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醫(yī)生去忙什么事情,出去了一個下午才回來。兩人在醫(yī)務(wù)室坐了一下午,好在陸旼昫不是一個安靜的人,這讓冉秐歆并不是很無聊。
直到醫(yī)生回來,確認冉秐歆沒有大礙之后,兩人才離開醫(yī)務(wù)室,此時,已經(jīng)下訓(xùn)了。
今天沒有晚訓(xùn),也沒有拉歌,飯后冉秐歆和蘇祎在基地散步消食。
“老實交代,你和陸旼昫什么關(guān)系!”蘇祎雙眼微瞇,將一只手攢成拳狀,裝作話筒。
冉秐歆輕輕撥開她的手:“什么什么關(guān)系?!?p> “沒什么關(guān)系他能給你送飯啊。”蘇祎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真沒什么關(guān)系?!比蕉n歆笑得無奈,“只是我們兩個的爸爸媽媽之前認識,家里有些交情罷了。”
蘇祎一副“我明白”的樣子:“喔——青梅竹馬——”
“停?!比蕉n歆臉頰緋紅,趕忙制止住她,“沒有的事?!?p> “好,沒有的事?!碧K祎將食指摁在自己的嘴唇上。
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祎眼尖耳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里的異樣,她拉著冉秐歆跑了過去,在離了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看著是不是秦教官?”
冉秐歆跟著看了過去,那個地方有半人高的雜草擋著,但還是能一眼看出是秦教官。
旁邊還有一個人,蘇祎又往前探了一步:“秦棠?”
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剛好能傳到秦棠耳朵里。
秦棠手里還拿著一只雞腿,和蘇祎大眼對小眼。
蘇祎也愣住了,她怎么就喊出來了?
“秦教官好?!币姎夥詹粚?,冉秐歆咬咬牙,率先打破平靜。
一臉懵逼的蘇祎也跟著喊:“秦教官好?!?p> 秦教官手里拿著油紙包著的燒雞,尷尬地點點頭:“好巧,一起吃燒雞?”
三個小女孩和一個教官排排坐在墻根下,不一會兒,燒雞就被瓜分殆盡。
剛吃了一會兒,秦棠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對旁邊的兩人說道:“軍訓(xùn)基地在軍訓(xùn)中途不允許教官從外面買吃的帶進來,你們不要往外說?!?p> 蘇祎舉起一只手:“我保證?!?p> 冉秐歆也跟著舉手:“我也保證。”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五天過去了,周六早上進行了一次軍訓(xùn)匯演,下午全體學(xué)生就高高興興地收拾行李回家了。
對于很多學(xué)生來說,這是他們?nèi)松械谝淮巫⌒?,也將是高考之前的最后一次住?!?p> 無論這段時光是快樂,是悲傷,還是緊張,還是痛苦,都是他們?nèi)松幸环莳毺氐幕貞洝?p> 冉秐歆是傍晚到家的,這次冉父冉母都手頭上都沒有工作,一齊來接她回家。
中暑之后,冉秐歆便“常駐”病號連了,所以并沒有太累。
其實她也想回去,坐在病號連之中,看著別人訓(xùn)練,總給她一種不自在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異類,很不合群。
不過教官實在不敢讓她回去,不光不敢讓她回去,病號連的每一個學(xué)生他都不敢放回去,本身就有暈倒嘔吐的“前科”了,再放回去等著出大事呢?
冉秐歆跟蘇祎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蘇祎還笑話她:“你傻不傻啊你,別人巴不得天天泡在病號連里,你還巴巴得想往回跑。再說了,我們一個個都訓(xùn)練的頭昏腦漲的,誰還專門盯著你啊?!?p> 聽著蘇祎的話,冉秐歆心里敞開了許多。
再加上基地讓他們跟急救團在一起,組成一個“后勤部”,等休息了給他們分分水,匯演那天還讓他們壓軸溜一圈,這讓冉秐歆心里徹底沒什么負重感。
因為是長褲長袖、戴著帽子還涂了充足的防曬霜,冉秐歆很幸運地沒怎么曬黑,但也很不幸地爆痘了。
她很焦灼,從房間里拿出一支水楊酸膠就往痘痘上點。
“嘶——”她趕緊擦掉水楊酸,經(jīng)過這幾天的暴曬,她的臉已經(jīng)不怎么耐受了,看來要先好好修護,再好好建立耐受。
她摸著臉頰上的痘痘,平整的臉上突兀地起了那么一塊兒,讓她心里非常煩悶,連看手機的心情都沒有了。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冉秐歆拿起手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令狐笑。
令狐笑是她在江州的小區(qū)的一個朋友,兩人差不多大,小區(qū)里幾乎沒有跟她同齡的孩子,要么太大,要么太小,也就令狐笑和她年齡差小,三歲一代溝,她倆還沒有出溝。
從小冉秐歆就是這么個溫柔又會照顧人的性子,小姑娘非常黏她,甚至有一段時間,她們倆連上興趣班都是一起,她帶著笑笑,學(xué)畫畫、學(xué)口才、學(xué)樂器、學(xué)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后來笑笑搬走了,雖然見不到面,但還是沒有斷聯(lián)系。
今年三月,令狐笑赴韓當(dāng)練習(xí)生,順便在那里上學(xué)。
她去的公司是WS,WS,韓娛最老牌的娛樂公司,名副其實的“造星工廠”,手握無數(shù)大熱男團女團,每一個團、每一個成員,都是經(jīng)過激烈的廝殺脫穎而出,其訓(xùn)練強度可想而知,漸漸的,兩人聯(lián)系也少了起來。
因此,令狐笑的這一通電話格外珍貴。
“喂,笑笑,什么事???”冉秐歆激動地接通了電話,因為興奮,她竟沒發(fā)覺自己的尾音有點發(fā)顫。
“誒呀,沒什么事,就是想歆歆了?!绷詈μ鹛鸬卣f,“歆歆,前兩天就給你打電話,阿姨說你軍訓(xùn)去了,唉,真是想死你了?!?p> “嗯嗯,我也想你?!比蕉n歆柔聲說道,“最近訓(xùn)練怎么樣???”
提到訓(xùn)練,令狐笑的話匣子突然就打開了,她咽了口唾沫,開始發(fā)動猛烈攻勢:“歆歆,我跟你說,我這兩天能給你打兩通電話,已經(jīng)是非常清閑了,我跟你講,前幾天才是真的慘,又是周考核、又是月考核,關(guān)鍵還不是同一首歌,我當(dāng)時感覺整個大腦都要混亂掉了,不過輕舟已過萬重山,你猜我拿了第幾?”
“第幾???”冉秐歆溫聲附和道。
“第三!真的,考核官說,要不是我年紀不夠大,剛推出的那波我就跟著出道了?!?p> “嗯,笑笑真棒。”
“對了,歆歆,你還學(xué)唱歌呢沒啊?我記得你一直在和一個老師上專業(yè)的聲樂課,上了好久呢,現(xiàn)在還上呢沒?”
“唱歌啊?!比蕉n歆垂下眼眸,陷入了一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