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哥是喪尸王(5)
沈修衍身形一閃,下一秒驀地出現(xiàn)在少女眼前,冰涼的手指牢牢掐住對方纖細白嫩的脖頸,雙眸因為憤怒而變得猩紅:“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嗎?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脖子被掐住,空氣開始變得稀薄,諭酒盯著青年陰沉沉的臉,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就是一個怪物?!?p> “如果你是人類,你覺得你能輕而易舉地報仇嗎?”
沈修衍要是人類,她殺他簡直輕而易舉,又怎么會給他掐著自己脖子說話的機會。
“……”
沈修衍并沒從少女眼中看出一絲厭惡或者畏懼的情緒,她似乎只是在強調(diào)讓自己接受變成怪物的事實。
末世爆發(fā)后人類秩序崩塌,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和勢力,在末世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但他現(xiàn)在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還能操控喪尸為他所用,在末世橫著走都沒問題。
沈修衍松開諭酒,表情恢復(fù)了一貫的淡漠:“滾出去?!?p> 諭酒眸色幽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也沒管脖子上掐出來的手指印,整理了下衣服,面色如常地端起餐盤出去。
第二天。
諭酒提著面包和礦泉水走出宿舍樓,習(xí)慣性地抬眼掃過外面的喪尸,鐵網(wǎng)內(nèi)歪七扭八躺著不少尸體,幾個站崗的守衛(wèi)正把尸體扔出去。
炎熱的天氣,尸體腐爛的速度很快,加上喪尸全圍在基地外面,整個實驗基地里全是喪尸的腐爛味。
諭酒面無表情地咬下一塊面包,邊吃邊朝實驗樓過去。
等到三樓,面包也吃完了。
諭酒換上工作服,乘電梯去到七樓擺放器材藥劑的實驗室。
她戴上手套取出幾只不同顏色的藥劑和針管一一放進托盤里,隨后端起托盤進入關(guān)押沈修衍的房間。
透過玻璃房,她看了眼單手枕在腦后,躺在沙發(fā)上閉目休息的青年,碎發(fā)凌亂地搭在額頭,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是如血薔薇般殷紅的唇色。
他皮膚不是一般的白,跟唇色形成的鮮明對比,讓青年宛如中世紀的吸血鬼。
換句話說,看著就不像個正常人。
諭酒放下托盤,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拿起針管插入藥劑瓶,接著拿著針管朝沙發(fā)上的青年過去。
她剛靠近沙發(fā),就對上一雙陰冷漆黑的眼睛。
沈修衍瞇起眸子盯著靠近的少女,目光掃到她手中的針管時,像是觸發(fā)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眼里瞬間迸發(fā)出濃烈的殺意與厭惡。
諭酒揚起手中的針管,也不管對方什么表情:“按照規(guī)定,我需要把這個東西注射進你體內(nèi)?!?p> 盡管少女手中的針管跟以往陳意給他注射的不太一樣,但沈修衍此時已經(jīng)本能地對針管類的東西產(chǎn)生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哪里還注意到這些。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她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殺了她!殺了她!
咔嚓!
玻璃墻出現(xiàn)裂紋,嘩啦一聲碎裂開,無數(shù)尖銳鋒利的碎片憑空立起,猛地朝諭酒刺去。
眼看著少女就要被扎成刺猬,那些玻璃碎片突然在距離她兩厘米的時候停下,失去控制掉在地上。
沈修衍額頭全是冷汗,薄唇也咬出了血,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瓣上的血跡,一把奪走諭酒手中的針管。
有些人自己淋了雨,會給別人撐傘。
而有些人,卻只想把別人的雨傘也給撕碎。
沈修衍遭受過的痛苦無處發(fā)泄,即便殺了那些人也依舊沒減輕一分。
不夠!遠遠不夠!
他想殺更多的人!
既然這樣,就先拿他親愛的妹妹開刀好了。
沈修衍垂眸看著手中的針管,語氣平靜得詭異:“你還當我是你哥哥嗎?”
諭酒表情很是冷淡:“我爸和你媽結(jié)了婚,從名義上來說,我們確實是兄妹?!?p> “那作為妹妹,替我這個哥哥分擔痛苦也是應(yīng)該的吧?”沈修衍緩緩抬起頭,陰冷詭譎的眼神如同盯著獵物一樣盯著面前的少女,唇角的笑意卻溫柔到了極致。
沒等諭酒說話,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針管扎進她纖細白皙的手臂里。
看著針管內(nèi)的藥劑逐漸變少,沈修衍內(nèi)心竟然變態(tài)地感覺到了一股快感,他拔出針管,毫不留情地把人一把推開。
隨后靠著沙發(fā),靜靜地等著藥劑起作用。
諭酒被推的倒退兩步,撞到后面的桌子。
她手撐著身側(cè)的桌子,幾縷碎發(fā)散落下來遮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呵?!敝I酒忽然笑了一聲。
沈修衍冷下臉:“你笑什么?”
“當然是笑你蠢了?!敝I酒抬手把發(fā)絲勾到耳后,語氣嘲諷道:“連葡萄糖和藥劑都分不清?!?p> 沈修衍:“……”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眼眉眼冷淡的少女:“你不恨我嗎?”
“如果藥劑是真的,你這會兒可生不如死。”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敝I酒把針管撿起來丟進垃圾桶:“我說過會救你,就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p> “救我?”沈修衍眼神更古怪了:“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
他要想出去分分鐘的事,哪里用得著她來救。
諭酒道:“夏祁安帶著一批人在幾天前離開了基地,基地里的守衛(wèi)這兩天被我清得差不多了,今晚我來接你。”
沈修衍:“你一個人?”
諭酒瞥了他一眼:“足夠了?!?p> “那我拭目以待?!鄙蛐扪芤矝]多問,他只是抱著看戲的姿態(tài),想看看她一個弱小的人類,怎么用她那條命把自己救出去。
這簡直就像一只螞蟻妄想去拯救一頭大象。
她不知道大象隨便跺跺腳,都能踩死她嗎?
真是可笑。
諭酒離開實驗室,打算去搞兩把槍。
既然要做戲,自然得做全套。
槍械被放在六樓和物資一起,那層樓沒有實驗體,卻是看守最嚴的,走廊里全是武裝人員。
諭酒走下樓梯,剛走到拐角處就撞上了幾個武裝人員的槍口,幾人持槍對著她,大有她再走一步他們就開槍的架勢。
諭酒停下腳步,不慌不忙道:“七樓電梯壞了打不開,我來看看六樓的電梯能不能用?!?p>