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時節(jié),湖柳吹拂,日落時分,在濕地公園散步放松的人不少,一對并肩行走的情侶先后停住了腳步。
鄧岑林和程煥在一起多年了,鄧岑林總覺得二人間好像少了新鮮感,腦袋里靈光一閃,她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拉住了欲繼續(xù)向前的程煥,仰頭看著程煥“我們分手吧”。
程煥回頭錯愣地看著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想說什么,但最終作罷,只是微微點了垂著的頭,同意了分手。
鄧岑林看起來風輕云淡,但實際內(nèi)心慌的一批,她沒有想到,他會同意她提出的要求,她也不好再撤回剛才說的話,畢竟裝的有模有樣的,那他們兩個現(xiàn)在算是徹底自由了,誰也管不著誰,誰也礙不著誰。
可鄧岑林轉念一想又不對,為什么呢?明明從大學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五年了,再怎么說也不該這樣啊。這手分的太迅速,連鄧岑林自己也反應不過來。
鄧岑林微微側頭看著程煥:“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程煥卻只是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即使鄧岑林與程煥在一起這么久了,但始終看不膩程煥這張臉,鄧岑林最喜歡的,就是程煥的笑了。看到他笑就覺得自己的心情會很好。
但打住,這不是重點,鄧岑林這次與程煥平視,準確的說是仰視:“你沒話說嗎?那我們可就真的分手了哈?!?p> 程煥只是含著笑意看著鄧岑林胡鬧,他是打算分手,因為只有這一段關系的結束,才有新的開始。他眼神堅定地看著鄧岑林,吐出一個“好?!闭f完就走了,留下鄧岑林一人在風中獨自凌亂,分手是我提的,但怎么感覺我好像是被甩的那個。
鄧岑林沒話說,家就在附近,沒多久就到家了。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發(fā)了會呆,說實話,分手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么難受。她把今日經(jīng)歷寫進了自己的小本本后,就疲憊地倒頭就睡。
在這期間程煥跟她發(fā)了消息,“明天我們再在同一地點見面,好嗎?”程煥策劃了很久,一直在想該怎么和鄧岑林求婚,今晚正好鄧岑林提出了分手,乘熱打鐵,明晚求婚。
但鄧岑林一直到第二天都沒回消息,電話也無人接聽,他跑去鄧岑林的住處,因為之前擔心鄧岑林的安全,所以程煥有鄧岑林家的鑰匙。在按鈴多次沒人開門的情況下,程煥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了一圈,都沒有鄧岑林的蹤跡。
鄧岑林睡到自然醒就如往常一般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開啟打工人的生活,但憑借著肌肉記憶走了一會沒找到洗漱間時她才驚醒。
睜大眼睛看了又看怎么回家了,這不是中學時期家里的布置嗎,鄧岑林走到書桌旁看了眼臺歷,大概是高二上半期時。
鄧岑林又跑去洗漱間,不看不知道一看驚呼“我滴乖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凈清秀因剛睡醒略帶紅暈,其上杏眼迷蒙,膠原蛋白飽滿的臉,返老還童了我這是,準確來說是時空穿梭了,又好在孩子平時沒少看小說,能接受。
鄧岑林兩腳隨意帶上拖鞋,移步到書桌前。呆呆地看著桌面的布置出神,當時因?qū)W習的煩惱一度幻想重生,但最終面對現(xiàn)實,硬著頭皮度過了最后兩年,高考勉強上了個一般的一本。
鄧岑林怎么也沒想到在多年后,居然變幻想為現(xiàn)實了。“我這是又要高考了嗎,啊?。?!”鄧岑林不愿面對,但這對她來說好像也沒太大的壞處。
鄧岑林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就當是16體驗卡了,“沒多大不了的,高中課本應該還是撿的起了”。至于那段平淡的戀情和平淡的結尾,她的心情也和它們一樣平淡。
鄧岑林雙手撐著臉頰繼續(xù)盯著桌面發(fā)了會呆然后就隨手拿了本書翻了翻,“嗯……這是圓錐曲線啊”作為一個文科生,數(shù)學對她來說可以說是一座大山了,當年高考就是數(shù)學最慘不忍睹。
她默默合上了書,同時肚子也不爭氣的響鈴了。隨即轉眼看了眼旁邊的鬧鐘,原來是早上八點半了啊,這個時候起床剛好趕上吃飯哈。
鄧岑林邁著輕快又略帶沉重的步子向客廳進發(fā),剛打開門就和媽媽撞了個滿懷,鄧岑林看著這時年輕的媽媽,直接給媽媽來了個熊抱。
鄧母被鄧岑林這一出弄的苦笑不得,但是她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女兒怎么還在家里,今天也不放假吧。
鄧岑林現(xiàn)在就像只小狗一樣看著媽媽,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很危險。
鄧母給鄧岑林的腦袋來了記核桃,“你今天是搞哪出,知道自己遲到了所以來討好我是不”
鄧岑林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課有些時間了,母女二人立馬給班主任請了個假,這才告一段落。
鄧岑林鼓著塞滿了美食的腮幫子,跟鄧母聊天“木木(媽媽),窩今天就普聚學擼窩(我今天就不去學校了喔)”
鄧母想說什么,但看著眼前如饕餮般進食的女兒,也還是點了頭“行,明天可別再睡過頭了哈,不然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鄧岑林杏眼彎彎乖巧地鄧母保證“好!母上大人盡管放心”
下一秒就跑回臥室,整裝洗漱,領著背包出門了,一到殘影從鄧母面前略過……
鄧岑林在那會發(fā)呆時就做出了決定,她要和之前過的不一樣,之前過的太瞻前顧后了,以至于她這一路過來都很平淡無趣。
鄧岑林一個認為自己是個無趣的人,但實際她內(nèi)心并不是如此,她壓抑了太多東西,這次機遇,她要好好把握住。
至于程煥,鄧岑林想起二人是在大學才相遇,那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勇氣,才有了二人后來的故事。
鄧岑林估計以后很難遇見程煥了,畢竟她不會再去到那個大學。
拉回思緒,鄧岑林小時候接觸了不少東西,但她那時候?qū)τ谀切┧^的技能都不太感冒,父母也就沒有強其所難
但唯獨比較吸引她的舞蹈,她也因練基本功怕疼,沒練個什么。
回想起來,鄧岑林覺得自己挺沒毅力的。所以,鄧岑林帶著自己的壓歲錢來磨練意志了。
在來的路上鄧岑林就一直在各個軟件和朋友那里了解哪家舞蹈機構適合自己,還得是最好的朋友了解自己,看著微信聊天界面彈出的詳細介紹,鄧岑林秉持著這把穩(wěn)了的心態(tài),向羽卄舞社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