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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她一紙休書另謀高嫁

第16章和離是出路

  原本還想怎么擺脫侯府這一堆爛攤子,也算是減輕自己的負(fù)擔(dān),可沒想到霍容愷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個解決辦法。

  既然這樣,哪有不接受的說法呢。

  “不用了,”她體諒地說著,“老爺作為一家之主,司姑娘現(xiàn)在也是家中的平妻,家務(wù)事自然該分她一份,抱琴,將賬本整理好,讓老爺帶走吧?!?p>  “好的?!?p>  瞥了一眼抱琴離去的背影,霍容愷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情緒,再次看向譚羨魚:“羨魚,你這是……”

  “老爺既然是為了我考慮,”譚羨魚解釋道,“剛剛處理完孩子們的事,我確實有些累了,賬本交給司姑娘打理,我也很放心,就是辛苦司姑娘了,希望老爺能替我寬慰她一下?!?p>  這一番話,盡顯大宅門主母的氣度。

  霍容愷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寬慰:“羨魚,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分?!?p>  譚羨魚臉上的笑容依舊未變。

  麻煩事推給別人了,面子也掙到了,這筆買賣太值了。

  抱琴很快返回,霍容愷便帶著賬本離開了。

  望著霍容愷遠(yuǎn)去的背影,抱琴抿抿嘴唇,說道:“夫人,我看老爺這陣子,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了?!?p>  譚羨魚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夫人,既然老爺都想改過了,您怎么還……”

  抱琴不明白。

  譚羨魚沒說話,慢條斯理地品完一杯茶后才說:“抱琴,你知道他為什么會改嗎?”

  “???”

  抱琴眨了下眼,“奴婢不清楚呢。”

  譚羨魚無奈地瞧了她一眼:“因為他如今有求于我們呀?!?p>  抱琴又眨巴眨巴眼睛。

  譚羨魚將茶杯放回桌面:“如果只是做買賣,互相利用也沒什么,不過我現(xiàn)在是他的妻,全靠著他,他想起來了就來看我兩眼,說幾句好聽話,想不起來時,我還得幫他操持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務(wù)……”

  “他自然有他的大好世界,我卻只能圍繞著他這個小家轉(zhuǎn),你覺得這公平嗎?”

  抱琴不自覺地?fù)u了下頭,又道:“單夫人,哪怕是不公平,咱們又能怎么樣呢?”

  “分開怎么樣?”

  譚羨魚淡淡地說,“不管是和離還是被休,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我們能離開這里?!?p>  她的語氣平靜得就像在談?wù)撘粯对倨胀ú贿^的事情。

  但抱琴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現(xiàn)在的太后是再婚入宮的,所以現(xiàn)在的風(fēng)氣比較開明,對女子的約束也不像過去那樣嚴(yán)格。

  但這不過是近幾十年的變化,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女人一旦和離,幾乎等于這輩子就完了。

  更別提被休棄的,讓人知道了,更是會被人說閑話的。

  不過……

  抱琴立刻收起了驚訝的表情,笑得明媚:“好?。 ?p>  這下,輪到譚羨魚驚訝了。

  原以為抱琴不會同意的。

  迎著譚羨魚的眼神,抱琴笑道:“姑娘,您別這樣看著奴婢!您知道奴婢從小和您一塊長大的,將您當(dāng)作親姐妹,只希望您高興,反正人這一輩子也就這么幾十年,無論嫁不嫁人,至于名聲什么的——”

  她忽然頓了頓,改口道:“嗯,其實名聲還是挺重要的,姑娘,和離或許更好些?”

  譚羨魚先是一愣,隨即笑了。

  這丫頭片子,變得真快。

  “別急?!?p>  譚羨魚說道。

  她還有一些事情沒搞明白呢。

  上輩子,將軍府落敗的速度讓人吃驚,好在那時候她還有一層主母身份,自然察覺到了一些苗頭,因此……她必須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徹底查清楚才行。

  抱琴聞言,又點了點頭:“好的?!?p>  “那么夫人,如今您將賬本扔出去,是為了將來離開做打算嗎?”

  譚羨魚點了下頭:“將來見到那位司姑娘,可要禮貌一些,說不定我們走的時候,還需要人家?guī)蛡€忙呢?!?p>  抱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也只比譚羨魚大一歲,說實話,腦筋確實不太靈活。

  不過沒關(guān)系,雖然她不夠聰明,但她聽指揮啊。

  譚羨魚怎么說,她便怎么做。

  于是抱琴乖乖地點頭答應(yīng)了。

  轉(zhuǎn)眼間又是幾個月過去,月亮漸漸圓潤,吹來的風(fēng)中也夾雜著桂花的香味。

  中秋節(jié)臨近,但在那之前,反倒是老太太壽宴率先到來。

  司南枝覺得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鍛煉,自己收獲頗豐,躍躍欲試要于老太太壽宴之上大顯身手。

  從宴會布局到采購食材,都用的是司南枝最近幾個月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新手。

  老太太年事已高,壽宴是府里的大事,譚羨魚才特意過來查看一番。

  譚羨魚一出現(xiàn),司南枝立即如臨大敵,連忙幾步上前,擋在她面前,不愿讓她再靠近一步。

  “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此行有何貴干?”

  譚羨魚清清楚楚地看著她的緊張,心中卻是疑惑萬分。

  她不過是來看看布置情況如何,司南枝何必如此戒備她?

  譚羨魚面上平靜無波:“畢竟是司姑娘初次操持家宴,我擔(dān)心司姑娘或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特地來看看,不過……看樣子司姑娘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幫助?”

  司南枝微微點頭:“夫人說得對,我的確不需要,還請夫人回吧!”

  司南枝望向譚羨魚,眼神中飛快掠過一絲嫌惡。

  這個女人上次將她兒子打了一頓的事還沒完呢,如今又貼了過來……

  別以為她猜不到這女人想的什么算盤,無非是想等老太太問起時,她能說自己也出了力!

  最近幾個月,她已經(jīng)靠著府里養(yǎng)著的病秧子叫老太太改變了對她的看法,現(xiàn)在還打算借著她更上一層樓?

  呵,想得倒美!

  直到夜色降臨,一家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到齊。

  侯府一共有三個分支,雖說是一家子,不過老太太的心是偏的,對老大和老二家視若草芥,只有霍容愷是心頭肉,因此這些年,無論大房二房都住在了西院,就連出門也不走侯府正門,一年四季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或是老太太的壽宴時才能聚在一起。

  譚羨魚作為三房主母,與其他兩房也不太熟絡(luò),只知道這兩房在外面各自有產(chǎn)業(yè),遠(yuǎn)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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