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收復(fù)三城(上)
“你還是在意他嗎?”
“這話該我問你啊司徒曜。”
“我沒有,我只是……”
她一抬手,指著一條人際關(guān)系:“好了,溫莫良,和你六皇兄還算是沾親帶故?!?p> “闊別一年余,不知六皇兄可還能認得我?!?p> “當然會了?!?p> “就算如此,他是司徒茗的人……”
“所以,咱們得先把他搶過來?!?p> 司徒茗是司徒曜的五皇兄,平時默默無聞并不受寵,他母親瑤妃和云妃關(guān)系不錯,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就是他推司徒曜出去當質(zhì)子。
司徒曜幾經(jīng)思考為何如此,一直不得其果。
但無論如何,司徒曜受的折磨不假,李長青慘死也是真,他們之間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
劇情現(xiàn)實,尉遲敘極力促成司徒曜歸國,司徒茗也是計謀百出,天象,朝廷,后宮,三管齊下。
只是棋差一招,尉遲敘實在是了解皇帝。
這要回去,頭一個對付的就是他。
或者說,司徒茗很可能已經(jīng)開始了。
“我還在長旭的時候,就知道他和司徒茗關(guān)系要好,雖然和六皇兄沾親帶故的,但是,從前溫家獲罪,是司徒茗求情,還讓他做了伴讀,還有周成柳,是他的左膀右臂,要是連他們都能挖過來,那他就不會難對付了?!?p> “哎。”
他這么一說,蘭清也算是知道了其中難度。
“或許,還會有其他人。”
她的目光落在另一個區(qū)域上,那里寫著幾個字:世界人物。
那里解鎖了的詞條中只有一個有具體內(nèi)容——千面相/方漣。
其他的有的打了馬賽克,有的是人名。
方漣在原劇情中只有寥寥數(shù)語帶過,在最后的決戰(zhàn)中作為神秘俠客驚鴻一面而已。
世界之大,能人一定不止那一個。
“司徒曜,永州十三城,咱們多停留一陣子吧?!?p> 忠良以性命守護的紛亂之處,必有英雄堅守。
“我也有此意?!?p> 夜深,尉遲敘突然感覺兩股視線,暗中戒備,正要攻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蘭清和司徒曜,還有……
他坐起來,一臉驚訝:“殿下,你們幾位這是……”
“噤聲?!?p> “尉遲敘,愿不愿意賭一把?”
“賭把大的?!?p> 他一頭霧水:“……什么?”
?。?p> 次日傍晚,隊伍過了邊境,永州十三城近在眼前。
尉遲敘走出馬車由程渡攙扶著上了馬。
人跡罕至,戰(zhàn)爭的殘骸留在此處,斷壁殘垣,夕陽之下,似乎讓人回到了那喊殺聲震天的時候。
旭字大旗飄揚,程字旗緊隨其后,黑云之下,兩軍對壘。
當日戰(zhàn)況激烈,似乎還在眼前。
而如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城門,注視著這里發(fā)生過的生死,冤屈,忠貞不二和屠殺忠良。
“爹,娘……”
“我回來了?!?p> 這一次是真的回來,下一次,就是程氏污名洗雪之時。
城門古舊,血染其上,經(jīng)年的戰(zhàn)亂讓它也滄桑了,永平城三個字深深刻在上面,那是屬于程氏的絕唱。
“公子,你現(xiàn)在不能騎馬,回車上去罷。”
“……嗯。”
精兵駐扎在外,馬匹開路,李長蘭和程渡在前,入城后,馬車的窗簾子掀開,蘭清和趙盡歡都往外看去。
永平城里一樣荒涼,入城的人寥寥無幾,出城的是一個也無,街上黃土亂飛,連個小攤販也沒有,偶有老弱病殘步履蹣跚地徘徊,似乎呢喃著什么。
程渡下了馬,過去攙扶即將摔倒的老婦人:“老人家,您怎么樣?”
“我……順子?你回來了……順子啊,你怎么才回來?。∽?,奶奶……奶奶給你烙餅……走……”
“老人家……等等……”
回過頭,尉遲敘朝他點點頭,下馬車朝這邊走了過來:“老人家,順子今年多大了?。俊?p> “順子……十七了……你不是順子……”
老婦人松開程渡,繼續(xù)漫無目的地開始新一輪游蕩。
蘭清走過去,叫住了老婦人:“老人家,順子長什么樣?去哪里了?我們可以幫您留意一番?!?p> 老婦人驟然高興起來,拉住她的手:“謝謝,謝謝你……順子……順子黑了,他……他和你差不多高……他去打仗了,真停戰(zhàn)了嗎?順子沒回來……是不是哪邊還有事,還用著他呢?”
“不錯,永州十三城要回歸長旭,還是用人之際,您的孫子是英雄,所以,老奶奶,您回家去罷,等著他回來?!?p> 司徒曜走上前,拿出兩塊碎銀子塞給老婦人,編織著善意的謊言。
但神志不清的老婦人信以為真,連連感謝:“謝謝,謝謝……可,順子不叫我拿別人銀子,他會拿銀子回來……”
“這正是他叫我們拿回來的,瞧,我們從城外進來的,正是打仗間隙過來的?!?p> “哦,哦,是順子的銀子,好,謝謝,謝謝……你們來家里吃飯吧!我會做飯!順子愛吃……”
“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著去幫順子呢?!?p> “哦,哦,好,謝謝……謝謝……順子,奶奶在家做你愛吃的餅,結(jié)束了就回來啊……”
老人家轉(zhuǎn)過身,高興地念叨著。
“咳咳咳……”
回過頭,咳嗽聲慢慢平息,尉遲敘有氣無力地笑了一下。
“死的人太多了,偏偏活著的背負了所有?!?p> 一行人繼續(xù)行進,只是心情都不約而同地沉重了起來。
尉遲敘又吃了兩粒藥,氣息平穩(wěn)了一些,只是依舊低迷:“永州十三城的太守也都死了,天巖接管之后派了新的太守,又覺得十三城太碎,歸為三城……咳咳,現(xiàn)在,只剩下永平、永寧、永章三城,原本的永陽城城門還在,但永陽地區(qū)已經(jīng)歸了永章城?!?p> 司徒曜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所以,只要解決那三個太守就好了,可對?”
“可以這樣理解,畢竟……”
尉遲敘轉(zhuǎn)過頭,看向城門的方向。
畢竟我程家軍就在這里。
司徒曜面色淡淡,直接下達了指令:“好,今晚開始,我和蘭清在永平和永寧,你去永章?!?p> “嗯?”
“可有疑難?”
“……沒有,永章遠些,未免誤事,我現(xiàn)在就去?!?p> 他下了馬車,朝程渡招招手,低聲吩咐了什么,緊接著,程渡皺著眉,臉上都是不滿。
“公子,為何偏偏去永章,那兒那么遠,你的身體受不住怎么辦?”
他阻止他想去質(zhì)問的動作,勸慰道:“不妨,既然叫我去,必然是有其必要,走罷?!?p> “可……”
“好了,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