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嫁妝都不給,白嫖我嫁人?
顧南枝出去了一趟回來天都要黑了,好巧不巧她剛收拾完門就響了。
“陰魂不散?!鳖櫮现︵絿伭司?,罵罵咧咧的去開門了。
站在門外的不是今天碰到的顧珂,而是個顧南枝不認識的人,看樣子應該是顧家隨便一個仆從。
顧南枝一開門還沒說什么,就先遭遇了對方由上至下蔑視的打量。
話語輕慢傲氣:”家主要見你,跟我走吧。”
不是,你誰?。款欑娌话阉旁谛纳弦簿退懔?,你一個顧家的家仆還看不起她,顧忱那老家伙的家主之位還有她娘親一半功勞呢。
要不是現(xiàn)在她不知道娘親在哪,自己這點修為在顧家不夠看,看她不教教對方怎么尊敬的對人。
顧南枝忍氣吞聲的忍了,跟在對方后面來到堂皇明亮又貴氣的正堂。
奢侈啊,連椅子都是玉做的,顧南枝注意力全被顧忱屁股底下坐著的椅子吸引了去,心底默默唾棄。
也就是她在修真界待的時間不長,不然就能認出顧忱坐著的是號稱吞金獸的鮫玉,可以促進修士修行的好東西。
當然價格也格外美麗,按照顧忱身下的椅子來看起碼要上萬上品靈石!
顧忱相當有大佬氣質(zhì)的坐著,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然后抬眼看她,不緊不慢的叫她名字。
“顧南枝?”
顧南枝十分想硬氣的來一句叫你爹作甚,但害怕這話一出自己小命沒了。
默默從喉嚨里擠出了個“嗯”字。
顧忱看她不言不語,身形瑟縮的樣子皺眉,冷冷呵斥了一句:“扭扭捏捏作何姿態(tài),妄為我顧家嫡系一脈?!?p> 顧南枝翻了個白眼,說的她想要似的,也不見她享受了顧家什么好處。
把她丟凡界十幾年,有事了又把她撈回來,算盤都沒你們會打。
“好的呢,父親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嗎?”顧南枝捏著鼻子擺出個笑,歪著個腦袋看他。
顧忱對顧南枝也不抱什么期望,要不是當年曲酬堅持,顧南枝就不該存在。
他與顧南枝沒有相處過,遑論父女情誼,壓根沒把她看作自己女兒,和吩咐下屬一樣,說道:“顧家與同為四大家之一陳家二公子有一樁親事,你的天賦也比不上你妹妹,而且她已和萬俟家長子定有婚約,明日你便收拾收拾出嫁吧。”
顧南枝點點頭,伸手:“行呀,我娘親的嫁妝給我。我知道娘親有準備的哦?!?p> 她回顧家不就是為這個嗎,有了正當理由還省去了她想法子的過程。
不過顧家這算盤子打的也太精了吧,今天回顧家,明天就離開。
就他那又破又小又遠的屋子誰喜歡?。。。?p> 還不如她在凡界的小屋子呢,顧南枝嫌棄的想。
真當顧家是什么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啊。
在顧忱的想象中,顧南枝得了這么好一樁婚事,應該感恩戴德才是,結果現(xiàn)在毫無感念之情,還伸手朝他要嫁妝??!
但是曲酬留在顧家的好東西真挺多的,讓他一下子拿出來顧忱還有些舍不得。
裝作毫不知情的反問道:”什么嫁妝,你嫁到陳家,我顧家自然是要陪禮的,你這是什么姿態(tài),還怕我貪了不成?”
做足了長輩姿態(tài),話語間對她小家子氣的作風含著一絲不可見的鄙夷。
顧南枝撇嘴,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也不知道他這不要臉的做派是不是和他爹學的,當年也是空口白牙就替顧忱求娶她娘。
想也知道那陳家二公子好不到哪去,不然也不會讓顧家從凡界把她扒拉出來嫁人。
那陪禮多半也沒啥好東西的,就是有,能輪得到她?
“您可別耍賴,我這里還有娘親留給我的你倆的契約?!鳖櫮现膽牙锇抢鰜懋敵躅櫝缹懴碌钠跫s,上面還有他的神識印記,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
“您要是不給我,我就把這契約帶到萬寶閣去,想來還是有許多人感興趣的?!?p> 顧忱看到顧南枝拿出的紙臉都黑了,若不是正堂里的人被顧忱叫下去了,不然這事直接舞到那些下人面前去了,他這個家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顧南枝知情識趣,也沒打算把所有東西要過來,她還能不知道她娘親留了些什么好東西嗎。
關鍵是全要顧忱肯定不會同意,很是勉強的退了一步。
“我也不全要,您只要把我娘親那枚儲物戒以及五寶瓔珞給我就行?!?p> 顧忱怒氣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就被顧南枝這話消了下去,曲酬的儲物戒的確是在顧家。
那里面的東西他三番五次查看不過都是些俗物罷了,唯一珍貴的也就是顧南枝說的五寶瓔珞,可以抵抗化神期一擊。
但他顧家也沒不是沒有,顧忱也不是很肉疼。
果然是在凡界長大的,只知道眼前小利。
“你確定?若后面想要其他的我答應顧家其他人可不會答應?!鳖櫝来鬼此?,帶著上位者對下位者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
“嗯哼,只要您給我,現(xiàn)在嫁都沒問題?!鳖櫮现c頭如搗蒜,
不然她跟著顧易恒幾人回顧家干什么,圖顧忱年紀大善心大發(fā)展現(xiàn)他遲來的父愛,yue。
顧忱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找出屬于曲酬的儲物戒和五寶瓔珞,扔給顧南枝。
“記住你的話,明日一早顧珂會去找你?!?p> 顧南枝眼疾手快接住顧忱拋來的戒指和瓔珞,先把瓔珞戴上,手里捏著戒指,隨便行了個禮轉頭就走,半點多余的話都沒有。
出門還找剛才帶她過來的那個人,讓對方帶她回去。
回到小破屋子的顧南枝轉身關上屋子,從曲酬的儲物戒里翻翻找找找到一張符箓,啪的一聲貼在門上。
拍了拍手上灰塵,從曲酬留給她的儲物戒里掏出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滿面紅油的面條,慢條斯理的吃完擦嘴。
然后興致高昂的從顧忱給的曲酬的儲物戒里翻寶貝。
顧南枝搓了搓手,把趴在手上懶洋洋的小樹拿出來,給它澆了些水。
當晚據(jù)不明人士說法,整個晚上小破屋子傳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