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熱鬧認出新法寶
風(fēng)縈正在想辦法如何才能將心靈石偷回來,晚上沒有機會,直接跟方寒要肯定不行,白天去偷容易被發(fā)現(xiàn)太冒險,得想個辦法讓方寒晚上離開房間。
“你倒是自在,吃了睡睡了吃的,”風(fēng)縈拍了拍正在吃肉泥的小橘貓,“你也幫我想想,怎么才能將心靈石偷回來呀!在這里沒有法力,被人欺負都沒辦法反擊,萬一死在這可是要損耗我一半的靈力呀!”
小貓一邊吃一邊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和風(fēng)縈說話,但更像是在護食。
風(fēng)縈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是傻了嗎?竟然在跟你說話,你怎么會有辦法呢?你就算有辦法也說不了話呀!凡間的貓又不會說話?!?。
托著腮,看著小貓吃食,只希望這平靜的日子千萬不要在她找到心靈石之前出岔子呀!
“孟姨娘,老夫人有請?!敝閮哼M門稟報。
風(fēng)縈心里有些慌,“她叫我干什么?”
“奴婢不知,姨娘還是盡快去吧!老夫人等著呢!”珠兒回道。
“不是說以后不用……”
風(fēng)縈正想說不用珠兒再稱自己奴婢,方嬤嬤就從門口進來,催促著,“老夫人叫你聽話就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要問?”
看著方嬤嬤板著臉,嚴肅的樣子,風(fēng)縈心里更擔心了。
不會是盛明月發(fā)現(xiàn)她坑她的事了吧?還是跟去看看吧!
“急什么,我先喝口水?!憋L(fēng)縈喝了杯水,定了定心,跟著方嬤嬤走了。
怕什么?她好歹是上仙,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等進了盛氏的院子,風(fēng)縈看到方景澤和月瑩也在,兩人并排跪在盛氏的面前。
“你找我?”風(fēng)縈一進門就問。
原本跪在盛氏面前的兩個苦命鴛鴦動了動,大概是還沒見過這么和盛氏說話的人吧,尤其還是個妾室。
“見了主母要行禮,真是戲子出身的,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方嬤嬤故意將“戲子”二字咬的很重,就是在給某人聽到。
方嬤嬤風(fēng)縈旁邊站定,恭敬地向著盛氏行禮,盛氏頷首。
“我不行禮,她還能少塊肉啊!”風(fēng)縈沒有理方嬤嬤給自己做的示范,徑直往前走去,走到盛氏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
想讓她行禮?沒門,她是誰?仙界的上仙,未來雷澤的女帝。怎么能給一個凡人行禮?
盛氏狠狠攥著手,似要把一口銀牙咬碎,仗著抓了她的把柄竟然這么囂張?等她找到證據(jù),肯定讓她不得好死。
“戲子就是戲子,罷了,我也不與你為難?!笔⑹涎氏乱豢跉猓D(zhuǎn)而向月瑩說道:“我已經(jīng)做了讓步,許你在景澤娶妻后做他的妾室,你也見了,向你們這種戲子出身的人,身份低賤,做妾都是抬舉了。”
盛氏說完,又狠狠剜了風(fēng)縈一眼,然而風(fēng)縈的心思并不在盛氏的身上,而是在慶幸盛氏叫她來并不是她之前瞎編的證據(jù)。
坐在一邊,又能看盛氏訓(xùn)人,多好的熱鬧呀!就是可惜沒帶零食。
盛氏見風(fēng)縈沒有反應(yīng),又繼續(xù)說:“也就像我這樣大度的主母,能讓戲子出身的人進府做個賤妾,京城中哪個高門貴婦能容得下戲子進府?”
“辦宴會啥的不會請來唱戲嗎?”風(fēng)縈插了一句,她還是很想知道的,之前只聽司命說過凡間有很多唱戲的,都很精彩,她也想看看呢!
“老夫人說話哪容得你插嘴?讓你坐下已經(jīng)是老夫人開恩了!老老實實地聽訓(xùn)?!狈綃邒哂?xùn)斥道。
風(fēng)縈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她還沒有靈力,只是個沒什么本事的凡人,只能咽下這口氣了。
她也太可憐了,這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呀!
盛氏端了旁邊的茶盞,飲了口茶,繼續(xù)說,“你這個名字也不好,月瑩,姓氏與我的名字沖撞了,你以后也改個名字吧!就將姓氏去掉,以后就叫瑩兒吧!”
跪在盛氏面前的月瑩,恭敬地磕了個頭,“老夫人,月瑩的姓是從小就用著的,母親給的恕我不能改。還有妾室,我也絕對不會做的,我既與景澤相許一生一世一雙人,便不會變心,也不會容忍他娶其他的女人。景澤若是娶了他人,我自會離去,不再糾纏?!?p> 盛氏指著月瑩,抖著手指,對面前的方景澤說:“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低賤的出身,還妄想做正室夫人?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擱到其他的府邸,就是做下等的丫鬟也不要!”
“母親,我與瑩兒已經(jīng)許下誓言,兒子今生今世只她一人,絕不會再娶其他人的。母親只要答應(yīng)兒子娶瑩兒進門,兒子保證以后會用功讀書,下回春闈一定能考中三甲,光耀侯府門楣?!狈骄皾上バ袃刹剑瑢χ⑹?,懇求道。
風(fēng)縈撇了撇嘴,靠你?光耀門楣?你是進了三甲,可惜是第三甲的同進士。
雖然她也不知道三甲和同進士是什么,但根據(jù)司命的解釋,大概就是榜上的后幾名吧!
最后還是得指望你媳婦,干了件破天荒的大事,才混起來的。
“三甲?等你進了三甲再來跟我說這事吧!”盛氏冷哼一聲。
方景澤繼續(xù)求著,“娘,父親剛過世,等兒子能參加春闈也得等三年后,過了孝期才能參加,這三年我不能耽誤了瑩兒?!?p> “耽誤了她?!明明是她耽誤了你!耽誤得你書也讀不下了,書院也不去了?!笔⑹险f著氣得拍了下桌子,“你還有臉提你父親?就是因為這女人,氣死了你的父親!”
風(fēng)縈突然轉(zhuǎn)頭,疑惑地看向盛氏。
盛氏余光感受到風(fēng)縈在看她,心里一虛,指著月瑩的手指尷尬地收了回來,回避著風(fēng)縈審視的目光,故作震驚地喝了口水。
怎么忘了這冤家也在呢!得盡快處理了這賤人,不然心里總有根刺,還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多少下人都來跟她告過妝,不是到處打聽閑話,就是去廚房偷吃的,聽說還養(yǎng)了個貓?
長纓怕貓怕的不行,萬一哪天沖撞了還得了,絕對不能讓這賤人在府里待的太久。
盛氏穩(wěn)了心神,暫時壓下風(fēng)縈的事,她將她叫來是為了惡心月瑩的,可不能讓自己的氣勢弱下來。
“老夫人,老侯爺?shù)氖聦嵲谂c我無關(guān),我本意并不想惹老侯爺生氣,若是及早成全了我和景澤,也不至于發(fā)生這種事情。月瑩再次請求老夫人成全?!痹卢搶⑹纸化B,舉到額頭,重重地磕了個頭。
還真是情深義重啊!為了男人這么求未來的婆婆,怎么感覺和司命寫的不一樣?不是說月瑩是個不卑不亢的奇女子嗎?就這么非要拴在男人身上嗎?
風(fēng)縈心中吐槽著,目光,落在了月瑩手腕上一只明晃晃的素色銀鐲子上。
這不是她的法寶,儲物手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