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兄弟，來砍我
“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等人把東西送出去后，回來直接套麻袋扣下了?！焙略苹卮?。
“仆役不要動，如果是賣身的家奴還敢暗害天下樓，審?fù)甓绲綦p手，留條命還有用?！?p> 姜渡不在意殘不殘忍，她要的是結(jié)果和利益。
“查清楚是誰手底下的人嗎？”
“查清楚了，是秦管事手底下的?！?p> 姜渡停步，看向樓內(nèi)正在忙碌的秦卓，微微瞇起眼睛。
哂笑：“還真撞槍口上了不是？”
邁步進(jìn)樓，伙計一片問好聲。
“家里都沒有外面世家大族聽訓(xùn)站規(guī)矩的說法，樓內(nèi)這早上還有例會？”
姜渡掃了一圈，看管事、跑堂、小二，連著賬房先生都在，可真是好大的陣仗和權(quán)力。這一圈下來天下樓不想被蛀空都不可能。
例會……例行集會嗎？
郝云沒讀過多少書，但腦子順溜：
“回長公子，之前是沒有的，這是第三天。
“樓主走后，秦管事說樓內(nèi)松散，又是緊要時候，就讓伙計們每天早上過來。認(rèn)認(rèn)臉，也是說一下昨天的樓內(nèi)的事。”
“都是為了主家和天下樓，應(yīng)當(dāng)做的?！鼻刈康溃爸皇浅死钤S一，郝云現(xiàn)在跟著長公子，所以也沒來參加?！?p> 嚯，我還沒夸你呢就自信上了，自信就算了，還堂而皇之地搞職場霸凌。
這可得了！
姜渡先試探：“那這是都到了？”
“沒有，今天還差一個李許一沒有到場，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鼻刈康?。
姜渡瞥了郝云一眼，后者微微點頭。
看來就是昨天抓到的內(nèi)奸了。
“怕不是跑到哪里躲懶了，找到后扣三天的工錢。”
姜渡沒表現(xiàn)過多，畢竟這個李許一的行為，和秦卓到底有沒有直接關(guān)系還不知道，捅破了只會打草驚蛇。
“你繼續(xù)開會，跑堂小二就不用開了，把美妝專柜還有旁邊的柜子收拾出來，進(jìn)新貨。賬房先生去調(diào)錢。”
姜渡道：“天下樓的活銀子不多，那就先把攢著的銅板拿出來交上定金，待會有一筆好貨要來?！?p> “等一下！”
見其余人要動，秦卓皺眉阻止：“沒有夫人的允許，天下樓的布局不能隨意改動?！?p> 話間看向姜渡：“就算是長公子您，恐怕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p> 好么，擱這刷存在感。
到底誰是這棟樓的長公子？
姜渡彎唇：“娘親院里的芙蓉糕唇齒生香?！?p> 秦卓一愣，想起秦夫人早膳里的芙蓉糕，眼神變了。
——姜渡這是在說：她去陪秦夫人吃完了早膳，事已辦妥。
“夫人那邊已經(jīng)同意，”郝云舉起牌子，“牌子就在這?！?p> 秦卓神色一凝，有些僵硬。
他可以在長公子面前撒野，因為天下樓完蛋前的主子只可能是秦夫人，一個沒本事、不掌權(quán)、沒上臺的小屁孩根本不值得他花任何心思。
“看清了嗎秦管事？照做，不信可以去求證。”
姜渡笑了笑，眼神卻是冷的：“不想做，可以選擇抗命，滾去祭奴堂?！?p> 祭奴堂，家族里懲罰奴隸的地方。
姜渡這是轉(zhuǎn)著彎地提醒他：之前權(quán)力再大，也只是家奴。
能仗人勢的才是惡犬。
沒人撐腰，那就只能是只哈巴狗。
秦卓咬緊牙，垂眸掩去不甘心，倔強道：“一切聽從夫人安排。”
他現(xiàn)在這哪里是憤怒加驚奇，都感覺是離奇了！
本來以為家主死后，秦夫人礙于禮法無法隨意走動，長公子又怯懦不頂事，留下的權(quán)力空缺都能讓他榨干，天下樓任他拆解。
如今看來，秦夫人沒有依賴他，反而依賴起這個轉(zhuǎn)性的長公子！
也是，有出色的親兒子在，誰還會在意一個家奴？
好少主。
真是好少主！
怕不是以前都在扮豬吃老虎，怕沒權(quán)沒勢的時候被眼饞的宗族、侍從暗害了！
【叮！跨時空專柜2已鎖定！】
【位置：天下樓，一樓中央偏右】
【傳送方式：送貨上門（已取消默認(rèn)方式“直接入柜”）】
……
【叮！第二批專柜1貨物已送達(dá)！】
【叮！第一批專柜2貨物已送達(dá)！】
一批看著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人闖入樓內(nèi)，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雷厲風(fēng)行。
搬柜子、裝貨、裝走垃圾，最后跑開。
期間一句話沒有說，堪稱冷酷專業(yè)高素質(zhì)工具人。
“所有新品的價格、特點、注意事項都在這了，跑堂的都給我刻在心里，秦管事一再強調(diào)特殊時期，那我也只好要求各位滾瓜爛熟不出錯?！?p> 姜渡把寫好的楷書筆記遞過去。
“現(xiàn)在的營生不好找，還是希望各位珍惜自己的差事，畢竟外面找不到活干的年輕人太多了。
“天下樓正在慢慢恢復(fù)，只要挺過這段時間，各位都是絕對的功臣，別說是銀子銅板，更多的東西也有可能?！?p> “都聽長公子的！”郝云最先配合響應(yīng)。
“長公子放心，小的們記性都好著呢，準(zhǔn)保記得牢固?！?p> “是是是，長公子放心吧。”
“得嘞，外面人多了，趕緊營業(yè)吧?！?p> 姜渡抻了抻懶腰，看向郝云：“去，把我昨天吩咐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拿出來?！?p> 他應(yīng)聲，跑到樓后拉出一個分成幾色幾塊的大轉(zhuǎn)盤，還有一個鏢袋。
拖到樓前時人群議論紛紛。
“這是什么東西？”
“好像是靶子？”
“長公子，今天還有買三送一的折扣嗎？”
樓前的等候開門的客人道。
“今天換個新鮮的。
“這個大轉(zhuǎn)盤，有一定概率能夠投到規(guī)定金額內(nèi)的免單、五折、八折，一位客人可以投一次，但只要拉到朋友到天下樓購買商品，您和您的朋友都能再投鏢一次！”
姜渡把手中飛鏢遞給一人，手中猛地轉(zhuǎn)動轉(zhuǎn)盤，免單的紅色晃成一片區(qū)域。
“您來?！?p> 那個接了鏢的青年蠢蠢欲動，對了半天猛的投出！
中鏢！
姜渡伸手按停轉(zhuǎn)盤：“五折優(yōu)惠！”
“真的？！”
“童叟無欺。絕對守信！里面請——”
那青年眼前一亮，立刻奔向樓內(nèi)掃蕩，其余人也不再等待，踴躍舉手。
“我試試我試試！”
“素質(zhì)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尊老在哪里？我先來！”
“長公子，那粉底還有多少？小店能不能從天下樓直接進(jìn)貨？”
“不要買！大家不要買！”
一聲喊從人群后傳出。
臉上長滿紅疹的年輕公子擠出，憤恨地把粉底盒摔碎在樓前：
“天下樓毒粉底害人！我的臉又起疹子了！
“報官！我一定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