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昭在回宮的路上就感覺心神暢通,許柔這個賤人,終于得到了報應(yīng)。
他不會讓她死的,他要慢慢折磨死她。
他要讓母妃在天上看著,許柔這個賤人是怎么給她謝罪的。
回到寢宮的賀景昭,拿出提前寫好圣旨,讓褚錦坤曉諭大朝國。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太后許氏品行不端,私通外男且言行有失,朕感念許氏一族勞苦功高以及太后許氏深愛先帝,故逐出宮外,永不入宮。
圣旨一出,朝中內(nèi)外議論紛紛。
這皇帝不褫奪封號,也不貶為庶人,反而逐出宮外。
一時之間言官紛紛上奏,請求陛下賜死許氏,以平民憤。
民間百姓對此傳言也越傳越多,有的說是陛下以孝賢治天下,寬恕太后。
也有的說許氏早已賜死,這皇家辛秘,不可能外傳。
對此,賀景昭并沒有理會,就連上奏的折子也放置一旁。
賀景昭看著不斷送來的折子,眼底全是算計。
‘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呢?!?p> “褚錦坤,進來”
賀景昭朝門口喊道,
“你通知虎嘯軍,挑幾個人看著許柔,以免有人心懷不軌,千萬別讓她死了。每隔一天晚上,給她扔到我母妃的墓前,讓她跪著懺悔三個時辰。”
褚錦坤雖說同賀景昭一起長大,但是這有幾年,因他外出游學(xué),兩人并未聯(lián)系。
關(guān)于賀景昭母妃的事情,他也多少有了解。
據(jù)說是懿慈太后當(dāng)年還是榮寵一世的皇貴妃時與當(dāng)時的柔貴人乃是手帕之交。
后來柔貴人進宮,在皇貴妃的引薦下慢慢晉升為柔妃。
這二人的友情連當(dāng)時的乾帝都大為贊嘆。
只是后來皇貴妃被傳出與人私通,據(jù)說當(dāng)時是乾帝和柔妃一同撞見的。
雖說當(dāng)年之事被登基后的賀景昭抹去了,并頒昭當(dāng)年之事實乃謠傳。
但是乾帝并未讓皇貴妃并未入皇陵,以及這替代皇貴妃榮寵一時的柔妃,這一切都像是有人推動一樣。
由此想來,當(dāng)年之事的隱情定與柔妃有關(guān)。
賀景昭當(dāng)年與柔妃關(guān)系勝似母子,又與許家密切來往。
難道當(dāng)年他是故意的?
這不可能,當(dāng)年的賀景昭與他講述時,未曾有半分恨意,賀景昭內(nèi)心所想多多少少會展現(xiàn)在臉上。
這眼前的賀景昭究竟是?難道真如父親所說,賀景昭其實被上了蠱?
“你愣什么神么?還不快去!”賀景昭看著褚錦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打斷道。
褚錦坤被叫回了神,心思有些懊惱,他怎的如此不注意走了神。
“奴才替陛下開心,剛才走神只是擔(dān)心這許家…”褚錦坤若有所思的說。
賀景昭拿起一本奏折,沖著褚錦坤搖了搖。
“不必擔(dān)心,你看這不就來了么?!?p> 賀景昭打開,眉毛一挑,他著實沒想到這許家竟然想出來了這么不靠譜的理由。
賀景昭將手里的奏折合上遞給褚錦坤,示意他打開看。
“陛下,這不可?!瘪义\坤連忙擺手向后退去。
賀景昭擺了擺手:“無礙,朕讓你看你就看。”
褚錦坤打開奏折,只見上面寫著:臣許侑術(shù),愧于圣上。
許柔乃是家父年輕時去佛陀寺的途中所撿,想是佛祖暗示,故收入府中,以慰家母失去女兒的心。
因此,許柔并未入許家族譜。臣惶恐,許柔愧于先帝,愧于圣上,愧于家中父母教誨。
故上表,懇請陛下褫奪罪婦許柔的太后之位,貶為庶人,賜死罪婦。
以慰先帝的在天之靈。
“許相的這份陳情到像是急于擺脫與許柔關(guān)系的解釋?!?p> 褚錦坤看完只覺得唏噓,這棋子一旦不能利用了便立馬丟棄。
這許相還真是做事周密?。?p> “朕又何嘗不知道,不過朕偏不如他的意。朕要用此令許家在朝中抬不起頭來?!?p> 賀景昭盤算著,拿過許侑術(shù)的奏折,提筆而寫:
朕知許相之憂,朕感念許氏當(dāng)年對朕多有照拂,朕與她勝似母子。
故不忍殺之,許氏年事已高,逐出宮外,安穩(wěn)余生足以。
至于族譜之事,乃是許相的家事。
朕本不該多管,只是許氏對許家一直關(guān)照有加,許相為保不留朝中上下的話柄,還是不要提及此事為好。
“陛下,好謀略!”
褚錦坤跪倒在地,高呼。
“別貧嘴了,去把朕交代給你的事辦了?!?p> 賀景昭心情愉悅地說。
“玉嬪那里派人說了么?”
“奴才出慈柔宮時親自去說的,奴才看著玉嬪聽到侍寢和太后娘娘的事,喜不自勝?!?p> 賀景昭想到那張紙條,摸著玉扳指,喃喃自語:“還真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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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唐
世事如棋過眼新,重來不見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