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女
半個(gè)月后,入冬。
元大都,城中。
汝陽王府,正門前掛著兩個(gè)寫有奠字的白色燈籠。
偏門的兩側(cè)分別還懸掛著白色狹長形狀的喪幡。
前不久,威王太妃駕鶴西去。
威王太妃,即阿魯溫之母、汝陽王妃婆母。
院落上,一磚一瓦都布滿了深深的積雪。
宮內(nèi)有內(nèi)侍來傳旨。
“陛下口諭:今朕外祖母威王太妃驟然薨逝,追謚護(hù)國夫人,尚饗!”
靈堂前,就屬威王太妃次子壅王沙迭帖木爾哭得最為悲切。
其中,壅王沙迭帖木爾之女吉雅道,“父王,你可要保重身體??!”
耐驢、金剛奴之妹伯也臺·無鹽女(漢名王無鹽)也有樣學(xué)樣的說道,“是啊,外公,你可要保重身體?。 ?p> 這時(shí),汝陽王妃耳畔婆子低語。
“王妃,世子已經(jīng)回了王府?!?p> 汝陽王妃點(diǎn)頭示意,婆子退下。
午時(shí),娜佛雅攙扶著汝陽王妃。
“母妃,父王身體如何?”
“還行?!?p> “母妃,這次祖母的喪儀里里外外都是嫣兒一個(gè)人忙活的。”
“嫣兒這孩子確實(shí)是能干?!?p> 深夜,月明星稀。
雁陽軒,屋內(nèi)。
我在記賬。
王保保走了進(jìn)來,為我披上了他的披風(fēng)。
王保保道,“阿嫣,夜里風(fēng)大,小心著涼。”
片刻后。
王保保先是摸了摸我的臉頰,然后,接連順勢親吻額頭。
那一瞬,二人眉間額頭相抵。
王保保又接連蹭了幾下我的鼻子,隨即,他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順勢將我攬入懷中。
遂,我們二人便緊緊相擁在一起。
王保保輕撫著我的后背,并輕聲安撫道,“阿嫣,有我在,你放心?!?p> 說完,王保保的眼神變得異常堅(jiān)定。
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最后定格在唇間。
王府西北方向,絲綸閣。
這是察罕帖木爾精心為她挑選的院落,也是王府中獨(dú)屬于周紫薇的寢室。
屋內(nèi),察罕帖木爾身側(cè)還站著兩名侍女。
察罕帖木爾眸中望向她們道。
“羊繡球,曼陀羅,你們?nèi)フ湛慈莩强ぶ靼?!?p> 羊繡球、曼陀羅兩名侍女異口同聲的回道,“是,世子?!?p> 熄燈,就寢。
安眠,入夢。
曾記得,初相見。
察罕帖木爾二十有四,周紫薇剛滿十四。
“我姓李,名廷瑞,你呢?”
“周紫薇,眾所周知的周,紫薇花的紫薇,你往后還是喚我紫薇好了。”
青州,益都。
田豐軍營駐扎地。
王士誠急道,“哥哥,咱們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王士誠,周紫薇之甥,李容之兄。
“士誠,急什么,辦法我早就想到了?!?p> “哥,什么辦法,快說?”
“就是以青州所有的地方來投降咱們這位二姑丈?!?p> 王士誠幾乎是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田豐,道,“察罕帖木爾?!?p> 田豐點(diǎn)頭示意道,“是?!?p> 田豐,周紫薇之侄,李容之兄。
“哥,那沿海各地不肯投降的人又當(dāng)如何?”
“當(dāng)然是想辦法平定了。”
老太妃一死,汝陽王府的形勢立即變得劍拔弩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