彼院喴赓W地說完,匆匆走了。
姜綿看著常衡風風火火地離開,心中有些詫異。
平日里常衡總要在這兒磨蹭好久,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今日卻如此匆忙。
她擺好架子,走進店內(nèi)吹空調(diào)歇涼,卻看見柯立偉神色慌張地在和人在電話里說著什么。
姜綿不禁疑惑,不會是柯立偉和常衡發(fā)生矛盾了吧?
柯立偉現(xiàn)在注意力全在電話那頭。
“您好,請問是柯振華的家屬嗎?我是遼東人民醫(yī)院骨科的護士。”
“我是,怎么了?”柯立偉聲音急切又擔憂。
“您的家人柯振華目前在我們醫(yī)院接受治療,病人尾骨骨折。我們需要跟您溝通一下后續(xù)的治療方案和相關(guān)事宜。請您立即來醫(yī)院配合?!弊o士的語氣沉穩(wěn)但透著一絲緊迫。
“怎么就尾骨骨折了呢?”他聲音瞬間提高,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周圍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聽病人說是砍柴時從山上摔下來了?!弊o士耐心地解釋道。
“我盡快趕過來。”柯立偉掛掉電話后,當即毫不猶豫地購買了明日回家的機票。
訂好機票后,他給自己老婆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才吩咐員工,“今天不開業(yè)了,把所有菜全都收拾出來吧?!?p> 隨后,他扯了張紙,寫上原因以及聯(lián)系方式。
這才下午,店里也沒客人,大家將冰柜里儲存的菜全都搬了出來。
柯立偉則坐在收銀臺,焦急得不停抖腿,懊惱地拍打自己的頭,父親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他不該把父親單獨留在家中的。
眾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弄完。
姜綿也弄明白狀況,摔傷啊,傷筋動骨一百天。
她不會又要失業(yè)吧?想到這,她撓了撓褲縫,心里一陣發(fā)愁。
“這個月才剛開始,我把今天工資結(jié)給你們?!笨铝χ蠹艺f道,“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回來要是繼續(xù)做再找你們?!?p> 這下,所有人都和柯立偉一樣憂心忡忡了。
柯立偉將店里不耐儲存的蔬菜分了一些給眾人。
他鎖上玻璃門,貼好紙條,跟著眾人一起離開。
這個月才剛剛開始,剩下的時間都要白白浪費了。
等他回來時,這個店想必已經(jīng)有了新的租客。
他含淚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思考人生”的招牌。
姜綿留意到他眼神中的不舍,她也難受,才干了半個月,就失業(yè)兩次。
眾人分別。
姜綿坐上大師傅那略顯破舊的小電驢后座,緊緊抓住他的衣角,“周師傅,你后面打算做啥?”
“再找個燒烤店應(yīng)聘唄,有手藝走到哪里都不愁沒飯吃。”周師傅洪亮的聲音混合著呼呼的風聲一同傳進耳朵。
姜綿的發(fā)絲在風中飛舞,一臉愁容道:“真羨慕你,我都不知道要去做什么?!?p> 師傅回過頭來,大聲喊道:“小妹兒,沒得事等我面試上了差人的話我喊你。”
姜綿臉上頓時綻放出感激的笑容,大聲回應(yīng)道:“謝謝師傅,我下次還給你扇風?!?p> 兩人一路聊著天。
很快,周師傅把姜綿放下來,“到家了!”
她站穩(wěn),“注意安全周師傅?!?p> 周師傅擺擺手疾馳而去。
姜綿回家還需要走百來步階梯。
江城是個8D城市,大路在上面而她的家在下面。
地理位置和設(shè)施決定了房租的價格,連小波一個月的伙食費都要500,她的單間配套只需要450一個月。
陪她住這樣的房子真是委屈它了。
她擰開門。
小波早已在門口等候,“喵~”
姜綿和小波玩了好一會球球才想起回郁澤榮消息。
一小時前他就發(fā)來消息。
【Zero:今天有應(yīng)酬,十點下班】
【老子給你一拳?。何乙呀?jīng)下班了】
郁澤榮感覺到手機在震動,但沒拿出來查看。
他身處一個正式的宴會廳,寬闊的大廳內(nèi)只擺放著數(shù)十張方桌,鋪著純白亞麻桌布。
侍應(yīng)生每上一道菜就會撤走一道菜,力保菜品的新鮮。
銀質(zhì)餐具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水晶酒杯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周圍是小提琴與鋼琴的和諧奏鳴,以及賓客們的交談聲。
郁澤榮這一桌坐著的全是集團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長輩。
璀璨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每個人的神情都清晰分明。
在這種莊重講究禮儀的場合下,若是拿出手機來玩就不禮貌了。
“小郁總現(xiàn)在都在濱江集團經(jīng)手什么呢?”一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敬酒,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郁澤榮見他面生,不僅沒有接話,甚至連酒杯都懶得端起來。
郁澤榮左側(cè)兩鬢微白的男人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來人,“菠蘿文娛的小劉是吧,你過來和我聊,別打擾小郁總?!?p> 隨后他三兩句話就將男人給打發(fā)走。
郁澤榮見狀舉起酒杯,微微頷首,“謝謝劉叔。”
“這些小公司的人啊,瞧著你跟狼見著肉似的,小郁總可要好好判斷?!?p> “那不是還有您們替我把關(guān)嗎?”郁澤榮微抿一口紅酒,接著說道,“我只負責醫(yī)藥,其他的我可一概不管?!?p> “郁董也是,到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了,還抓著不放手也不嫌累?!庇疫叺哪腥藪熘馕渡铋L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