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老頭,都這樣,還色乎乎的,真不知羞!”
說話的是御史大夫的天人,莫娘子。
御史大夫李季心聽到夫人這番話,頗不贊同。
“賢者都說要休生養(yǎng)性,方能行大事,為夫只是看著她們舞姿優(yōu)美,歌聲婉轉(zhuǎn)悠揚,才多了些眼力,看看她們的?!?p> “我呸,你個糟老頭子,信口雌黃,不要因為你讀書多,我就信了你的鬼話!”
莫娘子是將門出生,從小接觸的也是刀劍弓等之類的,但也上過學(xué),只不過,她覺得,還是手里有武器讓人心安。
她一直幻想著建功立業(yè),成為像祖先那般的女將軍,誰知,卻被現(xiàn)實打了個猛頭。
她沒有成一個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而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許配給了自己最生厭的書生。
莫娘子最煩的就是李季心在自己耳朵邊說話,所以,她就做主,給他納了許多小妾,只要不煩自己就好了。
“夫人,你現(xiàn)在要不去房間休息吧!”
李季心給自己杯中倒?jié)M了酒,清澈的酒水都隨著杯身溢出,他一飲而盡,對莫娘子道。
“行吧,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待在一塊了!”
“你個鬼老頭子?!?p> 莫娘子臨走時,神情不悅的說,說罷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老爺,你也不要總是惹夫人生氣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是要去夫人好些的。”
說話的是和李季心一起長大的仆人阿喜,他耐心的勸說。
“你不覺得這宴會有些奇怪嗎?”
李季心冷靜的旁觀,犀利的眼神中露出強烈的警惕感。
阿喜四處張望,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之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耍雜技的環(huán)節(jié),他們都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是特意來為圣人祝壽的。
“不對,還是不對,你多派點人去看著夫人。”
李季心微微皺著眉頭,對阿喜說。
他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今天肯定會發(fā)生重要的事情。
“是,我現(xiàn)在就下去安排。保證萬無一失?!?p> 阿喜知道老爺在官場上做了這么多年,對外界的感知最為敏感,既然他是這么說的話,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會發(fā)生,那一定要好好去保護(hù)夫人的。
看來,老爺他還是很在意夫人的。
“尊敬的陛下,我們是從遙遠(yuǎn)的西域國家過來的,特地來給圣人過壽?!?p> 為首的人用蹩腳的話,對上面圣上說。
“都說有朋自遠(yuǎn)方來,你們從那么遙遠(yuǎn)的地方過來,朕非常的滿意,來人,賜黃金?!?p> “多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哈哈,好好,真的是天佑我大國?!?p> 突然,一支鋒利的箭向他這邊刺來,于何心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飛快地沖了上去,把他一把拉到身邊來。
“圣上,沒有吧!”
于何心緊張的問。
“我沒事。”
他語氣有點發(fā)抖,剛剛離死亡這么近,著實還是有些害怕的,但作為天子,應(yīng)該臨危不亂,不則,如何安民心。
旁邊的大太監(jiān)看到那箭時,大聲尖叫:
“有刺客,快來人吶,保護(hù)陛下?!?p> 一時間,人們都慌張起來了,有的人還跑出了宴會會場,但是都被一只只無情的箭給射殺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宮中的羽林衛(wèi)將整個會場圍了起來,拿著手中的長槍,進(jìn)入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是誰,誰在那里要害朕的性命?”
沒有人回答他,回應(yīng)他的,只是一聲聲響亮的擊掌聲。
“皇兄啊,你的命可真大,這樣居然沒死。”
會場門口,走近來一個人,他與陛下有五六分相似,黑而濃密的眉毛,碩大的雙眼,立體的五官,讓他有些像混血,他身高八尺,身上著盔甲,旁邊還別著配劍,他身后,跟著無數(shù)的士兵。
“老五,你怎么在這里?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怎么樣?周元天,今天,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周元天不可置信地聽著他最信任的弟弟說的話。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語氣逼人,帶著濃濃的威嚴(yán)感。
“為什么不這么做?你都可以弒父篡位,那為什么我不可以殺了你,登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p> 周元歌語氣瘋魔,眼眶也因為激動而泛著血絲。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來人,負(fù)隅頑抗者,殺無赦。”
“是。”
言落,一場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據(jù)史書記載:
大春,圣人大壽,其樂融融之時,逍遙王領(lǐng)兵篡位,在羽林衛(wèi)和于盟主的反擊中,就地斬殺逍遙王,但是于盟主失其右臂。
圣人知曉后,痛心不已,特批他為異姓王,可自由出入皇宮。
…
“小二,再來一壺酒,上一碗餛飩。”
許南忍面色有些潮紅,他將手中的碗在桌上狠狠一敲,說。
“來了,客官。”
小二從柜中拿出一壺酒,快速的跑了過來。
然后彎下腰,笑著對她說:
“這位客官,餛飩要稍等片刻?!?p> “好啊,你下去吧?!?p> “有什么事情記得吩咐我?!?p> 許南忍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這家酒館是這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家,這里匯集了來自江湖中的各種人。
“這個小妹妹,要不要我們哥倆陪陪你?”
有人見她是一個女子,而且是單獨行動,就起了心思,磨掌向她這邊走來。
許南言沒有回他們的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入自己口中。
沒過一會兒,她剛剛暈乎乎的狀態(tài),立馬就清醒過來。
“行啊,就看看我的劍答不答應(yīng)你們?”
許南忍拿著手中的劍,對他們說。
“劍…”
其中一個不解,又仔細(xì)看了一下,瞬間臉色大變。
“啊,你是林山堂的人。”
“正是。”
許南忍笑著說。
“哈哈哈,剛剛多有失言,還請小姐恕罪,我們哥倆這就離開?!?p> 看來還是懂些東西的,許南忍像他擺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
“哥,你干什么,怕她一個小女子?”
“哎呀,閑的呀,都說讓你多讀點書,你又不聽,那可是林山堂的人,他們的眼線遍布全江湖,而且對堂中的人極為重視,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們正盯著我們呢。”
“一想到這個就害怕。”
“真的嗎?有這么可怕?”
他扣了扣頭發(fā),呆頭呆腦地說。
“真的是服了你這個呆子了?!?p> …
“小姐現(xiàn)在如何?”
“還在酒館中,未離去?!?p> “好,繼續(xù)盯著,一旦有危險,立馬出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