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嘆了口氣
“就算是相柳愿意，季初也可能死不了，我研究一下什么毒和相柳的血能殺了季初”
“你哪來的相柳的血？”涂山璟看著小夭
“璟，別誤會，你忘了，在海里的那三十七年，相柳日日夜夜用他的心頭血來救我，我身體里可是有他相柳的一半血”
涂山璟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夭，好像不認(rèn)識她
“你……怎么了？”
小夭搖搖頭，看著玱玹
“相柳已經(jīng)死過一次，不能讓他再死一次，如果能救他，我寧愿他恨我一輩子”
涂山璟點(diǎn)點(diǎn)頭
“小夭那你安心研究毒藥，外面的事有我們呢”
此時此刻，相柳根本不會想到他們會如此，后來……他以九命為祭，神識為海，只為和他的愛人相守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季初自己時日無多，也許一百年也許……百年不到，而相柳能活萬年，她該如何呢
相柳拿著親自做的花燈，準(zhǔn)備去季初的房間找她，今日是凡界一年一度的燈節(jié)，可是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的季初好像在說什么
“天道，你說我該怎么辦？”
“季初，你是這個世間最后一個神，你了七情六欲，為天下蒼生，也為他當(dāng)初你殺夫正道，后來你為你的夫君重凝魂魄，其實你從來不是一個冷冰冰的神，你愛天下蒼生，未知此意”
“天道，難道我要將情根徹底拔除嗎？”季初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著眼前優(yōu)如神明的光束
“你本修無情道，大道無情，你應(yīng)該知道，九命相柳，為什么讓你救他呢？因為他為大義而死，三命為愛，六命為忠，他是機(jī)關(guān)算盡的將是忠義群英，他不入六界，所以才讓你救他”
“沒想到，我會和他糾纏不清，會長出不該有的情誼，天道，如果混沌破封而出，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再守護(hù)一次這萬家燈火”
“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相柳放下燈，離開了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辦，自己怎么才能幫她
不知不覺來到了海邊
看見一個人，相柳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
小夭回頭，看著他
“相柳，你知道嗎？那天我穿著嫁衣，在這里等你等了七天七夜，你都沒來”小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
相柳別過頭，不去看小夭的眼睛
“你為什么愛上季初？是因為她同晚長得神似，是不是？”
“小夭，你想多了，我愛季初只是因為她是季初”相柳看著小夭，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說
“相柳，有一些人的愛不用說出來，對方就能感受到，季初對你不冷不淡，她真的愛你？”小夭笑著說
相柳沒有說話，只是想起來天道那句話
殺夫正道
可是，那一次她分明是……未破之身
“她愛我怎么樣？不愛又怎么樣？我一廂情愿”相柳看著小夭，眼里說不清的情緒
“相柳，你還愛我嗎？”小夭突然向他近了一步，相柳能感受到她吐出氣息
相柳后退一步，不去看小夭
“我們已經(jīng)是過去了，我不是辰榮軍師，也不是九命相柳，我是鬼方氏少主，鬼方千目，涂山夫人，自重”
小夭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
“相柳，你已經(jīng)死過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死一次，你相信我”
看著離開的小夭，相柳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只能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