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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替身白月光

第12章 是誰之過

  “……”

  寧國公神色有些微妙,她是在怪他莫名其妙故意找茬?

  她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竟敢這么和他說話。

  “你可知,你此番舉動目無尊長,不知尊卑,毫無教養(yǎng)可言。”

  “父親既知教養(yǎng),這么多年對昭凝有‘養(yǎng)’可有‘教’?養(yǎng)而不教,是誰之過?”

  寧國公眉頭皺起,深色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冷意,“你在向我興師問罪?”

  “昭凝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怎么想?!?p>  慕昭凝絲毫沒有懼意,直接迎上寧國公可怖的目光,溫柔的眉眼間流露出似有似無的犀利。

  這話聽著很是耳熟,寧國公猛然想起,前幾日他訓(xùn)她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這會兒慕昭凝倒好,直接用他說的話嗆他,真是長本事。

  寧國公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頗有手段,越過侍衛(wèi)的阻攔直接翻墻出了寧國府?!?p>  “一點漏洞百出的小手段,讓父親見笑了?!?p>  寧國公說一句,慕昭凝面不改色地回敬一句。

  “我更沒有想到,你會去接觸陸云機(jī)?!闭f到這里,寧國公特地咬重了“陸云機(jī)”三個字。

  顯然對陸云機(jī)頗有成見。

  “這話父親可就說錯了,報官伸冤不就是這個流程嘛。”慕昭凝微微一笑,“就結(jié)果而言,昭凝很滿意,這一遭沒有白走?!?p>  “呵。”寧國公不置可否地譏笑一聲,“你可知那陸云機(jī)和我不是一個派別的?”

  “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我滿意事情的結(jié)果就好。”慕昭凝也回以一笑,“再者,父親平生樹敵那么多,今日昭凝僥幸知道陸云機(jī)是政敵,明日若蹦出個張云機(jī)、李云機(jī),昭凝又哪能每個都知悉?!?p>  寧國公少有較大的情緒起伏,平日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

  他幾乎是氣笑了,他竟不知這個女兒這么叛經(jīng)離道。

  自己似是從未看清她?

  人生已快半載,他自詡閱人無數(shù),從未看走眼過,莫非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

  寧國公實在想不通緣由,一個人短短幾天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嗎?

  還是說,她其實骨子里一直是這么張揚,只是平日喜歡扮乖收斂了?如今是受了刺激,所以對家族心生怨懟么?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以家法罰你?”寧國公微微瞇起雙眸,指尖輕扣桌面,“誰給你的狗膽忤逆我?”

  “沒有教養(yǎng)是這樣的。”慕昭凝淡淡一笑,“昭凝的命不值錢,無非爛命一條?!?p>  “……”

  聽到這話,寧國公心里更加確信了,慕昭凝就是對他心生不滿,對整個家族感到失望,所以才口不擇言。

  她所渴求的無非是得到寧國府的重視而已。

  “你既說‘教養(yǎng)’,那為父今日不妨再給你上一課。在寧國府,誰在外頭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有足夠的價值,誰就可以獲得家族的重視?!?p>  “可你一介女流,要才藝沒有才藝,論詩書胸?zé)o點墨,你拿什么給自己長臉?”

  “你說我只‘養(yǎng)’未‘教’,那你又何曾珍惜每一次向上爬的機(jī)會?現(xiàn)在,我教你,去攀附權(quán)貴。”

  “我聽聞賈家的賈青平對你有幾分情意,你若能把他緊緊抓在手里,自然水漲船高,憑借賈家享受榮華富貴未嘗不可?!?p>  “自身沒有能力在金陵立足,若能攀附上什么權(quán)貴,也足以保你半生無憂。如何?”

  慕昭凝聞言,眸中劃過一抹淡嘲。

  真是好“教養(yǎng)”啊,指出了一條“通天大路”。

  只論結(jié)果,聽起來似乎真的不錯。

  對于“慕昭凝”而言,未嘗不是個好結(jié)局。

  可她終究不是真正的慕昭凝,她想得到的從不是寧國府的重視,不是擇良人嫁權(quán)貴。

  她想要的,是這乾封顛覆,血仇得報。

  這些一眼可以看得到的未來不是她想要的未來,或許曾經(jīng)是,但現(xiàn)在不是。

  “好,就依父親是所言,我該試著‘攀附權(quán)貴’?!?p>  昏暗的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

  慕昭凝微微彎起唇角,眸中落滿暖芒,“昭凝該謝謝父親為昭凝‘指點迷津’?!?p>  “只是這‘雞蛋’不能全都投入一個籃子中,應(yīng)是多多益善才對?!?p>  寧國公聞言只覺慕昭凝自不量力,卻也沒點破她。

  人總會妄想更好的東西不是么?

  等她撞了南墻,自然也就死心了。

  或許這途中,連最初的“籃子”都丟了,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時的寧國公怎么都沒想到,多日之后,自己經(jīng)常被氣得心梗,常常在深夜后悔今日在書房的“指點迷津”。

  *

  慕昭凝回去的路上險些暈倒,還是芍藥和半夏聽聞她回到府中趕來接應(yīng)。

  她沒什么胃口,喝了點米粥就睡了。

  夜晚,她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夢見阿爹和她拉鉤,說著回來路上給她帶卞都的牡丹水晶糕,西城的糖人畫,南巷的冰雪冷元子……

  夢醒后,她眼角潤濕一片,眸中一陣恍然。

  如果美夢可以一直繼續(xù)下去,她愿長眠不復(fù)醒。

  隔著淡粉的簾子,半夏輕緩道:“小姐,老太太宣您去她那一趟。”

  慕昭凝聽到這話一點都不意外,該來的總會來的,她昨日鬧出的動靜太引人注目。

  身為壓在主母上頭的老祖宗,不可能會坐視不理。

  定是計劃好好敲打她一番。

  老太太并不待見她,自原身回到府中也就見過一次,那次鬧得還不是很愉快。

  老太太嫌棄她不知禮數(shù),粗暴野蠻,身上一股小家子氣,一點不像個千金小姐。

  那天剛見面,就被老太太這么劈頭蓋臉一頓罵,原身受不了這個委屈,說了句“再如何昭凝也是您的孫女……”

  結(jié)果話都沒說完,老太太一個茶杯砸了下來,“老身沒你這個孫女!都怪你那浪蕩的娘沒教好你,長輩說話你不能插嘴的道理都不懂!”

  這之后嚇得原身幾天沒睡好覺,一閉眼就是老太太咄咄逼人的臉。

  慕昭凝揉了揉額角,這一遭非去不可,但不是現(xiàn)在。

  去的話定要有所準(zhǔn)備,她若要去應(yīng)酬定做的滴水不漏,絕不是奔著挨罵受氣而去。

  “去和老太太那邊說,我過幾日去,這幾日身體不好,怕把風(fēng)寒過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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