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達目的地,幾人下車。
入目是一幅破敗的場景。
爛尾樓一棟挨著一棟,道路中間還突兀地有幾幢破舊的平房。
空氣中夾雜著魚腥味,幾乎見不到什么人。
城市的繁榮好像與這里無關(guān)。
“這是,城郊東區(qū)?”
“對?!奔o珀庭抬腳向西走去,趙西泠跟著他走。
繞過這些爛尾樓向西走去,趙西泠知道了空氣中的魚腥味從何而來。
這里竟然是一處小港灣。
港口停泊著幾艘破舊的漁船,看上去已經(jīng)被主人遺棄了有一段時間了。
海浪微微卷起,泛起一陣陣漣漪。
趙西泠靜靜地環(huán)視著這片地方。
“有什么想法嗎?”紀珀庭雙手插兜,看著海面。
趙西泠沒有出聲。
紀珀庭看著海面靜靜等待著。
片刻后,趙西泠的聲音響起。
“離市中心遠了。爛尾樓不少說明這里曾經(jīng)就被賦予過希望,還有幾個釘子戶。外面的不愿進來,里邊的不想出去?!?p> 趙西泠一一說著這里的問題,微風吹起她的頭發(fā),抬手將頭發(fā)整理好后繼續(xù)道:“沒判斷錯的話,我們現(xiàn)在面向的方位是港城。還有大量的土地可以利用,政策也要下來了,再加上紀先生......”
趙西泠歪頭看向紀珀庭,“看來這塊石頭要變成金子了。”
紀珀庭挑了挑眉,輕笑道:“看來黎小姐了解的還不少。走吧?!?p> 趙西泠走在紀珀庭身旁,“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這片地?”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
言下之意,不是給你看的,你是陪我來看的。
趙西泠沒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
回到市區(qū),紀珀庭帶趙西泠去了京雀。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紀珀庭大概知道了趙西泠的口味。
點好菜后,他將菜單遞給了趙西泠。
趙西泠發(fā)現(xiàn)上次她不愛吃的沒再出現(xiàn),簡單補充了一道后,將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
菜上好后,兩人開始就餐。氣氛十分和諧。
紀珀庭注意到小姑娘往那幾只帝王蟹上看了三四回了,卻一直沒動。
紀珀庭內(nèi)心哂笑,還是個難伺候的主。
其實這種餐廳服務(wù)員都會在一旁候著,剝蟹這種事也是服務(wù)員來。
只不過紀珀庭想如果服務(wù)員在,兩個人都會有些不自在。況且,他們聊的有些也是不能聽的。
所以,紀珀庭沒讓服務(wù)員在房間待著。
他看了趙西泠一眼,發(fā)現(xiàn)趙西泠視線又掃向那幾只蟹。
扯了扯嘴角,紀珀庭夾了只蟹,戴上手套,拿起剪刀,慢條斯理地處理起那只蟹。
趙西泠靜靜地看著紀珀庭的動作。
紀珀庭手指修長,他的動作有條不紊。即使是在剝蟹,也帶著幾分優(yōu)雅。
只見那只手將剝好的蟹肉放在瓷碗里,隨后又將碗放在桌子上,準確無誤地轉(zhuǎn)到她面前來。
趙西泠看向紀珀庭。紀珀庭點頭示意,趙西泠將碗從轉(zhuǎn)桌上端下來,“謝謝紀先生了?!?p> “黎小姐客氣了。”趙西泠夾起蟹肉放進嘴里,“下午什么安排?”
“有什么想玩的嗎?”紀珀庭摘下手套,拿起旁邊的濕毛巾擦手。
趙西泠看著他的手,“什么都行嗎?”
“你說。”
“去騎馬吧?”趙西泠有些不懷好意地笑著。
X城沒有馬場。
紀珀庭放下毛巾,又夾了只螃蟹。
拿起剪刀,微笑地看著趙西泠:“還吃嗎?”
趙西泠本想說不吃了,可面前紀珀庭的表情好似在說“你敢說不吃,這剪刀處理的可就不是蟹了”。
“吃。”趙西泠盯著紀珀庭手上的剪刀開口道。
紀珀庭中途接到一個電話,他去到房間外的露天茶臺,背對趙西泠說著什么。
趙西泠支著腦袋看向紀珀庭。
Kiton的西裝并不好駕馭,穿在紀珀庭的身上卻有種別樣的魅力。
怪不得,連喬恩都夸他帥。
紀珀庭察覺到趙西泠的目光,轉(zhuǎn)過身來看她。和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后隨即掛斷。
他收起手機走進來,“黎小姐看得可還滿意?”
趙西泠依舊支著腦袋,“滿意?!?p> 紀珀庭笑了笑,聲音溫柔:“滿意那就快吃飯吧,黎大小姐。再不吃全涼了?!?p> 趙西泠看著他:“好?!?p> 她拿起勺子低頭喝粥。
真是見鬼,她剛剛竟有種紀珀庭哄她吃飯的錯覺。
吃完飯后,兩人離開餐廳。
“去哪兒?”車上,趙西泠看向紀珀庭問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紀珀庭不回答。
“坐好。”他提醒趙西泠。
趙西泠沒理他,看向前方開車的林風。
林風目不斜視,隔板緩緩升起,隔絕了趙西泠的視線。
趙西泠無語,靠了回來。
一旁的紀珀庭無聲地笑著。
“不愧是紀先生的助理?!?p> “多謝夸獎?!?p> 跟你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