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外和里面的停車場早已經(jīng)豪車云集,名流匯聚,沈楠織與季時琛并肩步入,俊男靚女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沈楠織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面。
手心已經(jīng)微微冒汗,許是被察覺到了,男人低聲安撫著,“別緊張,記住禮儀老師教的就好?!?p> 沈楠織一身金色長裙在人群中尤為耀眼,她努力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一個身著深灰色條紋西裝的男子徐步而來,此人正是溫紀(jì)。
“時琛,好久不見?!?p> 男人微笑著向季時琛打招呼,隨后在沙發(fā)對面坐下,雙腿微張,身體后仰,沈楠織僅從他的坐姿就洞悉此人的自信滿滿。
“好久不見?!奔緯r琛禮貌地回應(yīng)。
溫紀(jì)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沈南枝,瞬間愣了片刻神。
“這是我的助理,沈楠織?!毖粤T,季時琛側(cè)頭看向沈南枝,“溫紀(jì)?!?p> “紀(jì)先生您好,我叫沈楠織!”說完,沈楠織大方地伸出了手。
男人迅速收斂好臉上的錯愣之色,也伸出手去。
“你好?!?p> 掌心傳來女人的細(xì)膩觸感,快速回握之后,他便收回了手。
“聽說你公司最近在準(zhǔn)備比賽,有眉目了嗎?”季時琛神色淡淡,開口詢問。
“還在籌備當(dāng)中,知道瓦倫蒂娜嗎?有小道消息稱今年邀請到了她,看得出來,巴黎那邊對這場比賽極為重視,如果我們公司能成功闖入,不說前三,哪怕是躋身前五,也會讓公司的地位上升一個臺階?!?p> 瓦倫蒂娜——全球最為頂尖的設(shè)計大師,她擁有著極其獨到的眼光,以及奇特非凡的創(chuàng)造力,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任何東西到了她的手上,都能夠被幻化成一個精美的作品。
沈楠織的心跳不禁加速,她一直以來都是瓦倫蒂娜的忠實粉絲,自從她開始接觸設(shè)計以后,她就一直憧憬著有朝一日能夠得到瓦倫蒂娜的青睞。
她渴望前往巴黎參加比賽!
然而,她究竟應(yīng)該如何才能達(dá)成所愿呢?
背后突然傳來一聲男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總,能方便談一下東游廠那批布料的事嗎?”一個年紀(jì)稍長的男人問道。
季時琛側(cè)頭示意沈楠織回避,“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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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織本就是首次參加這種晚宴,一時間自然找不到可以聊天之人,索性朝著花園走去。
忽然,一只白嫩的手伸了過來,雪瓷般光滑的肌膚在她眼前晃動。
“是你??!好久不見!”
注意到沈楠織一臉迷惘的神色,姜玲接著說道,“是我啊?!?p> 沈楠織在大腦中快速地搜索著這張臉的相關(guān)信息。
“哎呀,就是那個在衛(wèi)生間說你像葉允初的女生?!睕]想到兩人會在這個宴會上重逢,她顯得很是激動,“想起來了沒?”
女人清澈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姜玲,睫毛恍惚了兩秒,而后恍然大悟。
眼尾隨之微微彎起,“原來是你啊”,沈楠織說道,“好巧!”
“嗯吶!簡直是緣分,上次匆匆一別,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叫姜玲,你叫什么?”
沈楠織看著眼前激動不已的女孩,笑意愈發(fā)濃郁,“我叫沈楠織?!?p> 女孩先是愁眉苦臉,“這個宴會真是無聊透頂,還不如去參加A大的學(xué)術(shù)討論會呢!要不是我哥逼著我,我才不會來呢!”
“你是A大的嗎,我也是誒!”沈楠織眉眼彎彎地說道。
“我嘞個豆,真沒想到咱倆這么有緣分!”
“誰說不是呢。”沈楠織回應(yīng)道。
“話說,楠織,你真的不是允初姐的妹妹嗎?你們倆真的看著好像呀!”
沈楠織淡淡笑著,“我倒也挺希望是她妹妹的。”
“唉,我已經(jīng)三年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允初姐在法國過得怎么樣了?”
姜玲的聲音低落,“也不知道她和溫紀(jì)哥怎么樣了,兩人都在一起那么多年,難道就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這樣相忘于江湖了嗎?”
砰的一聲,猶如幾聲驚雷在沈楠織的腦海中炸開。
沈楠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仿佛被某種突如其來的信息重重?fù)糁校骸八麄?,曾是戀人??p> 姜玲沉浸在回憶之中,并未察覺到沈楠織語氣中的驚訝。
“對呀,你是不知道,早些年,他們的愛情故事那可謂是轟轟烈烈,在A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哦!”
“溫紀(jì)哥和允初姐在一次偶遇之后,兩人的感情便迅速升溫?!苯岢两谕舻幕貞浝?,未覺沈楠織的驚訝,繼續(xù)娓娓道來,“后來溫紀(jì)哥還為她精心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不過當(dāng)時允初姐都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紀(jì)呢?!?p> “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就分開了,唉,實在是太可惜了?!?p> 姜玲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絮絮叨叨地不停說著。
她回想起剛才溫紀(jì)看她的眼神,一個極其離譜的念頭突然竄進她的腦海,似后知后覺般恍然大悟,忽然就明晰了該如何去做。
“玲玲,我真的和允初姐很像嗎?”沈楠織打斷姜玲的回憶,開口問道。
“嗯?”突然被提及這一茬,姜玲有些發(fā)懵。
姜玲愣了一下,隨即仔細(xì)地打量起沈楠織來,笑道:“允初姐如春日里的暖陽,溫柔而和煦;而你,則像是林間跳躍的小鹿,靈動之中帶著幾分俏皮?!?p> 墨色的瞳孔中流轉(zhuǎn)著光芒,欲望在眼中發(fā)酵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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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織也不知道自己離開的一會兒,他被灌了多少酒,以至于兩人出宴會廳的時候,季時琛腳步都是虛浮的。
沈楠織都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扶他。
看他眉頭微皺,有些難受的模樣,關(guān)心說:“季總,你還好吧?”
男人擺了擺手道:“沒事,叫司機過來。”
車內(nèi),季時琛降下車窗,讓夜風(fēng)拂面,試圖驅(qū)散幾分酒意,他輕扯著胸前的領(lǐng)帶,閉目養(yǎng)神。
沈楠織見狀,默默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他面前。
“喝點水吧,或許能舒服些?!甭曇魷厝岫?xì)膩,如同春日里的一縷微風(fēng)。
季時琛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眸底仿佛藏著無盡的深邃。
他凝視著沈楠織,幾秒的沉默后,終于伸手接過水瓶。
沈楠織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繼忙將水遞出去,卻因動作太急水撥了出來。
好巧不巧撒在了西褲襠口上。
沈楠織的臉在這一瞬間爆紅,倒吸了口涼氣:“季總…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她耳根都紅透了,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倒也沒出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