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李娟聽到李秀君還死不承認(rèn),生氣的指著她罵道,“閉嘴!你個殺千刀的,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你……把你剁了喂豬!”
“自己家里的日子都不好過,還不要臉的偷錢給娘家送!”
“十年了,肚子里生不出了一個子不說,這樣的兒媳婦我不想要了!我要休了她!”
李娟一想起剛剛挨的兩腳,氣不打一處來,“還有她這個沒良心的野崽子,養(yǎng)了她十幾年,竟然敢打我?!?p> 閆里正然后又看向李秀君問道:“是這樣嗎?”
李秀君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有偷錢,也沒有去過娘家,我今天一下午都去山上劈柴去了?!?p> 趙桂茹指著李秀君,扯著嗓子,“難道我們還能冤枉你不成?我親眼看到你進(jìn)了娘的房間?!?p> 趙桂茹從廚房里,提出個空著的編制背筐,仍在了地上,“你說你劈柴去了,你批了一下午的柴,柴呢?”
林秀君看著地上空空的背筐,內(nèi)心一慌亂的起身跑去廚房一看,根本就沒有自己砍來的柴。
她瞬間呆愣,回想著事情,“我明明砍了柴回來的?!?p> “我砍柴回家后,把柴放進(jìn)了廚房里,然后就去河邊挑水打算洗衣服”
“剛回家二弟妹就說我偷了家里的錢,送給了我娘家去了?!?p> 村民們竊竊私語,“我覺得莊家大媳婦做不出這樣的事,要不然也不會被莊老太婆磋磨這么多年?!?p> “誰嫁進(jìn)莊家不被莊老太婆磋磨呀?就算是隔壁村謝老太嫁進(jìn)來,也得被折磨掉一層皮。”
“估計就是借著砍柴,給娘家送錢去了?!?p> “也看不出來莊家大兒媳婦是這樣的人呀,平常那么軟弱?!?p> 林秀君腦子一轉(zhuǎn),突然回過神來,扭頭沖向趙桂茹,揪著趙桂茹的衣領(lǐng),瞪著她質(zhì)問道:“我知道了,是你,趙桂茹,是你干的對不對!”
“為什么我砍的柴會突然沒了?”
“為什么你要污蔑我偷了家里的錢!”
趙桂茹眼神露出一陣心虛,然后瞬間被掩蓋住了。
但這一幕被莊元蕓看的清清楚楚。
趙桂茹慌張的推開了林秀君,“大嫂,你瘋啦吧!”
“我冤枉你什么了?自己因?yàn)橥靛X給娘家送去,而沒有時間去砍柴,還問我為什么沒有柴!”
說完這些話后,又轉(zhuǎn)頭對李娟拱火,哭哭啼啼的說道,“娘,我看大嫂簡直是瘋了!這些年大嫂的肚子憋不出一個貨來,這已經(jīng)是犯了七出之條,娘沒有休了她就算是好的了,還敢往家里帶沒有血緣的野種!替別人養(yǎng)孩子,這放在別家,早就被休了?!?p> “現(xiàn)在好了,家里的銀錢被大嫂拿起喂給了娘家去了!我們這一家可怎么活??!”
趙桂茹這話說的,讓李娟聽的一陣后悔早些年沒有休了林秀君這個兒媳。
如果早些年休了林秀君,就不會有這么些糟心的事情了。
自己家里還要替別人養(yǎng)野種,養(yǎng)了十幾年,養(yǎng)了個白吃白喝的狼崽子,今天竟然還打了自己。
一直沒有出聲的莊元蕓,突然出聲道:“二嬸說這話就沒了良心了!什么叫娘肚子里憋不出一個貨?我娘之前懷的孩子因?yàn)槭裁丛驔]了?是因?yàn)槟阙w桂茹!也是因?yàn)槟悖夷镞@輩子都很難再懷上孩子!”
“現(xiàn)在你左一句休了我娘,又一句休了我娘,你還有臉說!”
“更何況,我娘性子軟弱,根本不可能做出偷錢那么一說?!?p> 趙桂茹聽了莊元蕓的話,瞬間炸了,也不哭鬧了,“你個小賤蹄子!胡說什么呢?明明是你娘自己沒站穩(wěn)才沒了孩子,因?yàn)樗约荷眢w不好,才懷不上孩子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跟你怎么沒有關(guān)系了!”
閆里正握著拐棍,戳了兩下地,“行了,行了!怎么越扯越偏了!”
莊元蕓還想說著什么被閆里正打斷了話。
閆里正掃了一眼莊元蕓,看著李娟,“被偷了多少錢?”
李娟:“三十二文!”
莊元蕓這才好好的打量起來了坐著的閆里正,莊元蕓這才想起了閆里正是趙桂茹娘的哥哥!
怪不得會突然打斷自己!自己差點(diǎn)就忘了這一茬。
估計今天閆里正也是趙桂茹喊過來的。
閆里正厲聲厲氣的看著林秀君,“這三十二文錢,是不是你偷的?你認(rèn)不認(rèn)!”
林秀君眼睛紅腫的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有偷家里的銀子!”
閆里正非常生氣,眼神冷厲,“你還死不承認(rèn)!給我跪下!”
“大嫂,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個這么嘴硬的!”
趙桂茹眼神里閃過一絲快意,有飛快被遮掩。
莊老太李娟見證據(jù)都擺在面前了,自己的這個大兒媳還嘴硬死不承認(rèn),生氣的擰著林秀君的胳膊,“林秀君你個吃著婆家飯,偷婆家錢給娘家的賤種!死到臨頭,你還嘴硬,跪下,你個賤人!”
話音剛落,莊老太就用勁的推了把林秀君。
林秀君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還不跪下!”
林秀君胳膊被摔的生疼,被女兒莊元蕓剛扶起身就聽到了婆婆在身后咒罵著。
“林秀君你個小娼婦!早知道前些年就揍死你這個不安好心的!留著你每天氣的我心嘎嘣疼不說,本來家里就吃不上飯,還敢偷錢你?!?p> 莊元蕓看到母親被人推的摔在了地上,很是心疼。
莊元蕓話鋒一轉(zhuǎn),“閆里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逼著認(rèn)罪呢!既然二嬸說我娘偷了錢,那就要有證據(jù)!”
閆里正生氣的用拐杖敲著土地,看著地上的竹筐,“這證據(jù)都擺在面前了,你還在替你娘狡辯什么?”
莊元蕓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是二嬸的舅舅!誰知道是不是二嬸子污蔑我娘偷錢?閆里正這一來只聽信著二嬸和奶奶的話,就開始逼著我娘認(rèn)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和二嬸聯(lián)合整我娘?”
閆里正感覺自己沒了面子,言辭含糊,“你一個小輩,你懂什么?長輩說話小輩插什么嘴?”
“長輩?閆里正是作為長輩的身份嗎?”莊元蕓語氣嘲弄道,“那對我娘也太不公平了!”
莊元蕓看著閆里正很是質(zhì)疑,“誰知道這件事你有沒有摻和一腳呢!畢竟你是二嬸舅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