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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女扮男裝后,我科舉鯊瘋了

24 意外收獲

  談纖纖拿到鑰匙后打開牢門,看到論道還站在原地發(fā)愣,問道:“走啊?還杵著干嘛呢?”

  論道臉上浮現(xiàn)一絲可疑的紅暈,眼睛沒有看向談纖纖,搔著腦袋說:

  “我、方才在想這牢里的其他人要不要放出去,沒、沒想什么其他的……”

  談纖纖也沒想別的,只是壓低了聲音:“不可。

  咱們是為了伸冤,可不是要做什么沖上梁山和朝廷作對的綠林好漢,若是這牢里真有罪大惡極之人怎么辦?

  屆時咱們只要錯放了一個,有理也變無理了……”

  商量完畢,談纖纖沖著眾人比了個抱拳的姿勢:

  “今日談某冒險越獄,只為給自己討個公道,也希望讓那姓方的倒臺,給大家一個堂堂正正走出監(jiān)牢的機(jī)會!

  若是死,則只就義談某和兄長二人;若是生,則大家一同破開枷鎖,重見天日!”

  談纖纖這番話,說的獄中眾人熱淚盈眶,無不感懷,還哪有記恨、告發(fā)之理?

  于是乎,談纖纖就這么帶著論道悄悄地離開了監(jiān)牢。

  也得虧是因為最近院試的緣故,抽調(diào)出了不少人手去考院幫忙,才導(dǎo)致監(jiān)牢這里的守衛(wèi)松懈……

  談纖纖走到關(guān)押他們的監(jiān)舍外頭,拾起了不久之前扔出來的那件衣服。

  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論道一直躬著身子,在草叢中尋找什么,口中還不斷發(fā)出逗小狗的“嘬~嘬~嘬~”聲。

  “你干嘛呢?”談纖纖不解地問。

  “哦,你不是說你是因為一條蛞蝓——叫鼻涕蟲的東西——才脫困的嗎?足有小臂長!我還從來沒見過那么大的蟲子呢!……”

  論道臉上凈是興奮。

  談纖纖:“……”

  蟲子能長那么大就奇怪了~

  談纖纖拼命控制住抽搐的嘴角:“你不覺得那玩意惡心嗎?”

  “當(dāng)然惡心??!但我又不摸它~”論道無瑕的臉上,一閃而過孩童一般的天真。

  談纖纖的冷汗轉(zhuǎn)瞬就下來了,沒想到還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圓第一個謊言:“那、那什么,蛞蝓跟兔子似的,不僅到處打洞還跑得飛快,早沒影了,你看不見的……”

  “哦……”論道肉眼可見的失落。

  談纖纖心里更覺愧疚:“要不我等會路上的時候給你編只草兔子?獄中的、還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可都等著咱解救呢!咱們時間不多了~”

  談纖纖再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能用“告官”這件事轉(zhuǎn)移論道的注意力。

  沒想到論道倒是很吃這一套,二話沒說的就扯著談纖纖走上大路,瞬間就將什么“蛞蝓、鼻涕蟲”的拋之腦后了。

  心虛的談纖纖路上第一時間就給論道編了個草兔子,后者拿著那草兔子玩的不亦樂乎,哪還能再想起“小臂大的蛞蝓”?

  談纖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我一直還忘了問,你是因為什么被抓進(jìn)來的,論道兄?”

  玩著草兔子邊走邊跳的論道,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嘴角:“……???!”

  談纖纖不以為意地說:“方才拿鑰匙的時候,我和對面的一個大哥說話:

  大哥說他是因為不懂規(guī)矩,在戴孝的時候攔了那姓方的轎子,才被抓進(jìn)來的;

  聽說那日正好是姓方的來就任的‘接印’時辰,所以方立文更是大怒,指著那大哥就說什么‘披麻星’呢~

  我就不信還有比他更離譜的投入大獄的原因了……”

  “什么,你拿鑰匙的時候還和人說過話?——”論道的關(guān)注點很奇怪。

  “對啊~”談纖纖無語:“你不是看著、聽著的嗎?你那時候神游天外去了?”

  “沒、沒有,瞎扯什么呢……”論道心虛地擺擺手:“我的案情呢,其實也不難理解——就是有人故意敗壞我的名譽~

  我都已經(jīng)查到實打?qū)嵉木€索和證據(jù)了,甚至都特地從杭州府跑來此地了,就為了讓當(dāng)?shù)氐目h太爺給我主持個公道而已;

  沒想到那狗官,就因為‘我來告官’這件事,而把我投入大獄,你說這哪還有天理??!我都不敢相信京江縣百姓都過的什么水深火熱的生活!”

  “破壞名譽?是有人打著你的旗號招搖撞騙嗎?”談纖纖攥著拳頭、皺著眉頭,同仇敵愾地問。

  “呃,算是吧……”

  論道明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然后打了個岔子: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不如,直奔巡按大人那里?”

  談纖纖捏著下巴想了想:“巡按大人是微服出巡的嗎?”

  論道怔了怔,不明談纖纖話中的意思,但還是誠實地說道:

  “應(yīng)該吧~我自己一個人跑來京江縣的時候,路上還遇到了穆大人呢!

  他問我來京江縣做什么的時候,我據(jù)實以答,說我是來告官的。

  他跟我說京江知縣上任不久,倒讓素來健訟的京江一改往日口碑,這位方知縣可有些本事呢!……”

  可現(xiàn)在不是打聽論道家世和私交的時候。

  談纖纖跳過了問論道是怎么和一省巡按交好的環(huán)節(jié),嘲諷了一聲:“方知縣本事有沒有不知道,但手段可有的是呢!”

  論道深以為然地聳聳肩:“誰說不是呢!

  然后我問穆大人‘怎么不出現(xiàn)在省城,而出現(xiàn)在京江呢?’穆大人說他是應(yīng)提學(xué)大人之邀來監(jiān)考的,順便看看新學(xué)子們的風(fēng)貌如何。

  他還讓我切勿聲張……”

  談纖纖自信地笑笑:那狗官把她整那么慘,她總得還他一份大禮吧!——

  于是談纖纖對著論道勾勾手指:“論道兄,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咱們?nèi)ジ姘l(fā)方立文‘為官一任,貽害一方’,哪有巡按大人自己感同身受來的強(qiáng)烈?”

  談纖纖把論道的計劃稍做了一下修改,在他耳邊耳語道出。最后來了一句:“你們這般好的交情,不如讓巡按大人配合演出戲如何?”

  論道的眼中也迸發(fā)出奇異的興奮,像調(diào)皮的小孩看見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不住地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就連談纖纖看向論道時,也覺得那眼神顯得越發(fā)黑亮。

  巡按大人既是為院試而來,也總得讓他有點意外收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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